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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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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你相信嗎?」劉如晴轉頭看著沈維理,臉色很冷淡。「大學新生報到那一天,她為了救你,自己反倒出了車禍,左手骨折被送到醫院。之後,你成為她的男朋友,她的世界就再也看不到別人了,突然就不理我了。從那一天起,我在她眼中就變成了陌生人。」 苦笑了下,又道:「我問過她為什麼,她總是沒空理我,然後……自然而然的,我們就不再是好朋友了。」 沈維理並不知道高中時期的趙子昀是什麼樣子,但趙子昀對沒有利用價值的朋友十分涼薄寡情這一點,他卻是清楚的。從他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是這樣的人。 「那麼,對於葉知慧所說的奪舍或借屍還魂,妳怎麼看?」 劉如晴唇角捲出一道冷淡的笑 「我沒有看法。事實上,她如今怎樣,我都不在乎,也不好奇。」 如果真不在乎、真不好奇,也就不會在一路南下的路上欲言又止了。沈維理望了她一眼,卻沒再說些什麼。 趙子昀這個人,不是一個好話題,任何人談起她,都不會感到愉快。 車子在安靜的氣氛中行駛,直到轉入一條荒僻、人車罕見的道路後,劉如晴才又開口道: 「這邊是公墓區,趙子昀四堂叔的家就在這邊。趙四叔跟趙子昀父親感情很好,所以如果趙子昀會回老家探望,第一個拜訪的人肯定就是趙四叔。」沈維理抬眼望過去,遠遠就看到一尊約莫十公尺高的土地公塑像,以及一座納骨塔。納骨塔周圍,就是規劃成一排一排的墳墓區。 劉如晴將車子停在一座橋邊,道: 「這座橋今年六月被地震震壞了,結構有些破壞,車子不能開上去。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趙四叔的家,我們下車走過去。」 沈維理點頭,下車。這時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沈維理掏出手機,看著面板上顯示的來電者,揚了揚眉。 *** 等不及回台北再聯絡沈維理了。祭拜完父親之後,才收好祭品,她便忙不迭地掏出手機,開機,很慶幸地發現就算多日未開機,電池竟還有一格電力,於是邊走邊在通訊錄裡翻找著沈維理的電話。 「子昀,妳看一下路啊,這路可不平坦,妳只看手機不看路,很容易跌倒的。」趙四叔不容拒絕地將趙子昀手上提的一堆物品給搶過來拿著。墓園裡的小徑很窄小,兩人只能一前一後走著;趙四叔走在後頭,見她步子走得急,又不看路,在後頭猛叮嚀。 「四叔,我有注意,不會跌倒的。」趙子昀只匆匆應了四叔一聲,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手機上。在通訊錄裡翻來找去,始終沒找到「沈維理」三個字,最後不得不正視那標示著「親愛的」三個字所對應的那組手機號碼,八成是沈維理所有。 親愛的 這到底是有多熱情奔放的人,才會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這三個字輕易打出來?趙子昀臉上熱熱的,覺得自己都替「那個人」感到羞愧。明明就沒那麼深的感情,卻偏偏打出這樣黏膩的字眼,真是讓人臉紅。好吧好吧!不管那三個字有多噁心,反正不關她的事,這字又不是她打上去的,她不必在這裡批判或在意著「那個人」的虛情假意。還是快打電話吧。 電話撥打出去,趙子昀緊張地盯著那僅剩的一格電力,暗自祈禱有足夠的電力讓她把話給說清楚;當然,更擔心著那「親愛的」的電話號碼不屬於沈維理……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起。趙子昀吞了吞口水,靜待著那頭的聲音傳來。 「喂。」 「請問是……沈學長嗎?」雖然已經確定果然是他,但趙子昀仍然還是問了一句。 「是我。」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平靜。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因為手機所剩電力不多,因為她與世隔絕已十年之久,她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細細組織合適而得體的交流詞令,只能直白地開門見山。 「你問。」回話仍是言簡意賅。 趙子昀縱使覺得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太過平靜,像在壓抑著什麼,也沒心情去多想,她現在只關心她紫玉鐲的下落。 「我有一隻鐲子……就是十年前意外摔斷的那只鐲子,還在你那裡嗎?」 「鐲子?」語氣適度的帶著一抹疑惑。 「對。是一隻紫色的鐲子,通身紫色,你有印象嗎?」她簡單形容了下,緊張地等著回答。 「你說,通身是紫色的?」顏色明顯不對,沈維理不得不再次確認。 「對,是紫色的,差別只在於有些地方是深紫色,有些地方是淺紫色。」 「我這邊確實有一隻妳的鐲子,但是,它不是深紫色的。」此時,沈維理已經將一直帶在身上的手鐲從口袋裡掏出來。 「怎麼會不是深紫色的?那你說是什麼顏色?」趙子昀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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