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夏已涼 > 愛我就對了 >


  他像是極為懊惱的咬牙,放下酒杯,二話不說的攬住她,將她纖細的身子貼近自己,然後摘下墨鏡。

  “話先說在前頭,我並不打算當替身。”

  這個女人剛先戀,他知道,也許她是因為一時的情傷而有此意願,但他不是。

  他是憑藉著本能,想好好的擁抱她。

  朱采韻笑了,他的灰眸逼人,她心跳控制不住。“放心吧,拿你當替身,太高估那個人了。”

  假設一開始她只是一時衝動,想要嘗嘗被不同的男人擁抱的滋味,那麼現在她的想法已經不同了。

  她是憑藉著本能,想好好的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擁抱。

  她的笑容甜蜜,他說不出話。

  這一刻,他們的身體非常貼近,清晰的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熱度。他的剛強和她的柔弱貼合得毫無縫隙,有如雙掌相合,綿密入骨,於是下一秒,他吞下了她的呼吸。

  朱采韻瞪大雙眼,像是受到了驚嚇。他的吻太直借,也太狂暴,其中含著一絲絲恍如撫慰的溫柔……她因而悄悄的斂下長睫,接納了他的吻,甚至主動迎合。

  他吻了她,或是她吻了他,他們已分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他們都沒有拒絕對方的吻,任由雙方的唇、雙方的舌、雙方的唾沫、雙方的吐息,漸漸的融合,燃燒出腹部以下的燎原熱情。

  然後,夜更深了。

  深夜裡,情事結束後,他們在房內的大床上親昵依偎。

  朱采韻的頭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你之後打算要去哪裡?”

  “Bolzano吧,我打算往北。”鄭友白邊把玩她的手指邊說。

  本來他的計劃就是這樣,三天的時間待在佛羅倫薩,好好欣賞這個被文藝所浸染過的城市,然後再北上走往阿爾卑斯山脈南麓的多洛米提山區,享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意大利風情。

  他瞥向她,“你呢?要回臺灣?”

  “嗯哼。”朱采韻微微聳肩,“你知道,上班族的時間沒那麼自由,能出來一個星期,已經是恩賜了。”

  所以,意思是,過了這個夜晚,他們將要分離,一如原來的計劃。

  兩人都不想提及傷感的離別,索性找別的話題來聊。

  聊到後來,他們都累了。

  尤其是朱采韻,眼皮沉重,在睡著之前含糊的開口,“你知道嗎?其實你真的很溫柔。”

  至少他是那樣體貼的安慰了她這樣一個失戀而孤獨的女人,甚至在行為中,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是被愛的,好溫柔、好溫柔,讓她差點滅頂。

  而在她用盡全力求助的那一刻,是這個男人握住了她的手,盡情施予疼惜。

  “你真的……真的……很溫柔……”

  鄭友白一愣,轉頭,卻看見她睡著了。

  他微微一笑,將她的頭換至舒服的角度,繼而歎息,“溫柔啊……”

  說真的,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詞匯形容他。他真好奇,她究竟是看到他哪裡溫柔?

  不過被人稱讚是件好事,他噙著笑容,也跟著睡去。

  清晨,當朱采韻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沉沉睡著的樣子。

  日光投射進屋裡,她意識到鄭友白似乎很不適,皺眉搗眼,於是細心的將第二層窗簾拉上,阻隔泰半光線,然後拿起床頭櫃上的墨鏡,小心翼翼的幫他戴上,深怕驚動了他。

  只是她並不知道,他早在第一道光線照進屋裡的時候,便已轉醒。

  於是隔著墨鏡,他看見她的背部,很直、很白、很光滑,他昨天曾細細的撫摸過,很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觸感。

  他感覺胸口有些騷動,但不是欲望,而是其它難以名狀的東西。

  朱采韻背對著他穿上內衣,然後穿上上衣和褲子,攏了攏微鬈的頭髮,準備離去。

  鄭友白終於按捺不住的開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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