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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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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了。”氣惱他讓她白擔心那麼多,她起身就想走。 驀地,一股溫暖朝她逼近,她還來不及會意發生什麼事,她已被他擁進懷中,緊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力量好大,讓她推不開,她從不知道溫文儒雅的他也有這麼霸道狂肆的時候。“你、你做什麼……”解語慌了手腳,本能地掙扎,卻反被他擁得更緊。 風豫樂將額抵在她的肩窩,沉痛低喃。“別說話,求你……” 解語好慌,不知如何是好,卻發現他竟在發抖。她怔住,推著他臂膀的力量放鬆下來,任他擁著。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激烈的心跳伴隨炙熱的溫度,將她的心跳融合得幾乎和他一樣快。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感覺懷中的她是那麼不盈一握,風豫樂閉眼,只想將她用力地揉進身體裡,用盡所有能力去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村民的話讓他震驚得幾乎站不住!她的防備,她的自我保護,全都其來有自,要不是親耳聽到,他怎麼也猜不到她竟經歷過那些! 同樣是上天給予的能力,他被當成神祇祀奉,她和她的母親反被村民當成惡源,遭到非人的對待,她這纖細的身子怎麼熬得過來?! 風豫樂痛苦閉眼,雙臂收的更緊,因強忍的怒氣和及不舍而微微顫抖。 都過去了,現在她好端端地在他的懷裡,她不用再經歷那些了。他深深汲取她的馨香,不斷告訴自己,直至激動的情緒平穩了,才鬆開了手。 頓失他的溫暖,解語有些反應不過來,直至對上他幽邃的眸光,方才的場景湧回腦海,她立刻嫣紅了臉,退了數步。 “你、你幹麼……”原想義正詞嚴地譴責他,一出口,卻是羞怯得無法成句。 那酡紅的嬌羞神態讓他看得癡了,風豫樂伸出手,再次將她擁入懷裡,感覺她的軟馥。“再讓我抱一會兒……”他捨不得放開她…… 要是之前,她絕對會拳打腳踢把他推開,但在她發現他為了她默默做了這麼多事之後,如今的她完全無法動作。解語心裡掙扎半晌,最後閉上了眼,放肆自己感受在他懷中被保護的感覺。 如果他夠壞,就會趁此機會吻她了,甚至可以更進一步。風豫樂抑下心猿意馬,無聲地輕歎口氣。滿腔的顧慮讓他下不了手。 她對他什麼想法?會這麼溫馴讓他抱著,是被他的舉動嚇傻了,還是有一點點喜歡上他?他由衷希望是後者,但理智告訴他,前者的可能性相當高。 想寵她、想愛她,卻又怕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要是她覺得他是在趁人之危怎麼辦?怕引起她的反感,所以不敢輕易跨過那條界線,這樣擁著她已經太過,他不想自己在她眼中,成了個隨意染指奴婢的主子。 風豫樂強迫自己鬆手,懷中強烈的空虛讓他扼腕不已。他深吸口氣,抑下所有的不甘,對她揚唇一笑。“謝謝。” 解誥先是一愣,等到會意過來他在謝什麼時,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要罵也不是,說不客氣也不是,她只能咬唇,懊惱地瞅著自己的鞋尖。 “到底發生什麼事啊?”他的晚歸和他的舉動,都讓她擔心。 “……沒事,我只是累了。”風豫樂避重就輕。 他不能說出他知道她的事,這是屬於她的隱私,說與不說的決定權在於她,而且,他希望能由她親口對他說出,他一直期盼她對他敞開心懷這一日的來臨。 累了是這種樣子嗎?不滿他的說法,解語火大,但憶起他剛剛擁著她的手在發抖,心被揪扯著,怒氣反而化為柔情。她無聲輕歎口氣,端起酸梅湯遞給他。“喏,喝了就不累了。” 風豫樂接過,喝得涓滴不剩,才突然想到,在她面前,他是不愛甜食的。 “呃,好甜。”他故意咋舌,一臉嫌惡。該死的,她的好意讓他太感動,都忘了假裝這回事了。 猜測獲得了證實,解語硬板著臉,卻管不住爬上眼梢的笑意。雖然她今天沒喝甜湯,心裡仍滿足甜蜜。怕甜還會喝得精光嗎?演技真差! “你派的工作我寫完了。”她把寫好的紙遞給他。 風豫樂接過,檢查有沒有錯字。“我看不太清楚,這什麼字?”他指著其中一個字問道。 為什麼之前她都沒發現?他不是看不懂,而是藉此確認她是否真的學會了,記全了。“以孝事君,則忠,以敬事長,則順。那是『敬』字。”解語抑壓著激動,緩聲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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