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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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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按捺下再說,不必與錢過不去。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她相信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有了這分心安,她匆匆退下,知道再待下去也討不了好處。 問題人物走了一個,接下來應該會簡單得多。 富蕷對小女生點頭: 「你好,我叫富蕷,妳呢?」 「我明林花美啦,素(是)康大哥的女朋友和房東啦,妳混哪裡的?」 與小女孩舌戰會不會太以大欺小了?富蕷的良心再三制止,於是她保留一大堆直覺湧上的刻薄話,只道: 「我不混哪裡,不過未來大概混阿康的家中吧!」 「什麼意素(思)?」 「當他妻子的意思。」她很善良地解惑。 「妳說什麼鬼話?我——」 「不是鬼話。這位富小姐是我未來的妻子。林小姐,我再一次聲明,我從來不是妳的男朋友。」 「你——你欺戶(負)我的感情!我恨你!我就素(是)把你當作素(是)我的男朋友,才把這租給你,每個月收兩千塊而已,塞我牙鬨(縫)都不夠,你——你你沒天良啦!」氣得張牙舞爪的小女生只差沒撲上來揍人了。 這怎麼解決?富蕷以眼神問他: 康恕餘苦笑,開口回應: 「我想,真的該搬家了。」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不行!不行!我不答應!」小檳妹的抗拒絲毫不受重視。 兩位「大人」正含情脈脈地對望,也著手打理物品起來了。 似乎,這樣可以說是解決了兩件case——應該算是解決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閒太久了,對於康恕餘尚未解決的女禍,富蕷顯得有點期待。 天下間真是無奇不有,不是嗎? *** 陳善茗發現自己必須好生檢討一番才行。 從來沒有這麼難看的紀錄讓他感到羞愧。如今他必須老實地承認與一個女孩交往了這麼久——一個月以上乃稱之為久,卻依然在原地踏步,沒有任何進度可言,實在是他生平之恥。 他只偷親過她一次,雖然常常握住她的小手吃飯看戲,然而那位小女生仍不把他當男友看。也許她還太小,尚不懂得真正男女交往中所存有的親暱知心,只一味地與他吃吃聊聊,也毫不在乎地代他送花給其他女性。 感覺——該死的糟透了!那小女生根本沒有愛上他,她八成只當他是上司兼大哥哥。 會不會是他寶刀已老了呢?還是被女人寵太久、倒追太久,早已忘了追求人的方式,因此主動出擊再也打動不了女人心?他有落伍到這種地步嗎? 也許有點小題大作,但他確實漸漸為停滯不前的情況感到不耐煩了,甚至有絲衝動地想不擇手段引發她的動心動情——即使以婚姻來當誘餌。 此刻他尚有充足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蠻性,未來可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富薔那小丫頭依然無感無覺像個木頭人的話。 叩叩! 富薔在開啟的門板敲了兩下才進入,拿著老闆要看的月報表,小心不已地觀看老闆今日的情緒指數是否正常。老實說,他上班時刻板著臉、努力工作的面孔怪嚇人的,很難看出他到底是處在開心或不開的情緒中。 但由於昨日確定公司極力爭取的一份訂單遭別人搶走,今日全公司的人都相信沒事最好離大老闆遠一點,否則可能會死得很慘。平日愛開玩笑的老闆甚至沒有對員工哈拉兩句就進辦公室了,情況有點可怕。低氣壓的指數非常明顯。 可惡的阿姊也閃得很遠,有必要進老闆辦公室時,都叫她進來受死,真是太沒有姊妹愛了。自己的親姊妹也就不計較了,但會計部的郭大媽也過來陷害她,實在沒天理!結果此刻她仍是代捧月報表進來了,屈服在一百元的利誘之下,太太太可恥了——當然是指利誘她的人。 希望大老闆不會有遷怒別人的習慣。 「什麼事?」他看著她,不甚明白她進來的步伐為何像太空漫步,遲遲走不到他辦公桌前。 「老闆,你要看的報表。」她快速地將文件放在他桌上,然後退了三大步:「沒事的話,我出去工作了。」 「等等,今晚一起去吃飯。」他順便下指示。 富薔突然想起什麼: 「不行耶,老闆,中午我送花給高小姐,卡片上您不是約她參加晚宴?您忘了嗎?」 該死!他忘了。口氣倏然轉壞: 「妳一點都不介意是嗎?」 怎麼?真的要砲轟她呀?富薔機警地慢慢往門邊退去:「不會啦,不吃你一頓晚餐又不會餓死,我真的不介意,當然啦,如果你願意打包一些點心給我,當然——哈——哈——哈——」說不下去的原因是老闆的臉驚人地鐵青,她只有傻笑以對,準備撤退—— 「碰!」一聲,門板閤上,富薔的額頭差點撞上門板,顯見她的逃脫失敗。 「老闆?」她臉色發白。 「我很生氣。」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以雙臂將她釘在門上。 「你訂單飛了又不是我的錯!」她控訴著。 他錯愕了一會,口氣更壞: 「妳以為我會無聊到因工作不順而遷怒別人?」 「如果不會,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有人笑的時候會橫眉豎眼的嗎?」反正對她發火就是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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