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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他正抱起她,這一觸動嚇醒了她,她低叫:「允恒,還不可以!」

  不諳人事的女孩都知道他眼中閃著情欲之火。

  席涼秋低喘著看自己上衣襯衫竟然扣子全開,何時的事?

  「我想要你!」他盯著她雪白的胸部。

  她連忙七手八腳的抓攏衣服。

  「放我下來,我要回家了!」

  他沒放下她,不過又坐回沙發上了,眼中的激情消褪了一些。如果不能得到她,至少也要逼得她正視他的感情,他不要她再躲下去了。

  「不要再逃開我!好好看著我!讓你的眼睛告訴我你的心,你看到了什麼?」

  他緊緊看著她,一手捏住她下巴,不讓她的臉移開。

  她看到了一雙刻寫著熾愛的黑眸,看到一張男性化的面孔,他一直很好看的,她知道,只是沒想到看到這張英俊面孔會讓她心跳不寧。不只是他的臉,他強壯摟住她的身體氣息,充斥了她全身的感官,訴說著他霸道的佔有。他要她!不只是身體,也要心,也要靈魂,糾纏那麼久不是胡鬧作弄,他是真心真意在愛她,守著她,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她,也不要有知心的同性朋友比他更親近她;他要完完全全的占住她,不管她願不願意。

  兩歲的差距對他而言是狗屁,他的愛情是不照規矩來的。因此對她的耿耿於懷大惑不解。但卻也表示出寬容之心,只等她有一天覺悟。但耗費七年對他而言已經是忍耐的極限。她的大腦冥頑不靈,對逃避最有心得。他有此認知後,決定不用君子方法,要用自己的手段。因為再等下去,直到齒發掉光,她大概還不肯面對現實;他可不願意呆等苦候。

  「你——是認真的?」她低問。

  「我什麼時候開玩笑過?」他叫,不過,在涼秋指控的眼光下他馬上又改口:「我大多時候開玩笑只是要看你開心,一旦觸及感情方面,我的正經面卻被你當成假面,或者你知道是真心卻故意逃開。我若不認真,幹嘛纏你七、八年?還進入我最不想進去的公司工作。」他覺得自己犧牲得很委屈。

  「你不想進入『飛揚』?」席涼秋不是故意要把話題轉開,只是他這麼說讓她非常好奇。「飛揚」是年輕人最想擠人的大機構呢!

  「我比較喜歡自己當老闆。我告訴你,一旦我將你拐入禮堂,我就要勾引你嫁雞隨雞陪我跳出『飛揚』自己開公司創業去了。」他霸氣的說著。

  雖然紀允恒在「飛揚」仍大有可為,但席涼秋絕對肯定如果給他一個空間自己去闖,他必然會有更大的成就!他太活躍了,在大機構中層層責任分工的人事結構,他只能困守一小方天地發揮。有時候看他閑得快睡著了。的確是有些埋沒,他適合自己打天下。即使將來沒有嫁他,她相信自己也一定會跟著他出去,安穩的崗位比起刺激忙碌的創業真的是乏味太多了——哎呀!她怎麼想到要嫁他了——

  她篤定不嫁他的呀!可是想到未來兩人胼手胝足共同創業的景象卻又大為心動——

  現在才想不嫁他,行嗎?如果她趁紀允恒不在國內的時間匆匆嫁人也就罷了,現在他表示得非常明白,他一定要娶她,何況——何況——她都給他吻了,給他看到半裸的身體了——她還能想說要嫁別人嗎?

  「你什麼時候要搬來住?」她的軟化讓他得寸進尺。

  「什麼?你說什麼?」她杏眼圓瞪!

  「既然你還不想結婚,我們先生個孩子也是可以的,要搬來我這邊還是我搬去你那邊,你自己決定。」他表現出寬宏大量。

  「不,不行!我還不想,我還沒有準備好。」她嚇死了!

  「那麼,你必須對外公開我是你的男朋友。」紀允恒討價還價。反正他有的是辦法,他依然深信讓她懷孕是娶到她最快的方法;而且他真的非常想嘗她的滋味。

  「別人早就那麼想了,還需要公開嗎?全公司上上下下誰敢追我?大學時代莫名其妙被你整慘的人到現在仍心有餘悸,有時不小心遇見我也會拔腿就跑。」席涼秋說著。以前的紀允恒恐怖到只要有人接近她就會開始調查那人的祖宗八代,各種弱點,然後做最致命的攻擊。譬如類似早上那種讓人哭笑不得的捉弄。想到這裡——她忍住笑,看著他。

  「那輛車的車主後來怎麼了?」

  紀允恒呵呵直笑,回想下午的情形。

  一堆人圍著那輛車議論紛紛,而威風的車主手抱美人,得意洋洋的走近。「那是我的車。」車主以睥睨的神色對那些小職員說著,並且理所當然的接受眾人的欽羨,忍不住又加了一句:「這蓮花是今年最新的款式,目前只出廠一百輛,全臺灣只有這一輛——誰!是誰!」車主自滿的話在看清自己慘不忍睹的愛車後發出怒吼,失去了平常爾雅自若的形象!

  不知道他身份的小職員們一個個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他,然後離開。想像不出那一種人會把一輛車畫成卡通車?如果蓮花的新車是這一款,那麼一百輛之後也不必再大量製造了,等著公司倒閉就好。

  席涼秋笑得流出眼淚,哦,她真為那人感到悲哀。

  「希望他不會認得我。」

  「再報告一個好消息。」他神秘的湊近她。

  「什麼?」她雙手捧住他臉,阻止他偷襲。

  「他叫邵鎮雲,大老闆的小弟弟。」

  這下子席涼秋笑不出來了,天哪,他們惹到大老闆的弟弟了!這工作還能待嗎?理應快點引咎辭職,捲舖蓋逃到千里之外,以逃避人家的追殺。

  「怎麼辦?」她低聲的問。

  「有我在,怕什麼?反正我們就快不待了。」

  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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