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辛雨 > 惡魔的吻痕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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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靜的夜裡,滿天星星閃爍下,她一步一步的跟隨他慢慢前行。 散完步,兩人回到屋內,奇陌仍堅持等安琪拉睡著再走,安琪拉拗不過他,只能乖乖躺上床,沒多久,也許是累了,她已經陷入沉睡。 此時風從開了一條細縫的窗戶灌進來,寒風拂過睡著人兒的臉面,令她不自覺的縮了縮。 奇陌伸手關窗,輕輕的將羊毛毯往上拉了拉,把安琪拉蓋得更嚴實,只見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即使入睡,手裡依舊握住父親的項鍊啊……他也握了握掛在自己胸前的米迦勒項煉,瞧她面帶微笑,似乎有個好夢,他也笑了。 這時,他瞥見巴察手拿文件等候在門口,像是有事情要報告。他手指貼唇暗示巴察勿語,隨即悄然移步到走廊,輕輕關了門。 巴察將近日整理出來的賈昆資產項目、銀行那邊提供的明細交給奇陌,並表示賬戶轉移手續都已經完成,不會有法律問題。 “做得好,辛苦你了。”奇陌讚賞地說。 巴察看奇陌逐一讀過銀行的文件內容,顯得有些欲言又止,雙眼瞥向關住的房門。 這事琉璃子催促他問奇陌很久了,而他自己也想知道奇陌的想法,遂鼓起勇氣開口,“Z,安琪拉可是個警察,你確定要把她留下?這真的好嗎?她對你是否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奇陌停頓一會,收好文件,直視巴察,毫不避諱地說:“安琪拉確實對我有特別的意義。你應該知道十一年前的事,金斯基先生遭到賈昆陷害而被警察抓住,我在助他脫逃時被賈昆派來的人追殺而受了傷,可你不知道的,當年若沒有安琪拉幫忙去引開那些殺手,我就不可能活著帶金斯基先生脫困,先生也不能保住勢力。” 聞言,巴察睜大眼,吃驚不已。“你說……安琪拉曾經幫你引開賈昆的殺手?” 十一年前,安琪拉不過是個小孩子啊,如何做得到引開殺手? “正因為安琪拉幫了我,當年她被賈昆的手下傷害而進了醫院,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十一年後重新碰見她,該是我補償她的時候了,所以我一定要留下她。” 奇陌知道巴察會來詢問,這當中定有琉璃子的意思,其實那天他完全明白琉璃子是有預謀的想殺了安琪拉,而不是安琪拉所說的那樣,可他並不戳破,反而在安琪拉出面求情時順勢放過她,而他之所以會願意給琉璃子改過的機會,是為了巴察。 不過前提是要安琪拉平安無事,若那天出了什麼意外讓安琪拉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要琉璃子以命抵命,誰都不會顧慮,甚至有可能連袒護她的巴察都殺。 他看著巴察,直覺琉璃子也在附近,遂一併警告—— “安琪拉是不是警察我根本不在乎,她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且不能失去的女人,誰都不准對她動手。那天晚上,你們兩個都該慶倖安琪拉不想追究,若敢再來一次,我絕不饒恕,就算安琪拉再為你們求情都沒有用。” 佇立於走廊轉角的琉璃子即便未現身,看見奇陌的表情,也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嚴厲,想起那晚仍舊心有餘悸,她不僅差點害死自己,更可能搭上巴察的一條命! 此刻,琉璃子才終於明白,原來奇陌心中早就有人了,難怪他不接受她的告白,接著又因奇陌而黯然失落,以前得不到他的愛,現在更加不可能了,就像他曾說過的,只想和她保持工作夥伴的關係,他不要她的愛情。 入夜,氣溫驟降,細雪猶如小小羽毛輕飄空中,時而落在林間枝枝節節上面。 忽地冷冽寒風卷起雪白點點,吹過寧靜而遼闊的樹林和土地。 一望無際的林區除了獨棟屋子和巡邏崗哨,沒有其它房舍住戶,好似在冰天寒地自成一個世界。 屋內燈光隔絕外面孤寒,映出奇陌嚴肅的側臉,他一邊移動鼠標,一邊盯著計算機接收Mail的附件照片。 根據照片拍攝顯示,國際刑警已經查出他的飛機停放在克裡米亞境內,他不禁挑起一邊嘴角冷笑。“不錯嘛,竟能找到我藏起來的東西。” 他思索了下目前的情況,喃喃道:“哼,既然這三個國際刑警是美國籍的,背後應該有美國政府的支持,否則不會找去克裡米亞。他們的行動應該還沒有讓俄國政府知道,不如我來放消息,克裡米亞公投通過脫離烏克蘭加入俄國才多久,美國就派人潛入克裡米亞進行非法調查,屆時俄方肯定不會讓美方順利辦案……” 於是他Key下鍵盤,以數字結合英文二十六個字母為密碼,回復隱藏在交友網站裡面的Mail,下令留在克裡米亞的人炸掉飛機、銷毀空殼公司所有的數據,讓俄方跟國際刑警打迷糊仗,確保他們不會查到金斯基先生。 加密的公務手機無聲震動,奇陌識得來電號碼,他擱下計算機,斜靠椅背側身拿起手機接聽,電話那頭是當時在俱樂部他協助脫逃的一個道上頭目孫虎。 想來諷刺,賈昆在的時候,他總是聯絡不上孫虎,傳達金斯基先生開出的條件也沒消沒息的,賈昆人一死就什麼都變了,不但孫虎電話打得勤快,更會主動替金斯基先生殲滅意圖幫賈昆報仇的手下,現在還來邀功,想要接收原本屬於賈昆的人口販賣生意,甚至建議加上毒品銷路。 他冷笑,沒怎麼在聽孫虎滔滔不絕的講著全新的生意如何偉大,收掉這條線如何可惜,只撂下一句,“先生不做毒品和買賣女人的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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