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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她朝他扯出笑意，“不開心？我笑這麼甜怎麼會不開心？” 　　“發生什麼事嗎？”賀俊之不理她的敷衍。 　　“不關你的事啦！”她瞪他一眼，“煩不煩啊！我有事情，先走了。” 　　賀俊之二話不說將她扛了起來，往車子走去。 　　歐陽渺尖叫：“你幹什麼啊！放開我！” 　　賀俊之將她扔進車裡。“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半夜在無人煙的別墅區遊蕩嗎？”他也鑽進車子，歪過頭來看了看她，“你究竟怎麼了？難道是風向南那個人欺負你？”他激活車子。 　　“怎麼可能？”說到風向南，她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他人很好的。” 　　賀俊之哼了哼，“才在一起多久，他在你眼裡就成了最好的人了。” 　　“可他的確是呀。”她微微笑了起來，“賀俊之，送我回家吧。” 　　“我準備帶你去我家過夜呢！” 　　“你有勇氣的話，我保證讓你變成太監。” 　　賀俊之的眼睛睜圓了，“這也是老師講出來的話嗎？” 　　“我只是用一個女人的身分同你講話。” 　　賀俊之笑了，年輕的臉上閃動著快樂的光芒。“你終子肯承認你只是個女人，而不是我所謂的該死的老師了。可是……卻沒有要接受我的意思。” 　　“我當然不會接受你，對我來說，你還只是小朋友。” 　　“胡說！我才比你小三歲，而你的智商和心志可能還比不上我呢！” 　　“你的臉皮真厚。我才懶得跟你這種小朋友談戀愛，風向南與你站在我面前，毫無疑問我會選擇他。” 　　“你非得這樣打擊人不可嗎？”賀俊之垂頭喪氣。 　　“每個人喜歡的類型不一樣，我相信你在學校已經足夠展現你的魅力了，很多女生都寫情書給你不是嗎？” 　　賀俊之笑了，“那些白癡女生，我還不屑子喜歡呢。” 　　“我不是也挺白癡的嗎？” 　　“怎麼有人認為自己是白癡呢？” 　　歐陽渺一臉無所謂，“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聰明。我是念體育的，如果當時要考大學，以我的成績可以念別組，可是我不喜歡動腦。也許大家說得對，四肢發達，頭腦就會變得簡單。” 　　“服了你，如果是我，我絕不承認自己頭腦簡單。” 　　“因為你的頭腦的確不簡單呀！” 　　“既然我這樣出色，為什麼你不選擇接受我？”他停下車來，銳利的眼光像要穿透她的靈魂。 　　“我說過了，我喜歡風向南那樣的類型。” 　　“是嗎？”他湊過來，熱氣噴在她的臉上。 　　她感到難受，別過頭去。第一次與風向南這樣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他的氣息也像現在一樣，噴灑在她的臉上，可是她覺得很溫暖，他的氣息很好聞。與他接觸的感覺，和賀俊之完全不同的。 　　他伸過手，扳過她的臉，與她的距離非常之近，仿佛他只要低下頭，便能吻到她的唇。“你已經知道了，是嗎？” 　　“什麼？”她眨了眨眼。 　　“關子風向南成為植物人的原因，你知道了，對不對？” 　　她望著他，從他的眼裡，她確定一件事，風向南的意外跟她有關。可是為什麼呢？她真的有點想現在就打開牛皮紙袋，看看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 　　“我一直不想讓你知道的，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 　　她掙開他。 　　“雖然我知道我不一定能贏得你的心，但是當你知道風向南的事，我必定會失去你，對嗎？” 　　“你不曾擁有過，無謂失去。” 　　賀俊之將自己沒入座位上軟墊中，深深地吸了口氣。當他再拾起頭時，他的眼裡有種令人心痛的難過。 　　歐陽渺感到難堪，她不是無情的人，卻在無意間傷害了他。 　　車子繼續向前駛，不久後停下來。 　　“到了。” 　　歐陽渺推開車門，緊緊抱住那個牛皮紙袋。幾乎她一下車，車子便疾馳而去。她望著車子遠去，想起賀俊之眼底的傷感，心中有絲惆悵。 　　“渺渺。” 　　歐陽渺回過頭來，看到一雙幽黑的眸子。她望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你這麼晚沒回來，又不知道你在哪裡，所以在下面等。” 　　歐陽渺低下頭來，“我忘了帶手機。” 　　“我知道。”風向南看到她手上的紙袋，“這是什麼？” 　　她動也不動，“是你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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