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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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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與共呀!”她看著他的眸光依舊專注,菱唇輕輕上揚。 他的嘴唇看起來好豐潤……好想咬一口…… 他會不會醒來呢?應該還不會吧? 管他的!要克服自己最快的方法,就是懷著破釜沉舟、壯士斷腕的決心,直接逼自己面對! 更何況,他們已是夫妻,她本來就有足夠的理由可以…… 主意一定,她那柔軟的粉唇微顫,緩緩覆上覬覦已久的豐潤唇瓣。 感覺……滿好的…… 涼涼的,軟軟的,有種敦實的豐盈感。 閉緊靈慧燦然的雙眸,她細心體會那種令人心醉的感觸,一次又一次…… 然後才發現,她喜歡這樣吻他,恨不得雙唇永遠停留。 伸出溫暖而柔軟的丁香舌,她輕舔著,想嘗嘗他的滋味,雙眼微睜,卻發現他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正睜著幽深的瞳眸,眨也不眨地凝視她。 四目交接,所有動作全部停頓,她完全分不清楚心底是羞是窘,反正……就是嚇呆了! “嘿……嘿嘿……”她終於回過神,很尷尬的笑著,“你……你醒了啊!” 他無言望著她不知所措的笑容,一瞬間,有著夢境與現實交錯的迷離幻覺。過去與現在重疊之後又分開,這才發現,他對她的情,竟是在不斷追憶與想望之中逐日加深。 追憶著她那容易滿足的光燦笑容,不斷地設想她可能長成的模樣…… 她就像是驅散闐夜的破曉晨光,總是在他感到極度疲憊時,還能讓自己得以繼續維持強韌的勇氣。 觸不到、碰不著,卻是最真切的想念,也是唯一的信任與寄託。以致于在重見她時,心緒簡直震盪到無法自己。 這個總是笑得肆無忌憚的人兒,是真實的,而不是只存在於遺憾…… “寧香。”他驀地握住她的手,不讓羞窘過度的她逃開。 “我……我去端藥,晏大哥說……說你醒了之後,就該讓你服藥。”由於這種感覺實在太丟人了,她低頭呐呐說完後,便連忙甩開他的手向外奔去,他就直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過沒多久,她端著藥碗走入,將碗放到桌上,吹著因藥碗燙熱而有些微疼的手,臉色雖仍偏紅,但神態已經恢復正常。 “晏大哥說這味藥是補你因為療毒而大量失去的血氣和體力,同樣的藥你還必須喝兩天。” 他想側身坐起,卻發現自己竟然完全使不上力。 “你起得來嗎?”她偏頭望著他的舉動,很自動地走到床邊扶他,助他背靠著屋牆。“沉仙和水仙照的結合,成為對日食虹這味毒最強的緩延藥,三者在你體內相互制衡,短時間內卻哪一個也消不掉。所以相互作用後便全部隱入血脈內,就算是醫術高明之人也無法察覺。但畢竟是毒,對人總是不好,所以毒氣漸漸滲入心脈,而隨著日子一久,藥性會慢慢散消,所以毒性跟著增強,若再拖久一些,絕對藥石罔效。” “這也是晏郡平說的?”他接過她遞給他的碗,唇角微微揚起。 她記得可真熟!應該是一字不漏了吧? “還會有誰!”她沒好氣地開口,大概知道他在笑什麼。 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真心的笑,也是在成親那夜,只是後來記憶變得迷迷濛濛的 她看著他喝下藥以後,接過湯碗想要轉身離開,他卻又握住她的手,不打算讓她走。 他的箝制其實沒有足夠的氣力,但是她也沒有再度甩開,只是低著頭,臉兒紅紅。 “我們是夫妻。”他低聲開口。 “是……是呀。” “寧香。”他的低喚,讓她渾身一顫。 “我……我要拿碗去灶房……” “為夫喜愛你的舉措。” 有些氣虛的啞語,有些煽情的話意,仿佛魔魅一般,定住了她的輕顫。 她僵硬地轉回身子,凝望他俊美的面孔。 “吻我。”他回視她,眼中漾滿溫柔,豐潤的唇,上揚起渴求的弧度。 明明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蒼龍幫之主,明明是雙肩足以擔負穹蒼的剛強男子,為什麼此刻,會展現出這樣奇詭的樣態? 似飛瀑,囂狂得讓人無法拒絕,只能承接那份無可奈何的衝擊,但融入潭水後,卻只是靜靜激蕩漣漪,堅定卻順和地朝固定的方向流動。 她無法思考,只能盯著那令她依戀的唇,仿佛中邪一般,被牽引著靠近…… 藥並不算苦,添加了甘草與其它不知名材料的藥材,甚至是有些甜度的。 怎麼會有藥是甜的呢?還是這種極需要補氣血的藥? “擎烈……”輕淺的咕噥,是交付感情的憑依。 “寧香,我的妻……” 夕陽斜照,天上人間,同映滿彤紅色的霞光,照上了光潔的深黃竹牆,是一幅用色極為璀璨的圖畫。 金烏西墜,玉兔初升的交替時刻,是莫離山四季共有,最美麗的景致。 竹林深處,有一對男女,正提著竹籃,手牽著手緩緩走著。 貪看景色的人們,在讚歎自然美景之餘,誰還會注意到,這幅景致中,誰或誰究竟做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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