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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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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容一凝,壓下心口的批評。不再重蹈覆徹,他不想一開始就吵架,然後又忘了主題,要吵有的是機會。 「首先,我想知道那一夜——有沒有造成預料外的後果?」年少時對懷孕的認知略顯模糊而貧乏,直到這些年他才漸漸思索著這個可能。 孫琳琳楞了一下,才瞭解他意指為何。 「沒有。大概是你不孕。」 「這可能要參試幾次才知道了。」他笑。向來溫和端正的眼眸染上幾絲邪惡。 紅暈不由自主的爬上她健康色澤的面皮,她低咒: 「媽的,你吃我豆腐!」伸手拍了下桌面,差點打翻茶。 「廣告裡沒有『媽的』這一句。」他正經八百的提醒她。 「什麼廣告?」她再度一楞。 鍾尉泱微笑。 「對著桌上一塊豆腐歌功頌德的廣告,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桌上有一塊豆腐她一定會往他可惡的笑臉上砸去。八年不見,他變得奸詐了,不愧是當律師的。 「台灣的律師都像你這麼欠扁嗎?」 「那可不一定。」他逗趣的響應。 懶得理他,她道: 「好啦,既然確定了我沒事,可不可以放我走了,我忙得很。」 他沒讓她有機會起身,長手一伸便握住她一隻手,牢牢緊緊的教她掙不脫。 「我還沒跟你敘舊完。」 「先生,我跟你並不熟,OK?敘舊個屁啊!想打架我奉陪。」八年的距離,讓他顯得陌生,更別說他們之間除了打架外,從來就不是朋友。瞧瞧他是什麼眼神,溫溫存存得教人起雞皮疙瘩! 鍾尉泱點頭同意他們確實不算朋友。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我們並不熟,卻常打架,甚至還有過肌膚之親,使得我們既親密又疏離——」 「少給我文謅謅的,為了這些蠢理由你抓我上來『敘舊』,跟我打過架的人有一大串,跟你上過床的女人肯定也不少,你記得我做啥?我可不記得你,八年來根本沒想過你。」她沒把他當一回事,他最好明白。 「是,你沒記得我,但是卻知道我們分開了八年?」他一本正經的詢問掩不了眼底的笑諷。 這個賤人在隱喻什麼啊!欠扁的話說一聲,她不會吝於送他兩隻熊貓眼的。即想即行!她揮出未被箝制的右手往他門面打去。 鍾尉泱頭一偏、手一伸,將另一隻爪子手到擒來。 「我只跟你打過架,你是否也只跟我上過床呢?」他想知道有誰敢冒著生命危險與她相親的。這悍女揍人的本領無人可敬。 孫琳琳冷冷一笑。 「你以為你是什麼王八龜孫子,我會只跟你上床!我有過的男人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氣死他是她生命中的至大樂趣,再沒有比這個更通體舒暢了。 鍾尉泱不否認自己聽了極為不悅,但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依他對她粗略的瞭解,即使她有過別的男人也不可能會多到像星星的數目。不怪她,也許她的算數從來沒及格過,一加一可能會等於十一,他原諒她。 「原來你的性經驗比我豐富許多,那麼我是不是該向你請益一下呢?」他將茶几推到一邊,讓他們之間再無阻礙,雙手一縮,兩人的距離更近。 「什麼?!」孫琳琳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這傢伙的眼神為什麼色色的? 「讓我看看身經百戰的人功力有多高強吧。」 「啥?」她對那張愈來愈放大的俊臉瞠目驚呆。 「嗯——就從吻開始吧——」他吻住她,緩緩吸吮,輕輕挑弄、細細描繪—— 空氣驀然稀薄,令她呼吸急促到幾乎噎住。雙目依然瞠張,孫琳琳的全身僵為火熱的石像,一時之間腦袋罷工為無意義的空白,什麼指令也不能下達。 這混蛋以為他在做什麼? 他怎麼可以—— 像是甫吃完上好佳餚,意猶未盡似的,他探舌輕舔過唇畔回味。 「沒什麼長進,但差強人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大叫,企圖以怒火壓下正在胸口奔竄的莫名感受,甚至伸腿想踹人。 兩人無可避免的又一陣角力。也不知是她太多年沒打架還是他鍛練得更強壯了,她居然是落敗的一方,教他成功的壓在地板上。 鍾尉泱喘了好幾口氣才得以順利開口: 「你還沒覺悟嗎?我們是分不開的了。」 「放你的屁!連體嬰都可以分割了,你在分不開個什麼勁!要耍智障找別人去,我不奉陪!」說什麼鬼話! 面對這麼一張夜叉臉,著實難以營造出感人的氛圍,更別說他得花上多大的力氣來防止她掙脫了。他覺得自己需要慰勞,於是低下頭再來一記深吻,吻得霸氣,吻得眷戀,直到她唔唔的抗議聲傳化為不由自主的響應,並且響應以勢鈞力敵的狂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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