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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她的聲音很冷,表情更冷。

  男人像是被她這副模樣嚇到,不過仍然鼓起勇氣,“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再來找你,只是我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

  談?談什麼?還有什麼好談的?

  “馮亞東,從你背著我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開始,我們之間就再也沒什麼好談的。”朱采韻故意說得很大聲。

  感受到周遭人們疑惑的目光,馮亞東有些退縮。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也許我們還可以當朋友……你知道,子淇很重視你……”

  很重視她?讓她嘗到被背叛的滋昧就是重視她的結果?喔,她還真是擔當不起。

  “不好意思,我很忙,先失陪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很不客氣的直接走走,完全不給前男友一點面子。

  他不放棄,追了上來,“采韻,我說了很多飲,我們不是故意,只是……”

  “只是什麼?因為我讓男人有壓力?我的個性太強、太隨興、太直來直往,又不擅長撒嬌,以至於你們都把我當做石頭一樣對待,以為丟不破也摔不爛,就算背叛我也沒關係?”可惡!她受夠了。為什麼事到如今,她還要忍受這個男人對她的傷害與指責?

  事實上,在朱采韻的觀念中,所謂的人,是沒有一個固定形狀的。軟弱的男人也好,強勢的女人也罷,不論哪一種人,世上總會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另一半存在。

  而她也明白,自己的個性並不若表面上看來那般堅強,她會軟弱,也會受傷,每到這種時候,她不想再承受他人多餘的依賴,而是期盼有一個足以讓她放下一切、盡情倚靠的人。

  問題是,眼前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示弱的機會和空間。

  不像另一個人……

  這樣一想,她真的好不甘心,十年的瞭解,根本都是屁。馮亞東從來沒有理解過她,一想到自己竟是為了這樣莫須有的過去而放不開,遲遲不肯接受鄭友白的感情,就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我要走了。”領悟到這一點,她顯得迫不及待。

  儘管才事隔一周,她還是想去找鄭友白,告訴他,是她太笨了,她後悔了,她真的遇到了一個錯誤的對象,迷失了十年,而現在她不打算重蹈覆轍。

  這一次,她要選擇對自己最好、也最正確的感情。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她擺脫馮亞東的糾纏,來到鄭友白的工作室。

  因為一下公交車便不顧一切的奔跑,她氣喘吁吁,一身狼狽,於是躲到角落,拿出化妝鏡,想先整理好自己的外表。

  這時,鄭友白和另一個女人自工作室內走出來,兩人親昵的交談,甚至女人在離去之際,還緊握了下他的手。

  朱采韻看著這一幕,難以言語,感覺連腳趾頭都開始結凍。

  不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也許只是客戶,要不然就是朋友,她實在沒道理誤會。

  苦笑一聲,她明白自己是關心則亂,於是追上正要回工作室的男人。

  看見她,鄭友白的眉頭微挑,像是訝異,又很快的掩藏情緒,冷冷的問:“有什麼事?”

  “我……”朱采韻有些退縮,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心裡的話,支吾了一會兒,吐出風馬牛不相干的一句,“剛剛那個女人……是你的朋友?”

  “啊!”鄭友白隨口應了一聲,陰鷙的看著她。

  她不禁一凜,下一瞬聽見他冷淡的開口。

  “也許之後就不只是朋友了。我說過,我鄭友白沒那麼沒行情。”

  說著,他進入工作室。

  “沒事了嗎?那慢走,不送。”

  再一次,他當著她的面,狠狠的關上了門。

  朱采韻傻了。

  距離展出日只剩下三天,攤位的架設與佈置如火如茶的開始了。

  朱采韻下班後前來勘查,在自家公司的攤位上晃了一圈,才一天不到,鄭友白紙上的設計幾乎已栩栩呈現眼前,只剩下水電和把所需的器材上架的作業。

  “看來差不多了嘛。”

  這一次除了朱采韻的公司外,鄭友白也接了另一間公司的案子,由於他是唯一的設計師,加上力求完美的個性,事必躬親,不得已,只好兩頭跑。

  不到三十分鐘,她看見他來回了三趟。

  “你會不會太辛苦?”

  “還好,不勞貴公司擔心。”他的口氣疏離。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他輕嘖一聲,很快的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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