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謝上薰 > 甯為小女人 | 上頁 下頁 |
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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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愛看奧運節目,像溜冰、體操、跳水,比較好看。籃球、棒球、網球,我弄不清楚規則,而且太長了。」 姨丈說:「女孩子都這樣,要看漂亮的,不像男人,激賞運動員拚命比賽時所流下的汗水。」 他們兩人談得可真投契,這叫緣分吧!邱傑夫和姨丈之間始終存著上司、下屬間的關係,有很多話邱傑夫在姨丈面前保留著,一味附和的結果,使姨丈不太跟他談論國家大事,氣氛便不如現在。 路華告辭後,克堅姨丈心情高昂的說: 「我跟他已經是朋友了,他可以隨時來玩。」 「可是他是我老闆,他來我會緊張。」 「我也看出來了,這年輕人脾氣不會很好,可是他講道理,聽他說話就知道。」 是嗎?把自己結不成婚的因素一古腦兒罩在我身上,強迫我上班,還兼職女傭,這是講道理的人會做的事嗎? 「他還送你禮物不是嗎?」 姨丈把幾上放著的精美褸盒遞給我,我當場拆開,是一盒瑞士最棒的巧克力,我在禮品店瞧過,貴死了,一直捨不得買,卻始終記得它的名字,這是什麼樣情結? 我是饞鬼,立即拆封和家人分享,其實最後是祭了我的五臟廟,姨丈頂多嘗一、二塊,姨媽呢,怕胖。 含一塊在嘴裡,香味、口感,不是廉價巧克力可比,可惜我的形容詞太有限了。捧它上樓,有一種滿足和期待炫耀的快樂。 (我像個第一次吃到巧克力的小孩子,有點可笑。)我房裡靜悄悄的。我走進去。 「怎麼了?你們溝通好了嗎?」 平平無奈的說:「她根本不說是發生什麼意外,誰打了她,怎麼溝通?」 「凡凡,你對自己姊姊也不能說嗎?」我忘了炫耀的事。 「我現在不想說啦!」凡凡不高興的說。「愛麗絲,我可以在這裡住一晚嗎?」 「可以。」 「明天呢?」平平說,「別人的家你能住多久,而你的傷最少要一星期才好,你現在不告訴我原因,那明天你自己去跟爸說,我幫你不起。」 「你有完沒完,不知道人家現在心情不好嗎?」 「好,你厲害。」平平拿了皮包站起來,對我說:「愛麗絲,我看你也不要理她比較好,免得反被咬一口。」 「唉,平平,你別說氣話嘛!」 我追了出去,這對姊妹怎麼脾氣一樣硬啊! 在樓梯口,平平停下,從大皮包中拿出女用皮夾,抽出兩張大鈔,說:「凡凡的醫藥費是你姨媽先付的,我代她還了,剩下的你拿給凡凡,我知道她最近很窮,她又很少存錢,麻煩你了。」姊妹終究是姊妹,平平是溫柔的,沒有改變太多。 我收下錢。「你明天再來看她吧,她應該肯跟你說。」 平平往下走。「我和凡凡談了好一會,她一直不肯說出真相,所以我在懷疑,她是不是想袒護打她的那個人?」 「怎麼會?」 「凡凡國中時期學過跆拳道,現在又練防身術,她力氣很大的,就算不打,難道不會跑嗎,怎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我這豬腦袋,怎沒想到這一點,虧我還是征信社的一員。 「平平,你認為她是自願不躲嗎?」 「這當然不可能,她那有那麼好脾氣,不過這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想那個人會是誰?」 「她很少回去,對她的事,也許我比你瞭解的還少。你勸勸她吧,不回家不行的,我老爸最近又常提到她。」 「凡凡有心結,總認為你爸偏袒弟弟。」 「她嘴硬心軟,其實她對大器也滿疼的。」 「老麼嘛!」 「是啊,物以稀為貴,連我也寵他,何況父母。」 「你多寵寵凡凡吧!」我想這樣凡凡就不會抱怨了。 「她那種個性使人無法寵她,我也沒辦法。」 平平走後,我拿錢給姨媽.說起凡凡要住一夜的事。 「一張單人床,你們怎麼睡,要不然你睡信良房間好了。」二哥近日退伍,房間重新打掃過,很可住人。 「我陪凡凡,今晚打地鋪沒關係的。」 「好吧,等一下我叫克堅把信良的寢具搬下來。今晚你小心一點,我怕你那個同學會做出糊塗事。」 「怎麼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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