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席絹 > 愛我不必太癡心 | 上頁 下頁 |
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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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笑,也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他這人會忠貞不二、對女人海誓山盟嗎?他只是要我的肉體罷了。」 「妳能自己斷言嗎?妳確定他真的那麼想?」方慎哲並不糊塗,尖銳而精明地問我。 我又抽了口煙,險些被嗆著,索性將煙捻熄,丟入路邊垃圾桶。 「當我發現他並不時,你猜我會怎麼做?」 「再度拿刀去將對方的癡心砍碎?」他笑:「一如我的下場。」 我拍拍他的肩,希望他會覺得好過一些。 我想,他是好過一點了: 「我走了,但,仍是會來看妳。可以嗎?」 「我希望你一直很忙,沒空前來。」我坦白地拒絕。 結果,他低頭,眷戀地吻了我許久,才開車走了。我想,他再度出現的機會等於零;而我後天就不在國內了,有這樣的了斷也好。 但另一個「麻煩」才是最難打發的。 我轉身面對他,才發現他早已站在我身後,並且一言不發地拉了我上樓,直往我的小公寓而去。 「我希望你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否則我不願讓你再度進入我的地方。」在電梯內,我轉身面對電梯內的鏡牆。 他由身後貼著我,雙手扶住我身邊的欄杆,由鏡子中看著我,而我也清晰地看到他雙眼中的血絲。想來,他恐怕昨日沒睡好,今天又辦公太累;或者被火辣的新女伴給弄虛了身體?想到這個,我輕笑出聲,索性轉身面對他,他的鼻子壓迫著我的鼻子。 他第一個動作便是吻住我的唇,讓我怎麼也沒得逃。 我一直知道他的技巧有令人失魂忘神的功效,所以也不怎麼掙扎;結果當我回神之後,才發現他成功地攻入我的小公寓,也上了我的床。 清洗出來,我擦著頭,坐在地毯上問他: 「妳不會也是等了我許多天吧?」 「這幾天妳與一個畫匠同居?」他問著。 「是啊。」他怎麼查到的? 我打量著他繃緊卻力藏心思的面孔,揣測著他的用意:而他只是一味地盯著我。什麼也不說,讓我有點緊張。我乾笑地打破沉默: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就算我與你之間依然不算有了斷,但你對我是沒有任何權利的。」 他很快地嗤笑一聲,跨下床,坐在我面前: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吃醋。沒有女人能令我吃醋,何況是妳這種毫無貞操觀念的女人。」 他的話令我笑倒在地毯上。老天爺,一個放浪形骸的男人控訴一個放浪形骸的女子沒有「貞操」?好!我是沒有,但有資格控訴我的人絕對不是他。要是衛道人士來說的話比他還擲地有聲。 「你這是雙重標準嗎?」我支起身,一手指著他肩膀、滑動在他雄健胸肌上。 被他一手揮落,我看到他一閃而逝的厭惡。 「妳總是輕易上男人的床嗎?」 唷,清算啦!? 我冷笑以對: 「事實不就證明了,為什麼明知故問?」 他抓住我,差點捏碎我雙腕: 「從今日起。妳最好乖乖守著身體,因為我不要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我們之間還沒有完。」 我掙脫不開,只是驚異地瞪他。他以為他在做什麼?花花公子不是這麼當的吧!? 「樓逢棠,我不想再與你攪和下去,你最好再去找另一個——」 他放開一隻手,轉而摀住我的唇,眼光陰鷙而複雜,並且似乎有一絲絲自鄙。 「該死!該死的!」 沒有更多的話了,他用力抱我入懷,雙手幾乎要勒得我斷氣,而他發熱的胸膛竟是湧著排斥我的氣息。 他不要我,但他同時也放不開我! 是那樣嗎?該悲慘的我竟然只有想笑的慾望。我真的把一個花花公子弄得暈頭轉向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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