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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摩頓小姐是要到臺灣的哪個城市?”貝爾步步逼近,幾乎要坐上座位扶手。

  “抱歉。”綠眸閃過一抹冷凜,克裡斯藉著拿取椅側雜誌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將侵入者逼回走道。“我要到臺北。”既然克莉絲都把消息昭告天下,他也樂得順道宣傳。

  “太好了,我也是要到臺北洽公。”貝爾拊掌樂道。”這樣吧,讓我的司機順道送你去飯店,晚上一起吃個飯?”

  “抱歉,”突然,平靜的女聲打斷兩人對話。“摩頓小姐的接送由敝公司負責,不勞您費心。”

  貝爾回過頭,入眼的媚麗容顏讓他忍不住想吹口哨。今天真是豔福不淺啊,身價無數的克莉絲·摩頓是個俐落幹練的美人,連她的隨從都如此冷豔,要是追到手,就一輩子吃喝不盡、大享齊人之福了。

  “沒關係,一點也不麻煩。”他咧了嘴笑。“我的車是加長型禮車,兩位小姐絕對能坐得舒適。”

  “貝爾先生,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太方便。”睨了他見獵心喜的表情一眼,克裡斯暗暗好笑。跳離了同性角度去看,才發現原來色欲熏心的男人有多愚蠢,美豔的玫瑰帶刺,還傻得徒手蠻力摘取。

  “別這麼說,相逢自是有緣……”說著說著,男人又一屁股坐上扶手。

  這次沒將心頭反感掩下,克裡斯非常用力地皺了眉。

  眼前一晃,原本有著重量感的扶手上突然已空無一物,一抬眼,那自認風流倜儻的貝爾先生正臉孔扭曲地貼著機艙,手被反轉壓制在背後,不住哀聲叫痛。

  真是盡責的小保鑣!克裡斯狡黠的綠眸盛滿笑意,恍若置身事外地看著。

  “摩頓小姐都說不方便了,聽不懂嗎?”加重手中力道,羅武紅冷道。

  他那輕佻的打量眼神溢翻了她已屆飽和的滿腔煩悶,正好雇主擺明瞭不歡迎他的搭訕,活該他當她洩憤的對象。

  “我只是想問摩頓小姐住哪家……哎呀!痛、痛、痛……”貝爾還想上訴,手臂幾被扭脫的劇痛讓他忙不迭改口。“不問了,不問了!”

  “請問需要幫忙嗎?”這場小小的騷動引來空姐的注意。

  羅武紅松了手,一回頭,臉上已換成甜美的微笑。“貝爾先生剛有點頭暈,我扶他一把而已。”

  看著那燦然的笑靨,男人驚愕得合不攏嘴,要不是手還痛著,他會真以為剛剛那一切只是出於自己幻想。

  她,比他想得更加有趣。克裡斯的笑意幾乎沖出喉頭,他輕咬了聲,對上貝爾狼狽的視線,歉意一笑,然而不會出聲制止的行為已飽含默許的意味。

  “我剛才人是不太舒服沒錯。”被一個女人不費吹灰之力地壓在牆上傳出去也不怎麼好聽,貝爾訕訕附和,滿肚子苦悶。“現在好了。”

  “那就好。”空姐放心一笑。“班機開始下降,請您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帶,大約再二十分鐘就可以抵達桃園中正機場了。”

  貝爾心有不甘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才走回座位。

  舒展了拳腳,加上旅程即將結束,羅武紅感覺滿腔的壞情緒一掃而空,唇角愉悅地微揚,走回自己的座位,系上安全帶。

  睨了她一眼,克裡斯綠眸中閃過一絲促狹,伸手將安全帶系上。

  看來,有這位小保鑣相隨的臺灣之旅,精彩可期。

  一下飛機,手機才剛開,藍芽耳機那端傳來的消息就讓羅武紅皺起了眉——

  “有媒體?”搞什麼?不過是個總裁,還需要SNG連線?“臺灣是沒別的新聞可追了是不是?”她快步跟在克裡斯後頭,壓著音量低吼。

  “那是你不明白克莉絲·摩頓有多有名。”羅岩悶悶的聲音在那端響起。新聞把“她”渲染得像是足以影響國際情勢!

  身後的人雖以中文交談,也難不倒精通多國語言的克裡斯,傭兵生涯中他常遇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人種,磨練出他這一身好本領。

  澄澈的綠眸微眯,克裡斯腳步未停地繼續前行。克莉絲為了廣發消息,竟連她向來最討厭的傳播媒體也利用了。

  覷空往玻璃窗外看去,一見大廳上守候的陣仗,羅武紅不由得咬牙低咒。

  “你派了多少人?”光靠她一個要怎麼突破重圍?又不是摩西分紅海。

  “我讓老魏在車上待命,其餘以小劉為首四人在出口處等著。”

  羅武紅抬眸望去,看到出口那四張熟悉的面孔,撤離的計劃在心中迅速成形。

  “我知道了,飯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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