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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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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項沛棠輕咳兩聲,開口說道。“趁著昨天兩位待在這裡的時候,我請仵作檢驗閻老爺的遺體,發現他身上有多處傷痕,證明他死前受到脅迫,而他的右掌心,被那塊玉壓出了紋路,足見他握得有多用力。” “閻逸,我待你有如親弟,如果你想要當家這個位子,只要開口,我可以讓給你。”閻逍沉痛道。“你不該這麼做,更不該害死叔父。” “我才不希罕你讓!那明明是我的,都是我的!”強烈的打擊和震驚讓閻逸陷入瘋狂的狀態,嘶聲大吼。“誰叫那死老頭說要報官,他要是沒那麼護著你,我也不用殺了他啊!” “閻逸!”徐士維怒喊,已來不及阻止,他那些話已等於承認罪行。 “你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道錯嗎?”閻逍疾聲大喝。“你要是沒殺死叔父,我甚至想過對你陷害我的事既往不咎,是你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閻逸愣住。是嗎?是他害得自己這麼慘嗎? “你沒失憶?”徐士維咬牙恨道。他們疏忽了,被他瞞過了! “自始至終,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閻逍看著他,一字一字緩緩說道。“假裝失憶,只是為了讓你們跳進陷阱。” “可惡!你去死吧!”徐士維尖叫,抽出懷中短劍朝他刺去。 閻逍將朱履月護在身後,微一偏身,伸手朝徐士維手腕一搭一翻,立刻將他手中短劍奪下,壓制在地。 徐士維見已無法挽回頹勢,崩潰地放聲大哭。 “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朱履月嚇壞了,抓著閻逍的手著急審視。 “沒事,我沒事。”閻逍緊擁著她,用暖言安撫她慌亂的心。 “又罪加一等。”項沛棠搖頭,朝手下喝令:“把他們兩人押入天牢,等候判決。” 一群人立刻上前架起閻逸和徐士維,離開大廳。 項沛棠見王捕快還呆在那兒,戲謔道:“還不走?難不成你在等著抓貨真價實的閻大爺回去領罰嗎?” “是、是!”王捕快回神,趕緊和手下走得乾淨。 瞄了一旁緊緊相偎的夫妻一眼,項沛棠很識趣地悄悄離開,準備去跟黎之旭報告狀況。 “太好了,太好了……”朱履月倚在他胸膛,不住輕撫他的臉,像是要確定他的存在似的,哭得泣不成聲。 “別哭,是我,五年前和你成親的相公……”閻逍在她臉上不斷輕吻,一邊低聲喃道。 “只要你說我都信……”朱履月緊緊抱住他,想到他遭遇到的一切,哭得幾乎無法喘氣。“你那些傷……他們是怎麼對你的……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熬過來了,回到你身邊了。”他輕撫她的髮絲,低聲哄道。“我要給你甜蜜幸福,我也會保護你讓你能牢牢抓住,別想那些了,我不想看到你哭。” “嗯。”朱履月急忙抹去淚水,強忍著不哭泣。 那溫馴的神態讓閻逍莞爾。“怎麼昨晚叫你走,你就沒這麼聽話?” “我怎麼能丟下你……”想起昨晚的恐懼,她忍不住又淚眼汪汪了。 “是我不好。”閻逍歎了口氣,自責地將她攬靠懷中。“我怕他們會從你身上看出端倪,不得不說出那話,對不起……” “沒關係,只要你能平安,我沒有關係。”朱履月抬頭看他,給他一個心滿意足的笑。 “別那麼刻薄自己,任性一點。”閻逍忍不住擰眉,對她的義無反顧又是感動,又是心疼。“不是只有妻子要服侍丈夫,丈夫也要寵愛妻子,我喜愛你的溫順善良,但我更希望,你能對我說出自己想法,你懂嗎?” 朱履月眨眨眼,看著他,雙頰微赧紅。“那……那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嗎?” 學得這麼快?閻逍點頭。“當然可以。” “給我一個笑容好嗎?我想看你的笑……”她輕撫他的下頷,說出讓她害羞的請托。 閻逍心頭盈滿感動,他的小女人,是如此愛他,他怎麼能不深墜在她的柔情之中?她是如此令人著迷…… “好,”他揚起笑,深情地望進她的眼裡。“我不僅要給你笑容,還要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五年前,他們介於熟悉和陌生之間,而五年後,他們深戀彼此,攜手相伴,實現了他們那時在分離前默許的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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