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心乙 > 情人,看招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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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把他當目標下手之前曾查過,他們孫家是正當的生意人,沒有黑道背景,所以她判斷他應該只是氣壞了,才會一時昏頭做出這件傻事。 世祈好笑地看了她上眼。“你或你的同夥敢告我嗎?” 原來他是賭她犯案多起,見光死,所以不敢向警方求助的心裡。 “錢,我花光了,要命一條,所以你到底想怎樣就直說吧。”她實在有些不耐煩了。 世祈望著她。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難道你真的不怕死?” “如果你真要我死,在臺灣就把我處理掉了,不必這般大費周章。” 世祈點頭。 不愧是詐騙集團的首領,腦袋確實夠清楚。 他湊近。“你有沒有想過,你騙了人家,這債,人家早晚是要找你還的?” “這我當然明白。但我現在除了命一條,也沒什麼可以還你的,如果你要,就不妨爽快些。” 這倒有趣,世祈大笑。“既然你那麼不怕死,我若單要你的命,豈不太便宜你了,你可是這普天之下惟一敢把我當白癡耍的人。” 難道他要淩遲她? 不行!她得找個武器自我防衛。 她眼睛滴溜溜地轉,看中書桌上的一把拆信刀,她一臉無謂地起身,往書桌走去,嘴裡喃喃自語:“你要不讓我死,硬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你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唷。” 他從鏡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舉動,像貓玩著鼠兒那般。“意外?像是被拆信刀捅死之類的嗎?” 她洩氣地把拆信刀放下。 又聽到他說:“老實說,我會勸你安分些,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安全,你總要顧慮到你媽媽的安危。” 聞言,她猛然冷抽了口氣,難道老媽有什麼不測? 不,不會的!媽現在應該已經安全抵達美國,也上了遊輪了,不可能發生什麼不測,他一定是在唬她的,她必須沉著。 不管她看起來多麼無所謂,但他的確見到她眼裡閃過一絲疑懼。沒錯,她雖然看起來那麼沒心肝,依然還是有著在乎的人。 她大聲笑了起來。“什麼媽媽?你的情報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是個孤兒,怎麼可能會有媽媽?” “難道在公主號游輪上那位丁超然女士不是你媽媽?” “當然!我們只是剛好同姓,然後又住同一棟屋子,我都戲稱她媽媽罷了。”她嘴裡說得滿不在乎,但對旅行社那張中獎通知開始有點起疑及擔心。 他有些被她搞糊塗了。照理說,福伯絕不可能弄錯這種事的啊。他沒理由不相信福伯卻相信她。 “沒有關係,既然她不是你媽媽,你就盡情的惹惱我吧。”他起身,一臉好笑地看著她,轉身要走出門外。 “站住!”她跑到他面前。“你究竟對那位……丁女士做了什麼事?” 他伸出手,撥開她額前的秀髮,然後將她的髮絲輕握在手裡沒放,低頭望進她的眼睛裡。“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鬆開手。 見她握住拳頭,一個轉身,右腿一抬,對他飛踢而來,他左閃,她換腳又是一踢,他再閃,只見她身手矯捷,開始對他出拳,他連擋兩拳,最後她用盡全力朝他腹下猛踢,他用福伯教的太極拳將她的腳順勢一撥,再出拳將她的雙腿勾纏住,兩人因重心不穩雙雙跌向床上,他壓在氣喘吁吁的她身上,品臻紅著眼怒瞪著他。 她又喘又急又氣。 “走開!”她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迸出這句話。 他極其曖昧地微笑著。“這個姿勢讓我想到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只是當時你的表情陶醉多了。” “你胡扯!” “抑或是我忘不了?不過那有什麼關係,既然我們兩人都在這裡。”說完,他張開雙腿將她的腿緊緊扣在身下,拿了一條毛巾將她的雙手緊緊纏住,盯著她因緊張而起伏的胸部,以極其溫柔而緩慢的動作打開她胸前的鈕扣,一對白皙而微顫的胸部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伸出食指溫柔地劃過她的雙峰,愛憐地撫著她左胸那朵雪紅玫瑰的痣,以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喃喃說道:“就算我們要重建現場也不難啊,你說是不是?” 她張大眼睛望著天花板。 她原該感到害怕的,因為他看來像是要強暴她,可是,她不知道他的手究竟有什麼魔力?在他的食指劃過她的身體時,她忍不住一顫。她的身體在他手下像是他的專屬樂器,隨著他的彈奏愛撫而翩翩起舞。 她討厭那樣。 她更討厭的是孫世祈也知道這個秘密。 因為他突然停手,像彈奏得好好的樂曲突然戛然而止,憑添許多想像空間。 他望著她因羞慚而爆紅的臉,以再嚴肅不過的聲音說:“至少,你的身體是誠實的。” 說完,他開門離去,留下她面對那漫無邊際的憤怒及羞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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