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親愛的,你被我設計了! | 上頁 下頁 |
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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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時間讓你收拾,但,得在你將事實告訴我之後。」一直認為當初她的供詞太簡單,勢必還有其它的原因,但卻找不到頭緒,而這女人的嘴巴有時比蚌還咬得死緊,好不容易他抓到了她失言的時候,自然沒有放過她的道理。報恩?這是哪門子的報恩?報的又是什麼恩? 「說,我幾時施恩於你?」 他的表情告訴她,休想顧左右而言它的蒙混。蓮吟低低地說了: 「在八年前,你曾破獲一個地下兵工廠集團,救出一票科學家。」 「是的。」他皺眉,行事隱密是他的原則,這小女生怎能輕易得知這種消息?她有特別的管道得知他的行蹤嗎?不可能。 「我父母,正是那科學家之一。如果沒有你的適時搭救,不僅恐怖組織會更加猖獗,我的父母恐怕會成為永久的失蹤人口了。」這些是她僅僅能說的。 東方磊冒火地罵了聲粗話: 「他媽的!你報恩的方式還真一廂情願,敢情你是怕我絕子絕孫才好心替我留種?」 「我——」她無力迎視他怒斥的眼。 「而且你的標準也相當別致,七年前自動生出一個小娃娃,如今卻死命充聖女,不讓我碰一下。古泉蓮吟,你若不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就是一個大腦有問題的天才。聽說天才都是與凡人不同的!你夠格。」不待她掙扎,他用力放開她,讓她跌坐於沙發上,對她的淚眼視若無睹,他受夠這女人了。 「去整理行李,我會如你所願的離你遠遠的,我已經沒有興趣碰你了!」 古泉蓮吟狼狽而踉蹌地奔上樓,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泣血的心終於嘗到心碎的滋味!老天,這樣的日子,她還能承受多久? §第六章 「事情怎麼可能戲劇化的演變成這樣?」 趕來東方磊的公寓,乍聞好友已婚消息的岡田櫻子驚呼出聲。 怎麼會這樣? 這句話何嘗不是她想問的。 「他當真是娃娃的生父?」櫻子又問。 這會兒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蓮吟輕點頭,表情慘澹。 根據數日來資料的搜集,岡田櫻子不禁擔心道: 「他是一個很可怕的男人呢!從任何管道都無法得知他詳細的來歷背景。磯晃司就一再提醒我千萬別沾上他。兩日前,他請山口組出面利用一切資訊,好不容易跟蹤到他的行跡出沒於京都一帶,不料,半小時後便被他遠遠地甩開。許多人在猜測五日前『風櫻幫』幫主的破產與自殺是否為他所操縱。你知道他是可怕的人嗎?一直都知道嗎?」她真的怕好友惹上不能惹的人。如果東方磊一個人就足以令日本第一大幫派再三注意的話,代表他本身有不容小看的危險性;還是躲得遠遠地才好。 「在美國時,我便知道了。」 「老天,你怎麼敢惹上那種正邪不分的男人?」 蓮吟不語,很難去讓櫻子理解她的心態,因為她的心此時早已亂得沒一點章法可循,又哪能去告知他人什麼?若要說是因為愛——是不可能的。 昨日他丟下她們母女,絕然而去;那種冷漠表情,足以宣判他們夫妻生活的死刑。 因為他是個凡事精明,卻對情感一無所知的男人。很多事,他能深思熟慮處理得分明,但陌生的感情卻只能有簡單的解釋——結婚應當同床,生兒育女,徹底享用婚姻所賦予的權利與義務;如同法律條文一般的公事化。 如何能去奢求一個無情的男人去體會感情的重要性呢?將生理發洩當成理所當然的事,與動物交配有什麼兩樣? 她是個在感情世界摸索尋覓的人,遇到的卻是一位感情智障。這樣的結合本就是可笑的。 真妄想有什麼轟轟烈烈,還不如去看浪漫電影比較快。但——為什麼她的心依然期待? 他走了,去台灣了,沒有讓她知道歸期,等待便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很奇怪呀,這樣的新婚生活。 「蓮吟?」岡田櫻子輕輕地搖晃她肩,生怕她傻了,一個人呆呆地看著窗外,理也不理人。 她恍然回神,苦笑道: 「對不起,櫻子,咱們別再提那些事了,反正我已成了東方太太,他好或壞,我也不能改變些什麼。」改了話題道:「明日我該去學校報到了,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搞不好回美國後接到的第一封信是學校的革職信,但她已沒有心神去理會太多事了。 「不會,有我還怕搞不定嗎?何況還有吉勃特在幫你扛著,放心。」櫻子坐在地毯上,問她:「接下來呢?你那身分特殊的丈夫準備拿你們怎麼辦?」 「我不知道。」努力吸著鼻子,不讓水氣再度泛濫到眼眶。事情的主導權早轉移到東方磊身上了,而且他說過會「盡慢」回來。 「你愛他嗎?」櫻子小心問著。 她嘆了口氣: 「多年前,我愛上的,是自己幻想中的男子,而那男子的面孔便是以他的長相呈現。加上種種事跡,我承認,我愛他,愛上我幻想中的他,無怨且執拗地要替他生孩子。我自私地想擁有一分愛戀,以為只要他不知道,就沒有所謂的傷人。」但,她錯了,某種程度上,她一定傷害了他,否則他不會暴怒如雷。 櫻子不甚明白: 「既然你一直愛他,為什麼當真嫁了他,卻像離水的花一般委靡?」 「沒有相愛,婚姻就不能稱之為美滿,愛人與被愛,都是一種痛苦的負擔。也許,我依然執意活在夢幻的世界中,不願正視婚姻的現實面。他——可能是被我氣得去台灣的也說不定。」 「你太悲觀了,既然你們已經是夫妻,恰巧你相當愛他,那就以愛情去取得他的心呀!笨蛋,自怨自艾做什麼?還是他外面有女人?」櫻子向來見不得溫吞自憐的人。確定蓮吟不是被東方磊強行娶為妻之後,她開始罵人了。 「我不知道外頭有女人的丈夫會是什麼表現。」 「很簡單,欲求不滿的男人在你身上取不到滿足便會出外打野食。最好時時榨得他一乾二淨,想偷腥也沒得偷。怎麼?他昨日去台灣時,你有做這些『動作』嗎?」 蓮吟臉色大紅,吞吞吐吐地蚊吟: 「沒有——我拒絕了他——他說——不會再碰我了——」老天,她想哭了。怎麼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去外面找女人的事呢?不要!她受不了他的不忠! 但——她還有權利去管他發洩的管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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