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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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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采韻笑了,他們做了快十年的兄弟,鄭友白的性子、癖好,自然是做弟弟的比戀人還要清楚。 齊佑心吐了吐舌頭。“我可不會把全部的他給你。” “他做哥哥的那一份本來就是你的,我也不打算跟你搶。”她說得雲淡風清。 齊佑心微笑。儘管沒有說出口,可是對於這件事,其實他早已想開。他早就知道自己跟哥哥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結果,與其不甘不願的把哥哥交給哪一個來路不明、他又討厭的女人,還不如讓采韻姐和哥哥在一起,畢竟他是打從心底真的喜歡這個猶如親姐姐,總是關心他、照顧他的采韻姐。 可是理智告訴自己這麼做沒有錯,情感上他還是難以撒手。 他為此離家出走,到處遷徒,在輾轉中整理自己的心情……直到楚夜羽告訴他,采韻姐為了他,即使懷孕了,也堅持不肯點頭答應哥哥的求婚,成全自己的幸福,他於是下定決心回來,為了他生命中最喜歡的兩個人。 喔,不,也許是三個人了。 “好了,你們還要杆在那裡多久?”楚夜羽站在吧台內,不滿的大聲嚷道:“尤其是你,朱采韻,還不快快過來介紹你的男人給大家認識!” “是是是。”朱采韻苦笑。 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她在八卦別人,現在換別人來八封她了。 “對了。”她像是想到什麼,一邊走向吧台,一邊看向鄭友白,“嫁給你,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嗯?什麼條件?” 朱采韻歎了口氣,“我絕對不冠你的姓。鄭朱采韻……難聽死了!” 尾聲 郊外的一座教堂,馮亞東和徐子淇在這裡舉行婚禮。 出席的人不多,除了雙方的家人外,大多是彼此在社會上的朋友們,以及醫院的醫護人員,當然還有朱采韻和她的另一半鄭友白。 徐子淇坐在新娘休息室裡,見到朱采韻走進來,立刻抓著她的手痛哭,臉上漂亮的妝全哭花了。 朱采韻拍拍她,“記住,你們的幸福是我成全的,所以你將來要是敢過得不好,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徐子淇點頭如搗蒜,終於破涕為笑,“采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喜歡你了……”所以一直躊躇,一直說不出口,一直害怕傷了人卻又遏止不了自己的心情,處在這樣的矛盾中,她也很不好受。 “嗯,我知道。真是的,你臉上的妝全花了。”朱采韻笑說,叫來馮亞東和化妝師,離去之際,眨了眨眼,“等一下捧花記得要丟准一點。” 徐子淇也笑了,大力點頭,“嗯。” 婚禮雖然簡單,但是隆重。 今天朱采韻身穿粉紅色低胸禮服,在鄭友白的堅持下,披上一條披肩,簡單的裝束讓她看起來更有味道。 當牧師詢問新郎和新娘願不願意成為彼此的伴侶時,鄭友白感覺朱采韻握住他的手,以極小的音量說出“我願意”,他心口一緊,似乎在這刹那有些明白了。 原來婚姻不是一定的要素,只要他愛她、她愛他的一天,他們就是有牽絆的兩個人,不需要任何的紙張來證明。 比之婚姻更重要的是,他們兩顆心的羈絆。 儀式結束,眾人嬉嬉鬧鬧的離開教堂。 鄭友白牽著朱采韻的手,有默契的放慢腳步,仿佛這一刻就是永恆。 忽然,朱采韻開口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鄭友白挑起眉頭,“怎麼說?” 她吐了吐舌頭,“跑來參加……嗯,前男友和他劈腿對象的婚禮。”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會,你很了不起。” 畢竟原諒比憎恨更需要力量,他過去一直辦不到,而這女人不但辦到了,甚至將那股力量分享給他,讓他也懂得成全。 這一切,全是托了他身旁這個女人的福。 朱采韻笑著看向鄭友白,把玩著手中的花束,感受到自好友手中傳來的那一股幸福而堅定的力量,再看向左手無名指那牢牢嵌合著的戒指,感覺她的人生似乎再也沒有遺憾了。 她不後悔選擇一輩子待在鄭友白的身邊,所以…… “雖然我好像沒有說過,但我很想嫁給你。” 鄭友白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在這個溫暖而美好的午後。 “對了,我剛才忘了回應你。” “嗯?” “我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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