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謝上薰 > 美眉欠溫柔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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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女走過去,不小心把酒灑在薛成亮身上,連忙嬌呼賠罪,向他要地址、要手機號碼,說要賠他洗衣費。 薛成亮笑出一口白牙。「小姐,這種搭訕方式太老套了啦!回家好好動動腦,看看有沒有新點子,我拭目以待。」 B女老羞成怒的走了。 眼看C女要上場了,林雍泰抄起賬單,笑道:「今天這攤不算,下次依然算我的。」站起身要先走人。 「有一家新開的沙龍不錯,下回我先訂包廂。」閻千歲也要走了。 「狡兔有三窟,我看我們也要多找幾家高級酒吧,可以安安靜靜的喝一杯,聊一聊男人的苦水。」薛成亮跟著走出夜店。 三人各自取車,分道揚鑣。 回家的路上,林雍泰不禁猜想,方水袖泡在夜店裡不知是什麼樣子?也會像那些辣美眉積極主動的釣男人嗎? 無法想像。 在公司打工的這些天,水袖不曾主動來親近他,一下班便走人,自己搭公車回家。有幾次他都主動說他也奉召要回林家別墅,兩家就相隔一道圍牆而已,她也不懂得主動巴上來要搭便車。 她果然很知道要如何漠視他!不曉得為什麼,林雍泰感覺很不爽。 非常、非常不爽! 第三章 方水袖升上大二時,因為沒有抽中學生宿舍,便由林雍泰介紹,住進由女房東管理的單身女子套房,離學校很近,生活便利,還安裝監視器保護住戶,她很滿意,打算一直住到畢業為止。 她寒暑假都在林雍泰的公司打工,兩人已經可以相處得像朋友一樣。 開學前一天,林雍泰開車幫她運送行李,安置妥當後,水袖也很夠朋友的請他在高雅的西餐廳吃午飯。 「謝謝你幫我找到這麼棒的住處。」水袖誠心誠意的道謝。這家的義大利香辣春雞排風味絕佳,配上生菜沙拉,更是營養滿分。 「沒什麼,我也是聽我媽說才知道。」吃著五分熟的腓力牛排,林雍泰直視她坦率的水眸,心情也很好。 一開始聽說她沒抽中宿舍,四處詢問有沒有便宜的出租公寓,他的心便吊在半空中,怕她遇到不良房東或環境不夠安全的陳舊公寓,索性自己幫她挑。 「伯母也認識我們女房東周小姐?」真令人意外! 「周小姐是『玄冰美容健身中心』的董事長,結交的全是有錢的小姐和貴婦,我媽也是那裡的會員,常聽她誇獎周小姐是了不起的女強人。她本人三十出頭未婚,所以很能體恤單身女性,整楝單身小套房全租給女性,環境很單純,除了附近學區的女大學生趨之若騖,女性上班族也因較負擔得起而搶著要。」 一間小套房從八、九坪到十五、六坪皆有,看個人經濟能力。林雍泰幫她租的那間雖然才八坪多一點,但已是學生宿舍兩倍的房租。 「沒關係,我也付得起。」 「也對,陳姨會買單。」 「我一考上大學就不靠我媽了,我自己有錢。」 「我給你的薪水有那麼高嗎?」 「你說呢?」水袖好笑地看著她。一小時一百元的打工費是比便利商店高啦!「我媽離婚後不要我爸一毛贍養費,還很好強的自己賺錢養我,付我的學費。但我爸每個月都有匯三萬元在我的戶頭裡,這麼多年下來也不少了,只是我沒去動用而已。我爸只有我一個小孩,另外有一筆信託基金要等我結婚或滿二十五歲才能用;所以,我跟我媽說不用再給我錢了,用心去經營自己的婚姻就夠了。」因為他表現得夠朋友,所以她也不隱瞞。 林雍泰的薄唇微微一扯。「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以為你是灰姑娘,其實你是富有的千金。」 「才不是,跟你的身價比起來,只有兩千萬元信託基金的我算是窮人。」 「但也不必苦哈哈的打工吧?」 「寒暑假不打工,難道要每天逛街、看電影嗎?我從我媽身上至少學會了一點!女人要有『自飽』的能力,自己喂飽自己的能力,才能活得有尊嚴,不必看男人的臉色,囚困在不愉快的婚姻中委曲求全。」 林雍泰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你爸媽為什麼要離婚?」聽她的口氣是偏向母親的。 她抬起小臉瞪著他,那一雙又黑又亮的清澈雙瞳真是蠱惑人心啊! 明明只是清秀之姿,可是那雙如潭水般讓人摸不著底的翦翦雙瞳,卻讓他不自覺的陷溺其中,快要無法控制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我冒犯到你了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她菱唇微抿,眼眸如星。「我只是沒想到你也會好奇,畢竟我沒有看過你對別人的私事感到好奇。」標準公事公辦的好上司。 「我當然會關心朋友,不然我幹嘛幫你找住處?」他有那麼沒人性嗎? 「說的也是,我們現在是朋友,不是上司與員工。」但要公開家醜,她還是有點難以寬懷,微顰的眉心鎖著雙眸。「我爸爸有習慣性外遇的紀錄,雖然最後總是會回到我媽身邊,但造成的傷害已無法磨滅,所以在我十歲那年兩人還是離婚了。」 「孔希晨的媽媽也是你爸的外遇對象嗎?」他知道這時的口氣愈若無其事,愈不會引發反彈。 「當然不是。如果是的話,我才不會理他。」水袖不禁笑了。「梁阿姨是終於讓我爸安定下來的女人。」 說來諷刺,梁阿姨沒有母親一半耀眼美麗。孔希晨的俊美遺傳自生父。 「其實你爸媽都還算很幸運,各自尋覓到適合的第二春。」他的清眸變得深邃,眼中流蕩著一抹無法言喻的溫柔情感。「你一定很辛苦吧!要去適應兩個新家庭以及沒有血緣的家人。」 水袖垂下眼,但還是儘量保持泰然自若的表情。 「也還好啦!大家都不難相處,彼此客客氣氣的相安無事。」除了馬元元,他是第一個看穿盤踞在她心頭的孤寂,尤其當相依為命的母親宣佈要再婚時,那時的她有多麼不安,但卻必須強迫自己表現得灑脫些,不能破壞母親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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