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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她受不了,攔著他,“沒必要做這種傻事。”

  “怎麼?捨不得?”他抬了抬眉,口氣略帶酸味。

  “想到哪裡去了?”朱采韻好氣又好笑,嗔瞪他一眼,“就算你把他打死,我也不會因此好過,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她籲了口氣,看見他乖乖的收勢,便隨同他上車,“怎麼會過來?”

  鄭友白撇了撇嘴,“那個人能來,我就不行?”

  “夠了!鄭先生,你打算吃這種陳年飛醋到什麼時候?”朱采韻快要抓狂了,“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吃酸的東西,還讓我一直聞到,很不舒服耶!”

  他強裝出來的不悅表情當場破功,哈哈大笑,“開個玩笑,反應幹嘛這麼大?”

  “因為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齜牙咧嘴。

  的確,好像真的不大好笑。

  鄭友白聳聳肩,發動車子。

  當然,他的度量不可能那麼大,對自己的女友和前男友碰面毫不在意,可是他相信朱采韻不是那種吃回頭草的女人,也相信她對他的感情夠堅定,偏偏只要一想到方才她以那樣受傷卻又不甘示弱的模樣站在雨中,他便一陣揪心,痛恨自己沒當真沖上前揍死那個混蛋。

  雨越下越大,車子往前疾馳。

  “想去哪?”鄭友白問。

  她努努嘴。下雨天,好煩人,哪裡都不想去。

  “回家吧!”

  “回你家還是回我家?”

  朱采韻白他一眼,“當然是我家。”他問得很故意喔!

  知曉她是不願跟佑心打照面,可是鄭友白不懂,她幹嘛那麼怕他弟弟知道?

  他的腦海浮現下午小高欠人扁的危言聳聽,包含那句“她只是玩玩……”。

  鄭友白擰起眉頭,看著滿臉惆悵的她,明白現在不是探問的好時機,是以作罷,將車子開向她家。

  從停車處奔向她的住處,兩人全身濕透了。

  “明明有傘,幹嘛不撐?”朱采韻好氣又好笑。

  “是你嫌麻煩。”她說不撐,他怎麼可能自己撐?真是。

  兩人嘻嘻笑笑,一塊走進電梯。

  鄭友白嘻嘻笑笑,一塊走進電梯。

  鄭友白熾熱的大掌撫上她的頸子,“你這裡都是水。”

  敏感地帶被人觸碰,她輕噫一聲,嗔瞪他一眼。

  那一眼飽含媚色,誘引他掀起激蕩的熱潮。

  走出電梯,她打開門,兩人一走進屋裡,不等她關好門,他像只饑渴而早已鎖定獵物的野獸,迫不及待的將她纖細的身軀囚困在他和門板之間,盡情吮吻。

  朱采韻想逃,卻是徒勞。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發間,指尖細細撫摸著她每一個毛孔,然後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加深這小吻。

  她幾乎無法喘息,從不知道一個吻便能讓她所有的感官瞬間戰慄,不能自己。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接下來的行為,她更是深切的體認到什麼叫做連腦髓都要麻痹的快感。

  她必須用盡力氣蜷曲腳趾頭,甚至得蜷縮全身才能抵抗。

  鄭友白覺得很難受,但沒有逼她,只是放緩動作,在她耳畔誘哄似的輕聲呢喃:“放鬆,不要怕……我只是想好好的抱你,嗯?”

  她怎麼可能說不好,配合他的步調,放鬆自己,徜佯在教人暈眩的欲潮中……

  事後,她筋疲力盡,不僅身體疲累,連向來自詡獨立的精神都像是被占取般震撼。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難以置信的開口,“你的技巧怎麼會這麼好?”

  嗯,這倒是一句很受用的稱讚,鄭友白欣然接受。

  “那是因為我愛你。”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熱情告白,面不改色。

  的確,因為愛,他不想“爽到自己,甘苦到戀人”;因為愛,他們願意配合彼此的步調,找尋對對方身體最誠的一種膜拜方法;也因為愛,他們的心靈與身體同步契合,於是精神的感知在肉體之前更早一步做結合,成為傳遞他們感官的最佳橋樑,讓他們不只是感受到自己,甚至也分享了對方身上的一切感觸。

  很神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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