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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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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主人最近明顯有事煩心。」她定定回望他顯露些許興味的眼,「熒闕想為主人分憂解勞,只要是主人的吩咐,熒闕即使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辭,只盼主人心中憂慮可以早日解決。」 「若本城主的憂慮是因你而起呢?」他邪氣一笑。 「熒闕駑鈍,可否請主人明說熒闕行為缺失之處?」 「不急,你不久就會明白。」 看來,不是她行為失當應該改進,而是另有原因。 但既然主人說了不急,那就靜心等吧。 「明日上午我要出城處理一些事,只需帶刀衛隨行,而你若另外有事待辦,可以趁閑自行處理。」 「是。」 「熒闕,」他撩起她一束髮絲,淡淡問道:「你太無欲無求,有什麼是你真心想要的?」 她蹙了下眉頭,不明白主人為何突然問這種她連想都沒想過的問題。 但主人既然問了,她就得回答,於是她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堅定地開口:「熒闕只盼主人能真正開懷。」 「得護衛如你,寒君策真可謂是三生有幸哪!」他又摟緊她,笑容裡有些複雜。 她倚在他懷中,因他的煩憂而不知所措。 隱約知道:有些事情,是她應該要瞭解,卻不明所以的。 那……到底是什麼? 因為不明原因而得到空閒的熒闕,一大早就準備往練功房前去。 「站住!」回廊上,怒氣衝衝的程嫣攔路。 「夫人。」熒闕雙手交握,朝她一揖,算是禮數。 「你這句『夫人』可是在諷刺我嗎?」程嫣冷笑。 「劍衛絕無此意。」 「絕無此意?」程嫣瞪著她,語氣嘲諷,「你們寒武城的人都以為本姑娘是癡兒還是瞎子?豈會看不出所有人對我的態度是如何!」 「夫人多慮了。」 「是嗎?」程嫣逼近熒闕,熒闕直覺地後退,與程嫣保持距離,「昨晚之事,我都看見了。你倒是告訴我,你和城主之間的不清不白,我是不是城中唯一被蒙在鼓裡的人?」 「主人和劍衛之間坦坦然然,未曾想過要隱瞞。」 「坦然?是呀!這種明明白白昭告所有人的關係,的確坦然。」程嫣咬牙切齒,「你們把我當成什麼?」 「夫人就是夫人。」 程嫣聞言,氣憤地想甩熒闕一個巴掌,熒闕則迅速將她的手腕握住。 「反應迅捷,力道精准,真不愧是打敗我爹的真正武林盟主是不?」她恨恨地收回手,「別太藐視人了!」 她自恃武功不差,速度也在一定水準之上,但是眼前的劍衛卻可以看清楚她所有的動作,不僅解了她的掌勁,力道更是控制得宜,不輕不重,雖然不會讓她留下紅腫痕跡,卻也讓她造次不得。 「如果夫人沒有其它事情了,請恕劍衛告退。」熒闕看著程嫣憤怒的表情,態度仍是一貫的冷淡模樣,有禮地知會完過後,便打算越過程嫣前往練功房。 「我說站住!」程嫣惱火地喝叱,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身朝熒闕射出數道暗器。 熒闕反應快速地閃身,以劍鞘抵擋程嫣的偷襲,並無回手,但程嫣的定影銀針接連射出,熒闕在閃躲綿密如雨的暗器之餘又必須面對程嫣的近身攻擊,處境頓時居於下風。 因為不願意與程嫣交手,所以熒闕當下在心中做了決定,縱身一躍便跳下回廊。但程嫣哪肯罷休,追下回廊之際又暗地裡射出袖劍,熒闕因為不願意出手而吃了虧,衣角被削落一片,連同佩在腰際的玉璜一同落到地面上。 熒闕見程嫣並沒有停手的意思,抽劍出鞘,一躍而至程嫣後方,當程嫣轉過身子的同時,額頭已經被劍尖給抵住。 「請夫人自重。」熒闕冷淡地開口,語氣低沉,毫無起伏。 「你……」程嫣因為過度震驚而說不出話來,一方面是因為熒闕的速度,但更大的原因在於那塊掉落的玉璜。 「劍衛並不想傷害夫人,也請夫人不要步步進逼。」她收劍入鞘,走到掉落的玉璜旁,彎身想要拾起。 程嫣沖到熒闕身旁,彎身搶奪那一塊玉璜,在離玉僅一吋之處,熒闕一個轉手將程嫣的手腕扣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碧血凰玉,你怎麼會有這樣東西?」程嫣語氣不穩,面容有絲激動。 「這是劍衛小時候配戴在身上之物。」熒闕放開了程嫣的手,撿起玉璜就想離開。 「等等!」 「夫人還有事嗎?」她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碧血凰玉原是一對的,你不至於看不出來吧?」 「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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