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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車子停在了離她家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雲憶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他的點點滴滴她都收藏著。餐廳裡,他大聲地取笑她臉上寫著字;情人節,他站存一車玫瑰的中央,白衣瀟灑,深情歌唱;聚會時,他義不容辭地為她擋酒;酒吧中,他懷抱吉他彈唱,眸光幽邃;她被搶劫後,他如天神般降臨,體貼照顧,柔情如水……

  在一起之後,他更是無微不至。生病了,他會幫她買藥並按時提醒她吃藥;逛街時,他永遠走在她的右邊,以免她遭車輛的侵襲;甚至,當她坐上他的車時,他會輕輕將手蓋在她的頭頂,開始她不解,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有一次他看到地上車時小小心頭撞到了車頂,為了避免她再次被撞,所以他養成了這個習慣。

  天呐,一個女人怎能如此忽略這麼誠摯深厚的感情?!好……慚愧!甚至有些憎恨自己。

  任歌行沒有打擾她,只靜靜地看著她。她不美,但雅致出塵、飄逸靈動。他喜歡她安靜溫柔的樣子,就這樣看著,也會覺得很滿足。

  歌聲停了,雲憶緩緩地睜開了眼,望入任歌行深邃悠遠的眼眸中,恍如隔世。

  靜靜的,誰也沒有開口。幾乎在同一時刻,他們張開了雙臂,將對方擁入了懷中。

  “歌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她迭聲地道歉,淚便如雨下。他的眼眶潤了,就算在這一刻死去,也值得了吧?為她吻去淚珠,隔著朦朧的視線,他低喃道:“傻瓜,傻雲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選擇了最快最簡潔的方法阻止了了她喋喋不休的歉意,他熱情地覆上她的唇,如沙漠中饑渴的人遇到水一般,他們深吻著彼此,在靈魂深處交談。

  在~切快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錳歌行拼命地找回了理智,“雲兒。”他擁她入懷,從她迷蒙的眸光中他知道,就算此刻他做了什麼也不會阻止,但不行。這是雲兒,他用整個生命在愛的女人,她值得最好的對待,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輕薄她。

  他吻了吻她的髮鬢,為她整理好衣服,嗓音暗啞:“雲兒,該回家了。”

  雲憶雙頰如火,星眸望著他,又一次被他感動。推開了車門,回望他一跟,她帶些不舍和羞澀,快步下車,朝家跑去。

  任歌行也步下車,倚著車門,看著她的身影跑遠。

  突然,她定住腳步。回過身,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他,她的嘴角浮起微笑。用有生以來最大的聲音朝他喊道:“任歌行,我愛你!"

  老天!這是她做過的最瘋狂的事了。她嘁完,不待他反應,立即轉身跑了。後面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心中忐忑,加快了腳步。她知道是他,可是她不要現在面對他。但還是慢了一步,在離家僅剩十米的距離時,她落人了任歌行的懷抱。

  從後面緊緊摟住她,他心跳得好快,幾秒鐘之後,他慌亂地開口:“雲兒,雲兒,嫁給我吧,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去他的什麼浪漫場景,在這樣自然的場合下,在他最心愛的女人開口說了愛他之後,他什麼也不管了,他只想告訴她,他愛她、已經愛了五年,還準備愛下去,一直到生命終結。

  他從來沒有計較過付出的多少,但當雲憶開口的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他一直也是有所求的,他一直渴望她愛他的。如今,這一切多麼圓滿,多麼完美。

  雲憶滿足地歎息,偎緊他,“好。”

  第九章

  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一打開門,雲憶就愣了一下。客廳裡燈火通明,父親冷凝著面孔端坐在沙發上,而一旁是憂心忡忡的莫姨。發生了什麼事?父親一向在十點準時睡覺的。

  “爸,您怎麼還沒睡?"她換上了拖鞋,走了過去。

  孟振昂眼神銳利地看著她,“你穿的是誰的衣服?"他記得女兒早晨出門時穿的不是這套。

  衣服是任歌行母親的,她走時忘記脫下來還給人家了,連自己濕了的衣服也留在了任家。可是她還沒有告訴父親自己和任歌行在一起的事,所以解釋起來反而困難重重。她不善於撒謊,只好硬著頭皮說:“我的衣服打濕了,所以就穿了朋友的衣服。奇怪!父親怎麼會關心起這個問題來了?

  “朋友?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孟振昂重重地一哼,將女兒不自然的表情看成是做賊心虛。真是快氣死了,他孟振昂的女兒怎麼會作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振昂!"莫海嵐連忙給雲憶遞眼色,“雲兒,這麼晚你也累了,快上樓休息吧。”

  “慢著。”孟振昂呵斥道,“海嵐,你先去睡吧.我一定要問清楚。”

  “這……”看孟振昂一臉的震怒,莫海嵐真怕他說錯什麼傷害到雲憶,這對父女的關係在她進了門之後就變得微妙起來,如今又發生這麼大的事,她站了起來,小聲說道:“你冷靜一點兒,要相信雲憶。”

  “你今晚去哪裡了?又加班了是吧?"孟振昂的口氣很不好,臉上的表情也是十足十的懷疑。

  “沒有,我去一個朋友家了。”雲憶對父親奇怪的態度,感到疑惑……難道,父親已經知道她和任歌行的事了?

  “朋友?什麼朋友?"他慢條斯理,活像審訊一般的口氣。

  “爸爸,你怎麼了?"從她進家門起父親就透著詭異。

  孟振昂橫了她一眼,“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怎麼,去了美國三年就學會人家的開放作風,這一回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

  “我不明白。”

  “不明白?"孟振昂將擺在茶几上的一個信封“啪”地甩到了她面前,“你自已看看你做的好事。”

  雲憶拿起那個信封,信上的地址是用報紙上剪下來的字拼湊出來的,她抽出了,裡面的東西,是一疊照片.拍的是她和一個外國男子勾肩搭背地往一個看起來很低級的旅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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