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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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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 白逢朗關心的問著,小心扶她站好。但她似乎無力站立,身子軟綿綿的靠著他。一定是被嚇著了吧?日從來就不懂得克制力道,常常他行經的地方免不了會留下傷兵殘將,男女皆瘡痍滿身,不留情面。 原本想放她到沙發上休息,但韓璿的問題讓他暫緩動作。 「白先生,聽殷祐說當年你與日、星並列為聯邦三大高手,不只武術高強,法力更是未逢敵手。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那些前來人界企圖奪令的野心份子,都不是你的對手呢?」 白逢朗謙道:「不是的。但因五百年前一戰,他們耗損甚巨,出關期沒我早,中間的時間落差,使得我占了一些便宜。自身淺薄能力尚應付。」 元旭日撇撇嘴像是要譏諷些什麼,但韓璿沒給他高談闊論的機會。 「殷祐說你最大的弱點是善良,見不得別人因你而受累。所以我想剛才的打鬥,目的應是挾持人質做為談判的籌碼。」 「是的,我一時大意了。多虧日機警,才沒讓他們得逞。」白逢朗感激的看向元旭日,即使被無禮的丟擲白眼也不介意。 「我有一個建議,你姑且聽之如何?」閃著狡黠的眸光,韓璿含笑看著白逢朗。 那笑,令人不由自主的戒慎起來。 *** 「太好了!我同意!」 「不,這並不妥。」 同時發出的兩道聲音,呈現兩極的反應。 「這是最好的方法了!」朱水戀搶先說著,頗有先說先贏的架式。 白逢朗雖隨和卻並不表示他沒原則。他無法苟同任何一種以人身為誘餌的應敵方法。 「敵人早晚會出現的,畢竟他們的目標就是奪令,以及誅殺殷族人。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刻意將一人放置於危險中,只為了引蛇出洞。你們賭的是我等必能制敵,但誰又能保證當誘餌的人必能毫髮無傷呢?」他穩重沉著的聲音雖沒有揚高音量,但其他人已能充分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嚴肅與權威——不愧是狼族聯邦國的大國宰,雖然不當官很久,但其威嚴氣劫可沒消失分毫。 「只要不死掉就沒關係了,受傷的話總會痊癒,有什麼好擔心的?」朱水戀據理力爭「誘餌」大任。 偌大的「殷圍」客廳,坐了一大票人,但從頭到尾也只聽聞朱水戀與白逢朗的聲音,他們都企圖說服對方放棄自身的堅持,並尋求聽眾的認同。 由大家興致勃勃且津津有味的表情看來,活似正在看大戲,渾然沒有開會中的自覺。 「再說,與其提心吊膽想著他們下次會從哪一個人身上下手,倒不如讓他們集中目標專攻我一人,也不必教你疲於奔命。我們這些人總不能都不出大門吧?我覺得璿的提議很棒。瞧,我身上有銀鈴咒印,很明顯的可以吸引敵人前來。如果再跟你出雙入對,他們自然拿我當最佳人質看待,以為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是他們錯了,我只是無關要的路人甲。若沒有被挾持就算了,但萬一不幸被抓去,至少不會擾亂你心神,使你失常。總不能由小笨狼來吧?他們殷族只剩那滴血脈等著牠當民族救星,你於心何忍?」好渴,喝口茶補充水分儲備戰力。 「我也可以的——」白莞怯生生的自荐。 「莞兒,怎麼妳也——」白逢朗輕責,這種餿主意任何人都不該支持或參與。 但他們兄妹很快被消音,因為朱水戀又開講了,其氣勢之洶湧,無人可與之匹敵,即使發出聲音,也只能落到被掩蓋過去的下場——「莞兒小姐,妳忘了我說的嗎?不重要的人一旦被抓還不致讓逢朗亂了方寸,但妳是他重要的妹妹呀,這麼白泡泡、幼綿綿、嬌嫩嫩的千金之軀唯一的工作就是保重自己。所以妳只要陪小笨狼玩就成啦。這個工作我是當仁不讓了。」 韓璿以一種過分正經的聲音道:「白先生,別忘了解開封印才是最重要的事,我們並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那些覬覦者身上。咱們就這麼決定吧,早日解決那班人,大家才好全心放在解咒上。」 「親愛的,別強忍著笑意,中了內傷可不好。」元旭日在一邊輕聲輕氣的提醒著。 韓璿不理會他的搗亂,仍是道:「從明天起,改變戰術,有勞白先生帶著水戀四處走一走,最好是營造出一種濃情蜜意的假相。我猜不出三天,他們便會全力朝水戀下手了。而我們這些人則盡量不出門,避免分散敵人的注意力,也不讓他們有朝我們下手的機會。」 「好的,就這麼說定了!」朱水戀豪氣萬千的應允,只差沒有拍胸脯來壯聲勢了。 這並不妥,但顯然她們不打算作別的考量。白逢朗凝目望著朱水戀,始終不明白她的想法與作為。 她是特立獨行的代名詞,總是欠思慮的莽撞,所為何來呢?為了什麼可以不去在乎安危? 是天真的以為一切問題都不會有?還是蓄意逞勇?有的人是非要受過傷才知道怕痛,她是嗎? 老實說,不管答案是哪一個,他都覺得她太瘋狂了。 一個奇怪、大膽且瘋狂的女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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