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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桑羽恬笑眯眯地踮起腳尖,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一記。

  司徒澈將她擁入懷中,抱起來輕輕地轉了一圈,「恬恬,我愛你。」

  桑羽恬笑得陽光燦爛,「有多愛?」

  司徒澈歪著頭想了很久,「嗯,就像老鼠愛大米那樣愛你。」

  桑羽恬咯咯直笑。半晌,她止住笑聲。

  「司徒澈……我想去看譚光陽。」

  「嗯。」他點了點頭,沉下臉來,「你剛才叫我什麼?」

  「司徒澈啊。」

  他捏她脖子,「你怎麼可以連名帶姓地叫我?」

  「不行嗎?難道你要人家叫你阿澈,澈澈,小澈……」

  「行了、行了!」司徒澈全身發冷地投降,「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走,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醫院吧。」

  來到聖心醫院門門,桑羽恬和司徒澈正好遇上譚月影,她一臉漠然地看著他們,最後把視線落在司徒澈的臉上。

  「你哥怎麼樣了?」司徒澈二話不說,一開門便問譚光陽的情況。

  「他還好。」她語氣冷淡,目光瞄向桑羽恬,「你沒事了吧?」

  「嗯,那天謝謝你。」

  桑羽恬聽司徒澈說,那天他之所以能夠及時趕來救她,全多虧了譚月影的幫忙,要不是她提供譚安陽的藏身之處,否則還真不敢保證能找到她。

  譚月影揮揮手,「你們足來探望我哥的吧?我帶你們進去。」

  司徒澈與桑羽恬跟隨在譚月影身後,拐過醫院的長廊,來到三〇二號病房。

  床上的人身上蓋著厚被,頭上綁著層層白色紗布,手背上正插著管子打點滴。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神情十分安詳。

  桑羽恬握緊司徒澈的手,轉過頭來看著他。

  司徒澈對她莞爾一笑,「他還在休息,我們等他醒了再來吧!」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聲音傳來,眾人看向病床,譚光陽嘴裡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譚月影連忙跑到病床邊。「哥,你怎麼了?」

  譚光陽虛弱地問:「是誰來了?」

  司徒澈上前——步,「是我們。」

  譚光陽見桑羽恬安然無事,不由得微笑。「你沒事了……那就好。」

  桑羽恬走到病床前,「你還好嗎?要好好休息。」

  譚光陽微微點頭,「我沒事,不要擔心。月影,拿椅子來給他們坐。」

  「不用麻煩了……」司徒澈走上前,握住譚光陽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讓司徒澈有些難受。

  「你好好休息,你比較有精神的時候,我們再來看你。」

  譚光陽閉上眼,「好……」

  司徒澈牽著桑羽恬的手,轉身向病房門口走去,譚月影隨後也跟出來。

  桑羽恬看著她,「你好像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你是不是太累了吧?」

  譚月影低頭,「我哥被打是因為他手上有著譚安陽的不法證據,譚安陽前幾天找人來騷擾我們,想拿回那些證據,並想叫我和我哥放棄譚之光影的繼承權。」

  司徒澈聞言,忍不住咒駡出來,「真無恥。」

  這也讓一旁的桑羽恬不禁想起,上一回譚安陽綁架她的事還沒算賬呢!

  譚月影見桑羽恬一臉興奮,不禁有些惱怒。

  「你還笑?看著我倒楣很得意嗎?」

  桑羽恬眨眨眼,「我笑是因為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對付譚安陽。」

  「什麼法子?」司徒澈和譚月影聞言不由得精神一振。

  「山人自有妙計,嘻嘻。」桑羽恬狡黠地笑了笑。

  司徒澈與桑羽恬並肩賞夜景。

  「你想到什麼法子對付譚安陽?」司徒澈好奇地問。

  桑羽恬做出噤聲狀,大眼睛裡充滿笑意。「秘密喔。」

  「又是秘密。」他不爽地叫苦,「你最近秘密很多耶!」

  她高昂著頭,「不行嗎?」

  司徒澈哼了兩聲,拉長嗓音,「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哦?」桑羽恬挑了挑眉,笑眯眯地望著他。「那你說來聽聽看。」

  「找人扁他一頓,然後把他驅逐出這個城市,讓他永遠不要回來。」

  桑羽恬捂著嘴笑著,「我好像不是黑幫的吧?反正過一兩天你就知道了。」

  司徒澈點點頭,「那你爹地那邊……」

  「經過我的指導,你演活了見義勇為的有為青年,我爹地肯定對你印象深刻、另眼相看啦。所以你不要擔心,我們的情路肯定可以暢通無阻的。」

  被她這麼一說,司徒澈仿佛覺得眼前明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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