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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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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昨天、昨天……”天哪!不過就是要問他自己為什麼會換了衣服又睡在他的大床上而已,卻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昨天我睡客廳,衣服是我幫你換的。”喬傑淡淡一笑,用溫柔的聲音問:“頭痛不痛?櫃子上有阿斯匹靈。餐桌上還有麵包和咖啡。” 她搖搖頭,徑往沙發坐下,拉緊自己的睡衣,閉上眼睛。她昨晚鐵定醉得很離譜,而他竟然幫她換衣服……噢!這樣她以後要怎麼面對他? 喬傑邊彈琴邊看著她因羞愧而忽白忽紅的臉。“小事一樁,別放在心上了。如果你覺得很難堪,我可以忍痛娶你。” 鴻鈺知道他喜歡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化解她的尷尬,她決心聽從他的建議,努力忘了這件“小事”。 “這曲子很好聽,”鴻鈺站到鋼琴邊,轉移話題。 喬傑點點頭。 鴻鈺盯著喬傑的左手注視了好一會兒, “你的手背怎麼了?”她關心的問道。 喬傑舉起左手,仔細端詳那一小塊齒痕,再看看鴻鈺一臉的無辜相,只能苦苦笑著。“喔,你咬的。” 鴻鈺皺著眉頭不屑的說:“怎麼可能!你少胡說八道了。” 她執意要弄清楚真相,甚至彎下腰來仔細盯著那塊圓形傷痕。 喬傑微笑,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說:“好像是咬痕耶,這麼平均的齒痕不像是貓、狗,小喬寧也還沒長牙……” 喬傑實在忍不住了,大笑著說:“親愛的福爾摩斯,認真推論起來,你不覺得整間屋子就屬你的嫌疑最大嗎?” 鴻鈺震驚的表情大約靜止了五秒鐘,然後她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絕不可能是我,你不曉得在哪兒被別的女人咬了,不要回來胡亂栽贓。” 喬傑提醒她:“昨晚這屋裡有一個女人把我的一瓶威士忌全喝光了,然後跑到浴室去想用水把自己澆死,還勞動我費神去把她拉出來。有這回事吧?” 鴻鈺的臉刷地一下紅成一整片,她慘叫一聲:“天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真的都不記得了,真是太丟臉了,對不起!” “唉,我真的不介意,就當是紀念好了。”喬傑自我解嘲的說,從琴椅上站起身來摟著她往餐廳走。“我們去吃早餐吧。” 鴻鈺聞著他身上乾淨清新的味道,還有他手臂傳來的溫暖,竟讓她有種被呵護著的威覺,那種窩心的感覺讓她又好想哭。 是不是昨晚她喝醉酒說了些什麼?讓他覺得有同情自己的必要?這樣的猜測讓她難受。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因她就是受不了他的同情和憐憫。 “我知道昨晚我很糟糕,簡直喝得爛醉。但是不管我昨晚說了什麼或哭喊了什麼,那都沒有什麼實質意義,我希望你把我昨晚的瘋言瘋語都忘掉。”鴻鈺低著頭,用力的塗抹著果醬。 在喬傑眼裡,她那可憐兮兮的舉動更讓他動容。 “事實上關於你那舊情人的一切,你倒是沒說多少。”喬傑表情冷淡的倒著牛奶。 鴻鈺聞言一驚,張大眼睛看著他。舊情人?他還知道些什麼? 喬傑蹲在她面前,抬頭望著她的眼睛。“已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相信我,下一個男人一定會更好。” “你在安慰我啊?”鴻鈺難得的發現他的神情有點認真。 “你看出來啦?”喬傑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你安慰人的技巧滿爛的,陳腔襤調。”鴻鈺撇撇嘴,簡單的批評道。 喬傑站起身來,用纖長的食指點點她的鼻子。“你真難伺候。”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很槽糕的女人?”鴻鈺忽然間又什麼都不在乎了。 “如果你可以停止自憐的話,倒是滿可愛的。”喬傑懾人的眼神看著她,仿佛那是世上唯一重要的事。 鴻鈺被他看得渾身發燙,想想,她這輩子最狼狽、最倒楣的事都在他眼下發生,突然間,她又有種想哭的感覺。 喬傑輕輕歎了口氣。“忙碌是忘記不愉快的最好辦法,你快去上班吧。” 是啊。總好過和他在家裡大眼瞪小眼,鴻鈺很沒勁的想。 鴻鈺無精打采的度過一天。下班後,喬傑在保母那兒等她。 “我們要去上游泳課,所以我過來請林太太再幫我們多帶三個小時,”喬傑神清氣爽的解釋著。 鴻鈺瞪他,心想他八成是瘋了,她會答應才有鬼。 “我們不去昨天那家。”喬傑舉起右手跟她保證。 鴻鈺雙手交叉胸前,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你真那麼欠錢?” “我是覺得你不去賺的話很可惜,好好的幹嘛跟三萬元過不去。”喬傑又露出那張讓鴻鈺看了想扁他的笑臉。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是無法避免的事,那拿獎金總此不拿好。 “我真恨他。”鴻鈺握著拳頭對空中揮舞。 “誰?”喬傑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我聽同事說就是我們那個該死的新任總裁發起的什麼金融杯游泳比賽,他簡直是在荼毒無辜的善良百姓。”鴻鈺咬牙切齒的說。 喬傑斜眼睨著她。“你這樣也配叫無辜的善良百姓?” “我偷偷罵他一下,他又不會知道!但我的壓力多少可以得到抒解,你幹嘛多管閒事。”說完,鴻鈺抱著喬寧重重的親了下。 “我是擔心萬一被他聽到。”喬傑笑說。 “哈!他怎麼可能知道。”鴻鈺不以為然的說,把喬寧交給保母,先走出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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