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向紫悠 > 愛「錢」如命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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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受重傷,行動不便時,你人在哪?」葛秋苓咄咄逼人地質問伍荔兒。「當他因為記憶空白而不安,急需人安慰時,你又在哪?」 「我……」 「愛不是光靠嘴巴說說,而是真心的犧牲奉獻。你為克平付出過什麼?」葛秋苓諷刺道:「居然還有臉在這兒跟我辯論手段光不光明?從前你和克平瞞著我及眾人私下暗通款曲時,心裡可曾愧對於我?」思及當時,自己簡直是讓人當猴戲要,平白無故替人做了多時的擋箭牌。 「那是因為……」自知理虧,伍荔兒一時語塞。 「論時間,我先來你後到;論勇氣,你一向當慣縮頭烏龜;論付出,你根本差我千里。」葛秋苓目光炯炯地逼視她。「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再由我手中奪走克平。」 是啊,說真的,她憑什麼認為克平的心該屬於她?伍荔兒這才悲哀的認清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到底有哪一點贏得過葛秋苓? 也許結局如此便是冥冥中註定,她和克平這輩子無緣無分。 呵,伍荔兒忽然笑了,苦澀不堪的滋味,傾刻間在她脆弱的胸臆間無情肆虐,一串淚珠無聲無息墜落頰畔。 「對不起。」她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口。「打擾了。」強忍住再次回頭環顧的衝動,顫著手開門走出這個徒增傷心的地方。 「不送了。」葛秋苓二話不說便搶先甩上門扉。 碰地一聲,在沉重鐵門合上的瞬間,伍荔兒的心隨之跌碎一地。 渾渾噩噩地坐上自己的車,她再也強忍不住地趴在方向盤上,哭得肝腸寸斷。 早知幸福只有短暫,倒不如不曾擁有過。 想起方才克平那冷淡陌生的眼神,她的心口便痛得無法呼吸……更甚者,連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似被冰凍了。 這究竟是惡夢一場,還是老天歹意的玩笑? 歷劫歸來的克平明明就在她身旁,卻已成了……葛秋苓的未婚夫。呵,原來這就是古人所言的——咫尺天涯,相見卻已不相識。 「克平……」伍荔兒嗚咽低喃著這個讓她心痛的名字。 往事歷歷在目,卻是一場南柯一夢…… 夢醒了,情已逝…… 淩颻颻煩躁地不停來回踱步,偶爾停頓了下,卻又欲言又止。 俗話說得好——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表、姊。」她沒好氣地咬牙叫著。 然而蜷縮在床鋪角落的伍荔兒,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視若無睹地任由表妹在她房間裡踱出一條「壕溝」,儘管淩颻颻再三探問,還是緘默不語。 「你是啞了,還是聾了啊?」 演了兩個多鐘頭的獨角戲,淩颻颻頓覺自討沒趣。 關於葛秋苓「鳩占鵲巢」的事,她已由秀玉阿姨的口中得知,本以為能同仇敵愾地幫親愛的表姊設計退敵,豈知人家女主角竟不領情,甚至……沒出息的擺出不戰而降的哀兵姿態。 唉,就算她有心代為討伐,也落得師出無名。 琺!這股鳥氣,真令人超不爽的。 「我說——伍荔兒小姐呀!你……」正想好好念她一頓時,伍荔兒終於打破了維持一上午的沉默,只是一出口,卻是另一句哀莫大於心死的喪氣話。 「我倒寧願真的聾了。」伍荔兒幽幽地說:「最好也一併瞎了算了。」眼不見為淨。 目前演藝圈最熱門的八卦新聞,正是錢克平與葛秋苓的婚訊,各大媒體紛紛搶報,如火如荼地炒翻了天。 婚期就訂在兩個月後,屆時可能開放給電視臺全程轉播婚禮實況,其熱絡程度更甚總統大選。 「你就這麼眼睜睜地將心上人拱手讓給那個大花癡?」淩颻颻實在已經沉不住氣。「太孬了吧!」 「不然,又能怎樣?」 「怎樣?!」淩颻颻咆哮道:「把他搶回來呀!」 「可是……」伍荔兒猶豫著。「他們就快結婚了。」 而且,或許克平自己潛意識裡反而認為葛秋苓更適合他…… 「難道你真捨得放棄他?」 「我只是認命罷了。」 「認個狗屁命啦!」淩颻颻最不服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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