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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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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苦!」他吐舌,將保溫瓶交還給她。 檢查裡頭喝得一滴不剩,舞月才滿意地將瓶蓋蓋上。 有人敲門,子儀怯怯地探頭,不見沈靜,才開門走進。 「梅,剛嬅姨要你拿的補藥你沒拿。」子儀手上拿著保溫杯。 「允非已經喝了,是我的嗎?」向格非開口。 「沒有啊,大少爺的還在廚房,嬅姨只吩咐先拿給二少爺喝。」直至此時,和剛剛的說詞不謀而合,突然,子儀羞紅了臉大喊:「梅,你拿我的保溫杯幹麼?」 子儀的保溫杯?向允非心裡警鐘大作。「你裡面裝什麼?」 「還我。」子儀避而不答,搶回舞月手上的保溫杯,重量已說明裡頭空無一物。二少爺幹麼問她裡面裝什麼……不會吧?!「二少爺……您喝掉了?」望向他的臉頓時變得古怪。 「我大概拿錯了,沒關係,那你再喝掉這罐好了。」舞月笑嘻嘻的,把子儀拿來的保溫杯遞到向允非面前。 「等一下,我剛喝掉的到底是什麼?」向允非叫,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聞言,子儀臉紅得像番茄,頭低低的,幾乎埋進胸口。 「子儀喝的又不會是毒藥,放心啦!」拍拍他的肩,舞月安慰他。 「老哥。」他不禁求助,要是沒弄清楚他剛吞了什麼下肚,待會兒下山第一件事就是上醫院報到。 「子儀,二少爺喝的是你的藥?」苦主都出聲了,他無法再袖手旁觀。 子儀先是害羞點頭,憶起他看不見,才聲若蚊蚋地輕應:「嗯,是我的。」 「裡頭裝什麼?」向格非儘量維持平靜無害的語音,不然他怕答案還沒問出,子儀已臉紅到腦溢血。 「……湯。」 「什麼?」向允非耳朵努力豎直,仍只聽到最後一個字。 「就……」扭捏半晌,子儀才小小聲地說:「……中將湯。」 「靠!」向允非雙手蒙臉,挫敗呻吟。 「做什麼用的?」偏偏不懂啥叫中將湯的向格非還在追問。 子儀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主治經期異常、經痛和女性更年期障礙!」向允非跳起身,沖到舞月面前。「嘿,這段日子我待你不差吧,居然這樣整我?」 「就說拿錯了嘛!」無視他如刀的目光,舞月吐舌嬌笑,讓人無法懷疑。 「你剛不也說沈靜過敏!」兩句話一樣不可信。 舞月甜甜一笑,朝他勾勾手,兩顆頭顱靠在一起,對他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親昵的模樣,讓一旁的向格非微眯了眼。 聽完她說的話,向允非先是怔愣,盯著她,再調到向格非身上,視線不住在兩人之間來回,而後一臉恍然,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舞月小臉一板。「笑什麼?」她剛剛說的,可不是笑話。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子儀看得一頭霧水。笑臉的舞月生氣了,火冒三丈的二少爺反倒笑了。 「沒、沒,你的告誡我謹記在心。」向允非皮皮地咧嘴大笑。 此時洗手間的門重重拉開,用力撞上牆壁又彈了回來,沈靜神色不善地走出。她精細描繪的妝整個花掉,眼也紅了,鼻也腫了,白色雪紡紗洋裝被可樂污漬弄得慘不忍睹。 「送我回去!蘭沈靜對向允非咆哮。「下次別讓我再看到她待在向家!」惡狠狠地瞪舞月一眼,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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