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謝上薰 > 逆愛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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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睡?沒有,跟你在一起才開始喜歡裸睡,在其他地方沒辦法這麼安心。」 他溫熱的大掌在她身上來回親昵撫摸。 雨澄整個人軟在他懷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的側臉,淡淡的心酸和心痛在心底泛了開來。「石佛,等你結了婚,我們就分手好不好?」 「我說過不行。」他語氣轉硬。 「可是,以後就有楊小姐陪你了啊!你會跟她訂婚,表示她很適合你……」 「她是我媽中意的媳婦。」 「什麼意思?她很漂亮,看起來也十分喜歡你。」 「兩家聯姻,只要看對方不討厭就行了。」他的唇來到她的耳畔,輕輕咬起軟軟的耳垂。「本來今晚要跟她一起度過,還特地訂了飯店,可是,一想到早上訂婚時我明明想吻她卻只能親在臉上,就沒興致的全取消了。辛雨澄,這都是你害的!」他輕聲細語,對著她的耳朵呵氣。 雨澄全身一顫,因他的挑逗而腦中一片混沌,半晌才明白他的話意。 「我……我哪有害你?」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次都沒吻過你,你沒感覺嗎?」 「我知道……」 「因為你出賣我,欺騙我,用你這張可愛的小嘴,我很怕吻了你之後又被你出賣、欺騙,所以直接上床,不想親吻。」用手指摩挲她的嫩唇,一張好小又嫣紅的嘴,他每次都必須費好大的力氣才沒有一口把它含住。「你可以發誓不再用這張小嘴欺騙我、出賣我?」 「我……如果有不想說的、不能說的,我可以保持沉默嗎?」她低喃道。她其實沒有故意騙過他,只是有太多的事她說不出口,只能沉默,任由他自己解讀,看他心情的好壞。 沈石佛挑挑眉,眼神複雜地盯緊她,瞬也不瞬,像兩團跳動的火。 「可以。」 「我不會欺騙你,也不會出賣你。」她輕輕發誓。其實他快要結婚了,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哪還能就地喊價?她,辛雨澄,沒有她母親以為的那麼值錢。 「那就好。」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抱緊她,額頭抵住她的秀額,鼻尖相觸,「理智告訴我必須跟你分手才對,但是,我怎麼可能跟你分手?我們分得開嗎?太深太濃的感情糾葛在一起,我的生活中一直有你,你教我如何放手?即使你罵我自私、任性、不道德,我還是沒辦法放開你,即使結了婚也不想放開你,不管是這輩子你欠我的,還是上輩子我欠了你,我就是沒辦法放手。」 「石佛。」她心亂如麻,情思浮動。 「不管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要拉著你一起去,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他用力覆上她的唇瓣,密密含住,軟軟的,味道很甜,讓他迅速沉淪而無法放開,像過去那樣.一吻再吻,欲罷不能。 逐漸加深的吻充滿熱度與欲望,她情不自禁地在心底喟歎出聲,他強悍的佔有欲不容她逃脫,兩人之間該如何收場呢? 很難得兩人都放假,可以睡到自然醒,激情的纏綿過後,他滿足的像個孩子一樣擁她入眠,直到太陽都曬屁股了。 大床上,窩在沈石佛懷中酣睡的雨澄突然由睡夢中醒來,眨了眨眼睫,瞄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快十一點了,難怪肚子好餓。 她坐起身,瞧見他的手機擱在另一邊的床頭櫃上,不停震動著。 「石佛,有你的電話。」她推醒他。 「嗯?」 「你的電話。」她指指手機。 他伸手把手機拿到耳邊,「喂。」 「你在哪裡?」他母親谷夜嵐氣呼呼的劈頭就問,又想到這問題是多餘的。「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做什麼?」他坐起身,最討厭這種命令句。 「我才要問你到底要任性到什麼時候?都快要結婚的人,怎麼分不清輕重利害?」穀夜嵐深吸口氣,有力的傳達訊息,「我以為你昨晚和英妮在一起過夜才沒回來,可是早上十點,英妮登門拜訪,我才知道你又去找辛雨澄。我狂打電話給你,你為什麼不接?算了,我告訴英妮,你上健身房運動去了,我留她吃中飯,你趕快回來!」不給兒子拒絕的機會,她搶先掛斷。 「真是夠了!」眯起雙眼,按掉通話。 雨澄已套上一件居家洋裝,「你要吃飯嗎?」拿出乾淨的內衣給他。 「我要回家。」 他跳下床,穿好她遞給他的衣服,梳洗過後,重新戴上手錶,拿起手機,想到什麼似的掏出皮夾,抽出一張信用卡給她。 「我申請了副卡,你需要什麼自己去買。」原本打算結婚後要給楊英妮使用的附卡,一想到她一大早就到他家查勤,他就不爽給,寧願讓辛雨澄使用,畢竟,雨澄才是他的女人。 「石佛。」她有點不知所措。 「我真懷念這個。」他霸道地攫住她的唇。 像櫻桃般小巧紅潤、柔軟香甜的唇,是屬於他的! 他終於放開她。「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做家事了。」 他走了。 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她心裡有著淡淡的惆悵,淡淡的矛盾。她明白自己愛他,加上一連串的愛怨糾葛,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對另一個男人衍生出這麼複雜的感情,然而,不管愛有多深,他永遠不會真正屬於她。 他即將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 她與他之間,缺乏的不是愛情,而是姻緣。 還能奢求什麼?她常常問自己。 不,她早已不奢求地老天荒的愛情,只要能在一起就好。 沈石佛習慣安靜的吃飯,不過女人很容易在餐桌上聊開來,他母親、他奶奶和楊英妮,在聊他的成長過程。 真奇怪,在他面前大肆討論他的成長史。 他突然想到,他居然不瞭解辛雨澄的成長過程,愛得如膠似漆時覺得不必要,反目成仇時只牢牢記住她的背叛、出賣,還有她曾經墮胎。 他只曉得她父親早逝,母親幫傭維生,還有一位弟弟,奇怪,他沒見過她弟弟。仔細回想又不奇怪,那時他已開始工作,有時間只想跟她膩在一起,不明白她的眼底總有著濃濃的憂慮。 他知道母親不只一次刁難雨澄、羞辱雨澄,罵她下賤勾引大少爺。她哭著求他不要靠近她,離她遠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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