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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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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小李立刻長長地吐了口氣,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小薑,幸好有你,我都反應不過來了!”他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但一對上簡牧原那雙眼,再怎麼靈巧的口才全都啞掉。 沒聽進他的話,姜滿紅怔站一旁,思緒不斷翻騰。這八年來,沒了她,他是難過心傷,還是得以心無旁鶩地邁向成功? 看他如此卓越自信的姿態,還有他目前所處的社會地位,已回答了一切──她,只會是個阻礙。 “欸,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勝算啊?”小李繼續咕噥,拉回她的心神。 她深吸口氣,把眼裡的洶湧抑得平靜無波。 “我也不知道,把東西收一收,回會館再說吧!” 第五章 看著牆上的鐘,時間越晚,姜滿紅越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平常這時候她已經下班了,但現在,她還坐在這兒。 她下意識地拿出蜜粉補妝,當她發現這已經是一個小時內的第三次重複動作時,她停住了,用力把蜜粉盒蓋上,丟回抽屜。 她這可不是為了他,公關做的本來就是門面功夫,她只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出來,別丟樂活的臉罷了。她為自己的行為找理由。 姜滿紅仰頭靠向椅背,長歎口氣。 她瘋了,不過是份工作而已,她幹麼這麼鞠躬盡瘁?她該把簡報搞砸,讓東淩和樂活從此斷了關聯,而不是使出學到的公關手腕,還約他今晚來餐廳吃飯。 那天一離開東淩,她就懊惱得想掐死自己。 “小薑,還沒走?”門被推開,褚君堂走進,彈了下手指,一臉恍然大悟。“唉呀,我都忘了,今天簡牧原要來。” 那做作的模樣,讓姜滿紅連氣都懶得生。 “經理沒直接下班?”她故意問。依他平常的習慣,下午外出拜訪客戶,通常不會再進會館。 “有事。”褚君堂挑笑回應。他還特地趕回來看好戲,怎能直接下班?“你呢?緊張嗎?還是前天的簡報已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問題,問住了她。 緊張?不,這不是緊張,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裡的感覺。 自分開後,她一直在排斥,不想見他,不想有交集,因為那段將近一年的時間,傷她太重,他用他的淡漠,殘忍地懲罰她。 她不想走到這一步,但他的表態已如此明顯,她能怎麼辦?告訴自己他還愛著她嗎?她騙不了自己,當愛變了質,原本的甜蜜都成了傷人最深的利器,更加映襯出他的疏離有多殘酷。 那時,她搬回家告知離婚的消息,爸氣到整整一個禮拜都把她當透明人,後來還是媽和兩個姊姊幫著說話,爸的怒氣才漸漸消了,接受這已無可挽回的事實。 他們總怪她沒有深思熟慮,罵她太為所欲為。在過去,她是,身為受寵的麼女,本就帶著點任性,但在經歷過這些,她成長到他們無法想像的地步,這些苦、這些痛,她選擇放在心底,用無謂的態度掩飾一切。 迫不得已必須面對他時,她以為她會恨、會怨懟,或是至少做得到若無其事的冷淡,但一看到他,盈滿胸臆的,卻是複雜難解的情緒,有些惆悵,還有些……悸動,像有人拿著東西在她心裡用力翻動著。 這幾年來她好不容易平靜了,忘記過去,開始新生活,為什麼他還要來攪局?八年了,都過去了,她已經不想愛他了! “小薑?”得不到回應,褚君堂再次叫喚。 她竟發起呆來!姜滿紅連忙捉回心神,強撐起笑。“緊張什麼?當公關都幾年了,什麼狀況沒見過?” 嘴硬。褚君堂唇角勾起。“好,果然有身為公關的自覺,希望簡先生對前妻還留有一些情分,這樣樂活的勝算會大些。” “經理──”她擰起眉,警告低喊。“我說過別再提到任何有關於前X的字眼。” “哪時候輪得到你來要求我?”褚君堂嗤笑。“我沒跟別人說你就該偷笑了。” 沒錯,她是該偷笑。姜滿紅無力地歎了口氣。她還以為從東淩回來後,這個勁爆的消息會在樂活傳開,沒想到經理卻是守口如瓶,半點也沒透露出去。 一下子逼她利用這個關係,一下子幫她隱瞞,她都被搞混了。 此時,桌上分機響起,姜滿紅急忙接起。“公關部您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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