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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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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人人都有,更何況,我要治的毒與此事有關。”她不是在故意挑釁,而是想知道已變為傳奇的事實到底為何。 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只能說,毒是羅刹門下的。” 韓珞聽出裡頭的玄機。他不說醉月樓,卻說羅刹門,這是否代表他當初對醉日樓與羅刹門勾結的指控是假?傳聞他是因醉月樓的當家花魁擷香而盯上醉月樓,她實在無法想像唯我獨尊的他,狂戀一個人時會是什麼模樣。 “你對擷香……用情真如此之深?” “用情?”端木柏人拉下棉布,唇畔噙著輕蔑的笑。“我甚至記不得她長什麼模樣。” 韓珞怔愣。“可……你不是還打算納她為妾?”而且他處心積慮嫁禍醉月樓,不正是為奪得擷香嗎? “你知道得不少,又何必問?”端木柏人冷睨她一眼。 韓珞對他的諷刺不以為意。她時常出入後宮,出類拔萃的他常是嬪妃們閒聊時的話題,加上狹小封閉的世界滿是蜚短流長,要不知道也難。“我卻想不通,為何只為了擷香,就要費心毀掉醉月樓?”雖是妓院,但有多少無辜的人在裡頭? “我不允許這個世上,有我無法得到的東西。”端木柏人鷹眸微眯,閃過一絲冷狠。如她所說,他勢在必得,這個慣例卻讓醉月樓和擷香給破壞了。 韓珞啞然,震驚得不知該說什麼。她以為,他是因愛偏執,沒想到,他不愛擷香,做出這一切只因心有不甘。 “……有些東西,你永遠得不到。”好半晌,韓珞才有辦法開口。 “有什麼東西我得不到?我可以主宰一切。”端木柏人冷笑,根本不把她的反駁放在眼裡。“多少忠良傲骨,被我用計利誘,所讀聖賢書全都拋諸腦後,就連你,不也讓我留下?” 韓珞歎了口氣。他竟將玩弄人心當成了遊戲。“你只能逼人折服,卻不是真心付出。我留下,是為了村民,不是為了你。” 被說中痛處,端木柏人回身怒視著她。“多少人願在我腳下臣服,你懂什麼?” “那是表面,他們的內心呢?他們願為你付出生命嗎?”韓珞伸手指向他的心口。“心,情感,你永遠得不到。” “誰說我得不到?”端木柏人倏地攫住她的手腕,手用力一帶,將她拖下。 韓珞甚至來不及驚呼,整個人落入池子,感覺又被人帶上,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卻發現她的背抵上池沿,被他用胸膛困住,動彈不得。 “你想做什麼?”韓珞想維持語音平穩,然而狂跳的心卻破壞了她的努力,貼近的體熱將她的肌膚燙得炙人。 “我得不到你嗎?”端木柏人勾起冷佞的笑,健碩的體魄緊密地擠壓著她。“只要我想要,沒有得不到的。” “放、放開我……”陌生的男子氣息竄入鼻際,韓珞抵住他不斷貼近的胸膛,向來冷靜的心思被慌亂取代,幾乎無法思考。 “得不到?你說呢?”端木柏人貼近她的耳畔低語,逼她示弱。 韓珞別過臉,狠咬下唇,卻抑不住發顫的心慌,曖昧的氣氛將她應變能力全然擊潰,無力招架。 她身上的幽香隨著貼近縈繞鼻息,端木柏人身上竄過一股熱流,原只想逼她改口,但她玲瓏的曲線透過濕衣貼伏著他的,還有她倔強咬唇的模樣,想要她的欲望陡生,變得強烈。 察覺到他的變化,韓珞更慌了,她攀住池沿,掙扎著想上去,卻被他大手一伸,不但把她扯回,浸了水的外衣不堪拉扯,裸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膚。 “啊!”韓珞驚喊,半褪的衣袍限制住她的動作,她無法逃離,只能揪緊敞開的衣襟,閉眼坐以待斃。她聽多強取豪奪的事了,女人的清白對這些權貴而言,只是用完即丟的玩物,根本無足輕重。她逃不掉了…… 端木柏人低頭要吻她,她輕顫的眼睫,卻頓住他的動作。 他眯起眼,為體內灼燒的欲望感到震驚不已。他從不用武力逼女人就範,他有足夠的自信與能力,讓甘願為他暖榻的人前仆後繼。 他怎麼了?難道是受傷之後不曾碰過女人的禁欲生活讓他失控了嗎?視線掠過她,白衣被水浸濕使她的胴體若隱若現,更是讓他想要她想得發疼。 她真以為他是她所想的那種衣冠禽獸嗎?這個念頭令他發怒,端木柏人雙手在她腰間一托,將她送上池沿。 “走。” 突然脫離了鉗制,韓珞橫倚池邊,揪住散亂的襟口,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發生什麼事。她逃過了?勢在必得的他?怎麼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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