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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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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小姐——我——」結巴兔寶寶再現江湖。 「小薔,妳今天來做什麼?」富蕷訝然地問。 富薔提高一個保溫餐盒,指著老闆辦公室。 「他說以後要我煮中餐給他吃——」她小心翼翼地拉著姊姊到一邊低語:「他一天給我一千元買菜耶,我至少可以賺七百元。」 「很好,那昨晚?」富蕷悄問。 「他同意先做朋友。」OK手勢代表一切都在控制中。幸福得不得了。 「富小姐,請妳接受我誠摯的心意,我——」 「你什麼?」冷然的聲音截住不長眼只長兔牙男子的訴情。 又是這個令天下男子自慚形穢的美男子!?王大豐喉結上下滾動,就是自卑得說不出半個字。 「善茗,你的午餐,我要回去了。」將便當交入新任丈夫手中,轉身便要走人,不料一隻鐵臂突然箍緊她柳腰,她的後背緊靠在雄偉懷中,沒得閃人。 「你要做什麼?」她悄聲問。 陳善茗微微一笑。 「今天一上午我都很困擾,而且我的員工與我相同沒工作效率可言。」 「那又如何?」富蕷問著。涼涼地看好戲,同時也得到上司一記白眼;反正無關痛癢,無妨。 「我想我還是公佈我的妻子為何人吧!免得有更多不長眼的人老對著我妻子流口水,以為我的妻子是可以追的。」 這會兒拉尖耳朵聽的員工正漸漸了解老闆的意思,他老兄懷中的小佳人八九不離十正是新任的老闆夫人。大家雖然知道老闆一直在追富薔,但總不至於熱絡到下定決心去娶來當妻子,沒這個徵兆呀!此刻爆出婚訊,確實令人百思不解。 「富小姐——妳——妳——」 「請叫她陳太太。」陳善茗不悅地冷睨可憐男子。然後望向所有員工:「在此宣佈,她,富薔,就是你們的老闆娘。省下了胡亂猜測的時間,我希望下午的工作績效是早上的十倍,今天的工作量未做完者,請留下來加班。我不是吝嗇之人,但如果有人要求今天給予加班費,就先來與我聊一聊吧!」 員工們哪敢說什麼,全以要吃午餐為藉口溜了。再好相處的上司也容不得人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一點大家都是明白的。 現場就剩下相關的四個人,而其中最尷尬的,莫過於還捧著一束百合花杵立在一邊的王大豐了。 「如果沒其它的事,我想你也該告退了。」陳善茗直接下逐客令。 「我——」可憐男子慘敗之餘手腳全無了放處,要告退也不知從如何說起,只得頹然走開。 而到他消失後,富薔才後知後覺道: 「他的那束花是要送我的嗎?」 「是呀,少說也要五百元以上,包得很美。」 「那有什麼好討論的?」陳善茗扳回老婆的小臉蛋。 「你送過全天下美女花束,就是沒送過自己的妻子。」富蕷在一邊撩撥著。 陳善茗沉聲道: 「妳今天是慾求不滿,還是怎地?硬是要造成我們夫妻的嫌隙。」 「慾求不滿的是閣下,沒人送飯的是我,看來你是不會讓我分享你們夫妻的午餐了,那我也該告退了。」她拎起皮包往門口走去。 富薔叫道: 「有啦,阿姊,我有多煮一份,我——」 話尾教陳善茗堵了住——以唇。 他們夫妻新生活的第一天,任何一刻都不需要有電燈泡來介入。 偷覷了一眼,富蕷笑了笑,走向大門的同時幫他們關上,以免春光外洩。看來昨日他們夫妻達成不同床的協議時,也讓陳善茗敲詐了不少喪權辱國的約定。而她老妹也非常樂意配合其中。 雖然這個妹夫非她所願,但至少最初目標是達成了:把她那不善賺錢的妹子嫁給別人,讓她成為某個男人的問題。其它的事,便不在她的責任之內了。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這陳善茗倘若想退貨,恐怕只會投訴無門。 至於她自己的事嘛,天曉得還要多久!今天康恕餘送母親與妹妹回台北——在康母的堅持之下。 不大意外的是康母一定會找出種種藉口阻止他娶她過門,並且想法子讓他去見某個千金名媛——呃——是有點想來不爽,但如果男人要變心,就像老天要下雨皆是奈何不得人的,擔心也沒用。 她一向不會太任自己胡思亂想,務實一點比較好過日子。 甫走出電梯,突然有一樣白色東西迎面而來,她直覺地以皮包揮開。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小毛頭遠遠溜走的背影,再低頭一看,則是一隻被打扁的紙飛機。搞什麼呀?那小子幾歲還玩這玩意兒? 她拎起紙飛機,發現裡邊寫了一些字。敢情這叫「飛機傳書」哩?挑高眉,她攤開細看—— 富裕小姐: 今天晚上六點請妳到中山堂門口,我要妳談叛,如果妳談銀了,我就把康恕餘給妳,不然妳就要把他還給我。如果妳不敢來,就是蛋小鬼,我會吐氣妳。哈!哈!哈! 林花美的挑站信 這個時候,富蕷不免想起了曹雪芹先生的名言: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可不是嗎?堂堂中華民國有九年義務教育,卻教出連寫封短箋都錯字滿篇的學子,怎不讓人流下辛酸淚昵?這封信如果寄到教育部,不知道會不會使吳京部長當場抱著面紙猛掉淚? 為了掩飾台灣教育的失敗,行經垃圾筒,她順手將信揉成一團丟入,以湮滅證據,至於信中的內容——倒是忘了個一乾二淨。吃飯去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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