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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他笑了,無限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那是因為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沒變,這些年,還是忘不了對方。”

  “是嗎?”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還真兩眼。她噘起唇,不甘心的說:“我可是從不缺追求者。”

  “我知道。”他摟緊了她。“可是你把最寶貴的留給了我,我好高興。”

  知道他說的是她的貞躁,她的臉漲紅了。

  真不公平!怎麼男人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來證明?這下不管她怎麼虛張聲勢都沒用了。

  “我只是因為很忙,一堆考試還有工作,案子接不完——”

  “是是是,我都知道。”他堵住了她叨叨解釋的小嘴。

  然後很快的,她就忘記自己在抗議什麼了。

  小小的旅館房間裡,只剩下情人低聲的呢喃與喘息……

  第八章

  “這是我的蘭園。”

  隔日,薑宇硯帶傅恩寧參觀他的蘭園,占地上千坪的溫室,裡面上萬株的蝴蝶蘭繽紛豔麗,立刻奪走她的呼吸。

  “這裡有我從各地收集來的原生品種,我做的就是基因轉殖、品種選育。”

  他的蘭園擁有最先進的電腦調控設備,以便能產出品質優良的蝴蝶蘭,在到這裡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種植蘭花需要這麼龐大的投資,蘭花的品種改良需要無茵的環境,因此滅菌鍋、無塵躁作台等設備也樣樣不可少。

  姜宇硯用自信的語氣介紹著他的寶貝蘭花,想讓她知道他對自己的蘭園有多麼驕傲。

  聽他說著那些蘭花的差異,她雖然懷疑自己是否能搞懂什麼文心蘭、石斛蘭、千代蘭、卡多利亞蘭的不同,可是此刻的他雙眼閃閃發亮,笑容充滿魅力,讓她移不開視線。

  “這是我親自培育出來的新品種。”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一株蘭花面前,孤挺的花莖上盛開著紫色的斑斕花朵。

  “我把她取名叫『寧』。”他深情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讓我想起你,那麼驕傲、那麼堅強,明明只有根細瘦的莖,卻堅持要開出滿滿豔麗的花,讓人心疼她所承擔的重量。”

  傅恩寧胸口一陣滾燙,他的話每一字都射中她的心,她的臉頰隨即燒紅起來。“你是嘲笑我很逞強吧?”為了掩飾害羞,她瞋瞪了她一眼。

  “你儘管逞強沒關係,我會是這根支撐你的木樁,成為你的依靠。”

  突如其來的感動就像是一朵瞬間在心底綻開的花,甜蜜的香氣將她整個籠罩住。

  她紅著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在他眼中無比的可愛,他忍不住低頭吻了她,濃情甜膩的吻比花蜜還甜,兩人吻了許久才捨得分開。

  兩人手牽手走出溫室的時候遇見了姜母跟沈秀荷,他們停下腳步。

  她們兩人好像是聽到了風聲,特意來堵他們的。

  薑母皺著眉頭瞪視傅恩寧,跟十年前不同,她似乎已無意掩飾自己對傅恩寧的厭惡,也許是因為已經跟兒子把話談開了的關係。

  “宇硯,你帶這女人來我們家做什麼?你不知道鎮上的人怎麼說她的嗎?她幫著外人來欺負我們!這種眼裡只有錢、不管別人死活的女人,你怎麼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秀荷多好!也跟了你這麼久,你難道要當個負心漢?”

  一旁的沈秀荷看著傅恩甯跟薑宇硯十指緊扣的雙手,一臉泫然欲泣。

  傅恩寧有種錯覺,好像自己才是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她不自在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薑宇硯堅定的把她的緊握住。“媽,你很清楚我不是什麼負心漢,我從來沒有承諾過秀荷什麼,一直就只是你們在一頭熱。我喜歡的人從沒變過,就是恩寧。”

  聽他這麼說,傅恩寧心裡一陣感動,而姜母跟沈秀荷則是蒼白了臉。

  “我送你回飯店。”他拉著她的手,越過媽媽就要往前走。

  “宇硯?你、你會後悔的!她根本就不是個好女人,接近你根本就是有目的的,你怎麼那麼糊塗?都這麼多年了還那麼傻啊!”

  媽媽氣急敗壞的怒駡讓薑宇硯回頭。“不,我相信恩寧,她沒有什麼目的,我們是相愛的。”他嚴正的說完這些話,摟緊了傅恩寧,頭也不回的離開。

  “宇硯,你媽她——”坐上車,傅恩寧仍無法遺忘剛剛薑母對她怒駡的那些話。重點不是她說了什麼,而是薑母對她的誤解仍是那麼深,令她不安。

  “沒事的。”薑宇硯給她一個保證的笑容。“時間會證明一切,她總有一天會瞭解你有多好。你跟我在一起怎麼會有什麼目的呢?真是那樣的話,當年你就不會離開了不是嗎?她會想通的。”

  傅恩寧希望他說的是對的。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們這麼順利就複合,她內心還是有一些隱隱的不安。

  就像一個貪窮太久的人手裡突然抱著滿滿的珠寶,總生怕這一切終究只是一聲夢,擔心害怕大過於喜悅。

  害怕幸福是否真的能夠這麼簡單就降臨在她身上。

  “傅律師。”

  回到旅館,他們正巧遇上趙豪雄,他身邊還有另一個傅恩寧沒見過的年輕男人。

  “有空嗎?正好有事要找你商量呢!”趙豪雄看見送她回來的薑宇硯,挑了挑眉,然後曖昧不明的笑了。

  傅恩寧聽他這麼說當然以公事為重。“好的,我們去飯店的咖啡廳談吧?”

  “嗯。”

  趙豪雄跟那名男子先走,傅恩寧轉頭對薑宇硯說:“我要工作了。”

  他捏捏她的手。“我也該回去工作了。”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們沒人捨得先放開手。

  最後還是傅恩寧先放手。“晚上見?”

  “七點,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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