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向紫悠 > 上帝見證我的愛 | 上頁 下頁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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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文,那個據說是她該稱為「叔叔」的中年男子。 「有空嗎?我們叔侄可以私下聊聊嗎?」他笑問。 「聊什麼?」她又與他不熟。 「先上車吧!」高永文打開了車門,邀請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且這位叫「叔叔」的好像還頗有錢的,竟雇了司機替他開車。也許待會可以藉機聯絡感情為由,開口向他調調「頭寸」,幫育幼院度過難關。 「好!」她於是爽快答應。 「給我一杯藍山咖啡。」高永文看著初晴。 「我要柳橙汁。」她隨口應道。 「肚於餓嗎?要不要點一份鮪魚鬆餅填填肚子?」高永文建議道:「這家店的招牌點心就是黑胡椒鮪魚鬆餅,我吃過了,味道挺不錯的。」 「喔,好。」不說還好,一說她還真感覺有些餓了。 他合起了菜單。「小姐,再給我們兩份鮪魚鬆餅。」 「好的。」服務生收回桌上的菜單,露出甜美的職業笑容。「兩位請稍等,餐點很快就來了。」 服務生一離開,初晴便好奇地環顧著店裡的裝潢。 這是間高雅溫馨的小咖啡屋,沒有太多俗麗的佈置。素淨的淺藍牆上零星鑲嵌著大小不一的各式貝殼,店內擺置著許多漂流木,天花板還垂架著一大張挑染成七彩虹色的捕魚網,店名即叫——「捕夢」。 「這間咖啡屋的佈置很漂亮。」初晴的視線緊緊膠著在她對面的一大片彩繪牆,牆面畫著一群笑靨甜美的美人魚。 好美的一幅畫!她由衷地讚歎。 「這間店已經營了近二十年,是我的姑姑開的,去年初才轉由我的一位表妹接手。」高永文朝吧枱方向招了招手。「你眼前的畫,是你父親自己親手畫上的,花了將近三星期的時間才完成。」 「這是我爸爸以前畫的?」她震驚道。 初晴再次將眸光凝定在那面畫牆上,內心五味雜陳。 父親?!一個與她有至親血緣卻無緣見面的男人。 關於她的父親——高雋文的一切,她全然陌生。 記憶中似乎曾聽母親提起過,她的父親也同她一般酷愛繪畫。血緣真是奇妙的一種關係,初晴承襲了父親繪畫的天份,難怪從小即無師自通……原來是因為來自遺傳。 「我老媽不愛提起他。」她的語氣頗為無奈。「每回不小心說到關於我爸爸的事,她便哭得有如世界末日似的,總嚇得我和小雨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這也難怪。」高永文能夠理解。「他們以前非常地相愛,又是……」他頓了一下。「被迫拆散,所以心裡才會有那麼深刻的遺憾和哀淒。」 「這樣……是否就是所謂的刻骨銘心?」她反問。 「我想是吧!」刻骨銘心啊,他也曾有過一段。 高永文神情匆地落寞,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嗨,表哥,好久不見。」雷秀恩笑盈盈地捧著託盤走來。「你這大忙人今天怎有空屈駕至本小店呢?」 「專程來捧你的場,不歡迎嗎?」高永文恢復笑臉。 「堂堂高氏企業的總經理肯蒞臨,讓本小店有如蓬華生輝,豈敢不歡迎?」雷秀恩打趣道。「需要我準備二十一記響炮伺候嗎?還是多叫幾位美女來獻花?」 「就會灌你表哥迷湯,油腔滑調的。」他笑弧拉大。 「這種迷湯可只有你這位永文表哥才喝得到,別人想洗耳恭聽我的諂媚,本小姐還嫌懶呢!」雷秀恩轉頭一看。「這位是……天哪!表哥你竟想殘害國家幼苗,找這麼個可愛的小女孩『喝咖啡』,太心狠手辣了吧?」 「胡扯什麼!」高永文哭笑不得地輕斥。 「不是嗎?」雷秀恩戲謔道:「你們事業有成的中年男子不都愛玩援助交際的靡爛把戲,我還以為你這塊大木頭也學別人趕流行哩!」 「愈說愈不像話了。我看你是八點檔連續劇看太多。」 「少遜了,表哥。」雷秀恩取笑著。「現在新聞節目才真的夠辣,比那些偶像劇什麼的更加灑狗血,而且全是貨真價實絕不虛構哦!」 「你喔,從小就鬼靈精一個,滿腦子天馬行空。」 「總比你這位小老頭活得多采多姿呀!」 被晾在一旁許久的初晴,輕咳了兩聲,提醒在座的兩位「大人」別只顧著敘舊,而忘記了她的存在。 「初晴。」高永文立刻介紹道:「雖然我這位小表妹才虛長你八歲,但算起輩份,你仍要叫她一聲姑姑。」 「姑姑?」好年輕的姑姑呀!初晴差點叫不出口。 他接著又說:「秀恩,還記得你雋文表哥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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