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向紫悠 > 愛「錢」如命 | 上頁 下頁 |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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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伍荔兒哭累了,準備放棄與殘酷的命運搏鬥時,克平那和煦如陽光般的笑容,驀然浮現在她腦海中。 不,她不能認輸!天助自助者。 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瞧見地上有著破碎的酒瓶,或許是漁民們隨意棄置的。她努力欠動身子,終於讓她拾得一片碎玻璃。 她使勁地割著綁住她雙手的繩子,手指被碎玻璃?得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額頭上鬥大的汗珠也不停地滴落。不知過了多久,手上的繩子終於被她割斷。 她強忍住身上的痛楚,將腳上的束縛解去後,起身往大門方向摸去。果然,這是由外面反鎖上的。她又使勁地撞下撞門,卻只換來更多的瘀血和拉扯傷口的疼痛。 「沒事做這麼堅固幹嘛?」她洩憤似的踹了門一腳。 或許還有其它出路。 她沿著牆壁繼續摸索,繞了一整圈,卻徒勞無功。 「真是倒黴到了極點。什麼破倉庫嘛!連扇窗戶和後門也沒有。」她筋疲力竭地仰躺在水泥地上。 透過屋頂的天窗,清楚可見一彎鉤月高掛在夜空中。原來這屋裡的光線,即是月光所映照下來的。 「月光?」她慢半拍的想到。「天窗?」 有救了! 她端詳了天窗好一會兒,確定它足夠讓她爬出去。 「可是……挺高的耶!」伍荔兒有些猶豫。 萬一不慎摔了下來,搞不好反而提早投胎去了。 「不管了,先試試看吧。」 她拾起先前用來捆綁她的粗麻繩,將它們牢牢串連起來,目測了一下。「長度大概夠了吧。」 她又四下尋找,終於找到一顆比拳頭略大的石頭,將它綁在繩索前面。 「電影裡曾看過,主角好像就這樣把石頭往上一丟……」連續試了好幾次,終於成功地讓繩索固定在天窗上。她先用力往下拉了幾下,確定它的承受力。 「嗯,應該夠牢固了。」借著牆壁的支撐,她忍住傷口拉扯的痛苦,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幸好,她的運動神經還算發達。 「天啊!天窗上居然還有大半塊的玻璃。」她慘叫。 好不容易才爬上來,若要再回頭去找工具擊破,這一來一往的折騰,她光想心就涼了半截。 伍荔兒仔細回憶著腦海中寥寥無幾的動作片劇情。通常面臨這種難題,主角都是如何化解呢? 「好像都很神勇地直接以拳擊破耶!」她面有土色地遲疑著。 喔,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深深吸了口氣,她掄起粉拳如法炮製。雖然玻璃是如願擊破了,可是她的右手再度傷得鮮血直流。 唉!要得到自由,果真得付出代價。 歷經一番「流血流汗」,伍荔兒終於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少了腎上腺素的「加持」,她才驚覺自己虛弱無比。 她吃力地撐著傷痕累累的嬌小身軀,搖搖晃晃地離開這間廢倉庫,往前方燈火點點的漁村走去。就在一間老舊的小診所門前,她終於體力透支地暈了過去。 「你何苦如此糟蹋你自己?」錢克平眉頭皺得更緊。 「一句話,你要不要答應?」葛秋苓態度強硬。 「不答應!」他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為什麼?你是男人,並沒有什麼損失啊!」 「就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更不能做出如此不負責任的事。」更何況對方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妹」! 「你不想救伍荔兒了?」她反問。 「我當然想救她。可是,你的條件,恕我辦不到。」 「這是你能得知她下落的唯一方法。」她提醒道。 錢克平一臉無奈地走近葛秋苓,雙手按在她肩上。 她本以為他總算屈服了,豈料,他竟重重歎了口氣。 「小苓,也許你還年輕,不明白未婚生子的嚴重性,那會毀了你一生的。」他的口氣放柔了,好言地勸著。 「我不在乎。既然你不能歸我所有,而我又斷絕不了對你的愛,至少……讓我擁有一個像你的孩子吧!」 「然後呢?你的下半輩子就這樣獨守著那個孩子,再也沒有機會去追求另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幸福?這樣你會感到快樂嗎?」 「會的,我會快樂的!」這可是她想了一整夜的最後結論。 「你不會快樂的。」他搖了搖頭。「缺少了一個正常的家庭,那個孩子也不可能覺得快樂。到最後,你甚至會後悔,因為你的任性,所生下的不是一個『希望』,是『悲劇』!」 「悲劇?」她錯愕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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