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純屬意外 | 上頁 下頁 |
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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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好大一跳的李舉韶甚至來不及掩飾自己青了一眼的黑輪。這幾天不與大哥碰面就是為了不讓老大看到身上有傷呀!偏偏四、五天來黑輪頑強地占據他眼眶,死不肯褪去。害他被兒子當成卡通中那隻賤狗嘲笑。 「你的臉怎麼了?」李舉鵬推門入內,三點半光景,弟媳自然不在。他內斂的氣息消失無蹤,全身散發的是危險味道。沒有人可以動他的家人! 「沒事,遇到幾個小混混!」 坐在床上的小李毓正在玩散了一床的相片,見到了他心愛的大伯父,立刻雙手高舉,呀呀直叫,笑得好不開懷!比對他親爹還熱情。 李舉鵬露出溫柔的笑,抱起小侄兒,低頭親了下,不過他手上的相片卻令他凝目以對—— 「這是什麼?」 「呀!」正在倒茶的李舉韶為時已晚地想起自己忘了收好某些暴力相片,而他的笨兒子又正好抓著等人看。真的叫在劫難逃;也料定兄長必定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前來插手了。「大哥,這是我私人的事,沒什麼的。只是一隻瘋狗自詡為束雅的最佳男主角,跟前跟後又把霸道使得淋漓盡致,天曉得我們與他才見過幾次面。我相信世上有一見鍾情的事,但不應建構在掠奪他人妻女之上。」總而言之,就是有人硬要追求束雅啦;而他與人打架也打得十分有道理。 李舉鵬低喃:「這人是周志深。」 由於與周氏一向有合作關係,所以也頗有聽聞那個周家大太子在上個月對一名女子一見鍾情之後,斂了風流性,鎮日魂不守舍地想找出那名女子,似乎認定了那女子該是他命定的女人。 而這種口含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們向來自命不凡,不知不覺中把掠奪當成必要手段,以為女人們莫不為之臣服。 莫怪上回他來公司開會,眼中閃過一抹狂喜,原來是見到了束雅。他真是忽略了。 「你們向來沒公開已婚的身分嗎?」 「有啊!但是沒人相信,而我們不會閒到鎮日拿身分證四處現寶。信不信由人,我們並不在意。」他從床上再拾起一張打架的照片,彈了彈,笑道:「希望這傢伙進一步請人調查時,可以查到我們已婚的事實。」 「我會與他談。」李舉鵬說著。 「不必,我可以自己應付。」 「你除了逗弄得他更火大之外,我不認為你會有什麼良好的解決辦法。」 李舉韶詭笑著迎視大哥: 「少來了,大哥,我就不信您的和平談判中,不會有暗中動手腳整他的行為。我只是好奇一旦他知道我們早已合法結婚生子後,還有沒有膽上門追求。」 死小子,依然那麼的精。 「我只希望你們別讓其他雜事困擾住。」說著,心中開始明白那兩宗調查案子,可能也是由他們的追求者所委託;畢竟這對小夫妻長得登對好看,有心人加以調查也不是奇怪的事。「還有,拍廣告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這一點李舉韶就訝異了。不過仍是回道:「只有那個老伯自己在一頭熱,我可沒興趣出這種風頭。老大,您消息靈通得令人懷疑我們身邊是不是出了小間諜。」不善地瞄了瞄兒子,那小子正在用口水吹泡泡,他伸手前去戳破。再過幾年,這小子肯定是個「報馬仔」。 「這兩方人馬我都認得,巧合得知這些事。其他還有什麼我該知道的事嗎?」 「沒啦!也不過是一些小瑣事。」 「錢夠用吧?」 「夠呀,又沒什麼機會去花用。」這個大哥如果不要那麼維護親人,會更完美些。 「碰!」 巨大的關門聲嚇哭了小李毓,兄弟倆看向門口垂淚的孫束雅。 「怎麼了?老婆。」李舉韶衝過去直問著。 孫束雅正要開始哭訴,在見到李舉鵬後,愣了愣,以濃重的鼻音問:「大哥今天怎麼有空來?」 「妳怎麼了?」李舉鵬抱著小侄兒輕輕安撫,關心地問著。 孫束雅委屈哭道: 「我被記一個大過,並且停學一星期在家中反省!我真不敢相信那個笨導師,以及笨教官所下的決定!我居然連申訴的機會也沒有,就被按上了行為不檢、有辱校風,十惡不赦的罪名!氣死我了!」所以在聽完審判後,她書包也沒收便一路哭了回來。莫名其妙被記過,可是她品學兼優的生涯中一大污點;後來的抗議辭令造就了她一星期的「特別假」。真冤了她! 「走!我陪妳去學校找你們教官談。」老婆被欺負豈能坐視? 「等等!改天我會偕同束雅的父母到學校去談,你們別去了吧。誰信你們小毛頭的外表?如果一年多以來你們不斷說明已結婚的事實卻未被採信,前去談判即便能讓師長了解,他們也會為了面子問題不肯在小輩面前低頭認錯,到時只會弄得更僵。我來出面才能討回公道。」李舉鵬很實際地說著。見小夫妻已然冷靜了些,他歎口氣:「先說說事情怎麼會弄到這種地步吧?」 「都是上星期天聯誼惹出來的啦!」她拉著老公的袖子擦眼淚。 「就是將小毓偷偷丟我床上那一天嗎?」李舉鵬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難怪小毓的認知產生混淆。 小夫妻心虛地點頭,大哥簡直明知故問。 「周志深兄弟心儀束雅,其中又以周志深最霸氣,不斷地對我們尋釁,後來自然是開打了。不過我倒沒料到她們班上的女生會加油添醋傳回校園就是了。」實在不能怪李舉韶對小女生不了解,畢竟他讀男校高中。所以沒機會去了解女人們無與倫比的傳媒功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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