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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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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養貓又只會玩拼圖的三十歲女人,別吧?”向允非嗤笑。“等你真的做好人生被綁住的打算,再去追吧。” “你還是那麼排斥婚姻啊?”阿協嘖聲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至少也該以結婚為前提好好談個戀愛吧?” 這小子雖稱不上花花公子,但和女朋友交往的態度在朋友間可是有名的。黏人?分!問她重要還是朋友重要?分!吵著結婚?更是直接通往終點的捷徑,分!毫不拖泥帶水的分手方式讓他不禁懷疑,這些女孩是否真的在他心中佔有立足之地。 “誰叫現在適合結婚的對象越來越少了。”向允非一笑,淡淡帶過,不想解釋太多。 所有的朋友都認為他是個不婚族,用玩世不恭的態度遊戲人間,卻沒人知道,其實他對婚姻和家庭的憧憬,比任何人還深。 自幼富裕的環境,父母沒忽略給予關愛,但有些事物都被物質取代,在那棟陽明山的豪宅,圍著小桌用餐、家人間的閒聊笑語成了種奢望。他渴望家人團聚的緊密情感,但越是憧憬,越是不敢輕易碰觸,他不希望這個理想被輕言的允諾摧毀。 所以,他學會用放棄,來追求他所守護的想望。 “哪會啊?像駱小姐宜室宜家,又溫溫柔柔的,不就很適合嗎?”阿協忍不住幫忙說話。 憶起那張總是微微赧紅的小臉,向允非不自覺地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一抹連他也沒有察覺的柔情。 是很適合。在那間小小套房裡,有家常的口味,有溫婉的笑語,他稍稍可以領略到他所憧憬的滋味。 這一個半禮拜來,陪她參加過三次相親,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其實她溫柔獨立,並不像他所以為的那麼沒生存能力,只是有時她的反應會太過直接,讓她帶點誘人的小迷糊,會引人興起保護的欲望。 可能是知道她的目標不在他吧,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都很輕鬆愉悅,完全感受不到壓力。 “再說吧,她已經加入婚友社,我才不想去趟渾水。” “婚友社?”阿協無法置信地重複。“駱小姐看起來不像那麼沒行情的人。” “誰曉得?”向允非一聳肩。 “還是不要好了,急著結婚的女人很恐怖。”阿協嘖聲搖頭。“如果正好是個老chǔ女,那就更恐怖啦!你會不會被纏上啊?那個叫徐什麼綾的就夠你煩了,要不要我再找個另外的空房讓你換一下?” 不需要用到“恐怖”這個字眼吧?向允非擰眉,對這個評語有點感冒。“她不會。” “不會吧?真的還是chǔ女?”阿協從他的回答嗅出異常,驚訝大喊。 該死的!他從不知道阿協的直覺這麼准。向允非無聲低咒。談她養貓和拼圖都無所謂,但談這種私密事就過分了,太不尊重愛麗絲。 “你這麼快就得手了?不然怎麼知道?”手機那頭,得不到回應的阿協連珠炮似地大喊。“說啊!向允非!信不信我把房間收回來不讓你住?!” 轉頭看向車窗外,看到那抹四下張望的窈窕身影,向允非臉上表情不自覺轉柔。 “我有事,下次再聊。”不顧手機傳來哇啦啦的抗議聲,向允非直接斷線,下車朝她走去。 “找什麼?在這兒。”他走近她身旁笑道。 溫醇的笑語撞進耳膜,駱巧因轉身回頭,近在眼前的俊傲面容讓她的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在夕陽的照射下,他的笑,是如此耀眼。 她說不清,和他的關係。 這段時間,婚友社很積極,包含今天已經安排四次相親,原本騎機車上下班的她,只要遇到相親的日子,會改搭公車上班,下班時間一到,他就開車來接她,共同赴約。 相親中她只點飲料,結束相親後,他會開車載著她,一路討論相親過程,回到她的房裡品嘗她的手藝,天南地北地聊著。 分不清是為了答謝他的作陪赴約,還是喜歡有他的相伴用餐,他坐在她房中沙發上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已變成既定的形象,順理成章到沒相親的日子,少了他共享晚餐,她和NEKO醬都有點索然無味的孤單。 曾想過,為何他會對她這麼好,最後,只有一個結論——他只是好心,怕她遇到魔爪。有時會忍不住怨他,他不自覺所散發的魅力會讓多少人下由自主地愛上他。 “對不起,我下來晚了。”不敢奢望,駱巧因努力控制自己別滋生期待。 “我也剛到。”向允非微笑,帶她往吉普車走去。 “我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好久。“如果來接我太麻煩,我們可以直接約在咖啡廳.” “我最近閑得很,一點也不麻煩。”向允非替她拉開車門。回歸原本生活的他並不忙著接Case,想先享受這得來不易的悠閒時光,白天專注在他那火災重整的自家裝潢工程,晚上除了翻閱專業書籍、上網瀏覽資訊,就是陪她相親,日子可愜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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