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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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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體溫、他的懷抱,都讓她好想念,但他的心呢?她不要只是這樣的關係,她要知道他在想什麼,要能成為他的依賴。 她咬唇,鼓起勇氣,抬頭看他。 “我很愛你,我沒有結過婚,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她環住他的頸項,努力打開心房,對他訴說。“我那時懷孕了,我不敢跟你說,我怕你會不想要他……” “為什麼生下他?”他輕撫過她披散于肩的長髮,感覺她在輕顫,他的心,因不舍而疼痛著。 聽到關澤詳述一切,他的震驚是難以形容的。他是如此無情,就這麼逕自離去,甚至在交往時,從不曾給過她希望,她卻寧可賠上未來,不惜與家人反目,只為了生下這個孩子。 他懂得她的個性,外人所見的情景,將及不上實際的十分之一。才十九歲的她,是如何熬過來的?外柔內剛的她,默默背負了多少苦?她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是他的背離…… “他是你給我的愛,我要保護他。”她要說,讓他知道,她不要再像過去那樣把所有情緒都隱瞞起來。“如果我那時說了,你是不是就不會走?” “我可能……會要你墮了他……”想起那時為了無情而無情的思想,他直想殺了自己。 “那不是你真實的內心!”心疼的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埋首他的懷中,放聲大哭。他受了多少的折磨,才迫得了自己說出這種冷絕的話?越無情,越顯示他心裡的懼怕。“你只是怕,怕自己都保護不了,所以寧可選擇不愛,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我那時為什麼要讓你回英國?我該把你留在臺灣的……” 她為了他哭?不輕易把情緒宣洩出來的她,竟為了他,哭得像個孩子……環住她的手臂收緊,他激動得無法自己。 “你知道我父母的事?”須臾,直到心緒稍稍平穩了,他才開口。 她點頭,哽咽得無法言語,用擁抱傳達她的不舍。 “別哭。”他低哄著,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理事長今天跟我說的。”好不容易,她才說得出話。“如果早知道,不管你再怎麼嫌我煩,我都不會讓你走。” 她哭得滂沱的麗容,是他見過最美的一張容顏。他低下頭,溫柔地吻住她。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被愛限制,他以為他做到了,結果,他才是那個被愛牽制最深的人。因為他的卻步,他錯過了多少?造成了多少傷害? 突然,他被推開。 “我……”她的臉,紅豔似火。“我不能呼吸了……” 溫洛輕笑,手一伸,抽了面紙給她。姜青天害羞,背過身去,擤著鼻子,努力將聲量降到最低。 他自後環住她,額抵在她的肩窩,交疊的手,置於她的胸線下方。“胃還會常常痛嗎?” 她閉起眼,感受他的環擁,輕輕搖頭。“小煊給我滿滿的幸福,胃很少痛了。”為了幸福努力著,所有的事,都不是壓力,而是助力,推著她更往前進。 “懷孕的事,一定嚇壞你父母了。”乖巧文靜的女兒,卻做出驚世駭俗的舉止。 “我不怕,或許,這才是我,是你讓我體會到自己。”她往後輕靠著他。“你呢?別再把自己藏起來了,我和小煊都需要你。” “我已經找到了。”輕吻著她的後頸,他深深汲取她身上散發的馨香。 “溫斯頓難不了我們的。”她堅定道。 “它從來就沒有難倒我。”溫洛淡淡勾起唇角。“我一直在跟它抗衡,否則我不會到臺灣念書,更不會成為我祖母又愛又恨的得力助手。” 那時會選擇回臺灣就讀大學,一方面是想挑戰家族權威,他們越是痛恨這外來的血統,他越要去碰觸;另一方面,是想藉由自己的眼,多幫母親看一些她記憶中的故鄉。 直到現在才發覺,他和她都反骨,用最溫和的姿態,做著最激烈的抗爭。她未婚生子,而他,對抗著溫斯頓。 憶起之前的不安全感,他長長喟歎。“我只是……不曉得有什麼是值得爭取的,所以就這麼維持平衡的假像。” “現在開始,你有我、有小煊,我們需要你的保護。”她覆上他的手,緊緊握持。 “我會,我要開始顛覆溫斯頓,去爭取我要的一切。”他將她的身子一旋,吻住她,將滿腔的愛意,用細膩的吻,毫不保留地傾訴。 她回應著,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愛裡。他的掌指依循記憶,膜拜著她的曲線,重新喚醒他們曾共同體驗的歡愉。 發現他的手已竄入衣內,完全包覆住她的渾圓,他想要她的欲望還毫不掩飾地抵著她,和她緊密相貼,她燒紅了臉,推著他,試圖捉回一絲絲殘存的理智。 “等、等一下……小煊呢?”她不能讓小煊看到他們這副模樣。 “艾文幫我看著他。”他環著她,身子一轉,勾起她的腳,將她抵著沙發椅背。 隔著衣料的衝擊,緊緊和她契合,她咬住下唇,只能攀住他的頸項,虛軟得無力站立。 “不行……我們沒有避孕……”她做著最後掙扎。 “小煊六歲了,我們該儘快給他一個弟弟或妹妹。”他的舌尖挑惹著她的耳垂,不斷在她頸側來回吮齧,他知道,這是她的敏感地帶。 她的心智整個被消融了,任由他攻城掠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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