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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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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桑羽恬聞言,便將砸螃蟹的塑膠槌子順勢砸在司徒澈頭上。 司徒澈抱住腦袋,大叫:“你幹什麼啊?想謀殺嗎?” “要是這個能殺了你,你早就掛了。”桑羽恬看著他的樣子,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笑完了又去玩打螃蟹,似乎這輩子就只能玩這麼一次似的積極。 玩得正高興,桑羽恬突然聽到手機鈴聲大響,不由得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雖然關了機,但上面的指示燈還足閃個不停。該死,是追蹤警報。到底是誰發明追蹤器的。真是討厭! 她抬起頭望向司徒澈,臉上有一絲落寞。“我今天很高興。” “高興什麼?只是因為我帶你出來玩,還是因為你把我騙得團團轉?”司徒澈沒好氣地說。以他以前的脾氣來講,他肯定會好好地要她一通然後走人,可是這次,他居然氣不起來。 她翩然一笑,“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今天真的玩得很高興。那天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名字,還欺騙了你,那是因為我有我的原因和立場,以後在適當的情況下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我要回家了。” “剛剛不是說要多玩一會兒,怎麼現在突然要回家了?” 桑羽恬撇撇嘴,“你也知道我手機響了,我家人在催我回去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出來玩,好不好?” 司徒澈點了點頭。 “那麼我走了。”她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謝謝你!再見,晚安。” 望著桑羽恬那甜甜的回眸一笑,司徒澈的心不由得悸動著。 漆黑的夜空,不見半點星星,月亮躲在雲後,似有還無,淡淡的月光灑在大地,重重竹影倒映在墨綠的牆上,看起來顯得格外幽靜。 桑羽恬探頭探腦,弓著身子穿過竹林,發出沙沙聲響。 “小姐……” 一聽是帶著濃厚鄉腔的中文,桑羽恬就知道來人是她的保鏢之一——傑林。 “幹嘛?”要不是還有那麼點月光,她真要看不到他就在自己跟前,真是的,長得黑就算啦,還要穿黑西裝,存心考驗人們的眼光。 “小姐,以後你可不能再自己逃出去玩了。”傑林一臉嚴肅,黑色肌膚更顯得那雙突出的眼白寫著不滿。 “如果讓先生知道,我們的飯碗可就保不住了。” 桑羽恬扮了個鬼臉,不悅地說:“我知道,我以後不敢了。”不敢才怪,有機會她當然能溜則溜。 “這樣才乖,今天的事……”傑林支支吾吾地說著。 “是不是希望我不要告訴我老爸?”她善解人意地問。 傑林點了點頭。“雖然是我們失職,但小姐你也有責任……” 桑羽恬揮揮手,笑眯眯地上前兩步踮起腳尖與他勾肩搭背。 “說這些幹什麼呢?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跑去告訴我老爸說我跑出去玩。要是他知道了,非把我剁了不可。所以,我們互相合作、互相合作。” “可是你以後不能再逃跑了!” “知道、知道。”她雖然滿嘴答應,卻早在算計了,她又不是傻子。在他們的監視下她已經活了十幾二十年,逮到機會說什麼也得讓自己放鬆一下。 傑林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那,小姐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的,晚安。”繼續穿過那片竹林,到達別墅的後門,桑羽恬用鑰匙開了門,輕快地跳進去。 眼前是一棟別墅,藍白相問的色調,柔和溫暖的燈光從三層建築的窗裡透出來,桑羽恬一蹦一跳,哼著調子往大門走去。 她按下門鈴,管家蓮姨給她開了門。 “小姐你回來啦。”蓮姨接過她身上的背包,微笑地問:“你吃飯了嗎?廚房裡有你愛吃的香酥魚排……” “我吃過啦。”她向蓮姨眨了眨眼,“爹地呢?” 蓮姨指了指客廳。 桑羽恬笑笑,踏著輕快的腳步朝客廳飛奔而去,客廳之中鋪著柔軟的波斯地毯,一進去便見到她父親陳嘉義坐在一套柔軟的乳色沙發裡,一疊報紙遮住了臉;她母親則坐在旁邊翻雜誌。 “我回來了。”桑羽恬開心地說。 “你捨得回來啦?”不悅的嗓音回蕩在客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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