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謝上薰 > 回收冒牌男友 | 上頁 下頁
二十一


  孫逸玲的嘴角泛著一抹輕蔑的笑,「代表你根本見不得光,代表他只是跟你玩玩,玩膩了隨時可以甩了你,反正你不曉得他真正的住處,能奈他何?可可,牧城果然有乃父之風,玩女人玩得不動聲色,而且更高竿呢!」

  姜采樵勃然變色,「你胡說。牧城是真心愛我。」

  「他愛你,他這麼說嗎?笑死人了,違真實身分都不敢告訴你,就怕你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之後會死巴住他不放,這還是愛嗎?」孫逸玲不屑的大笑,不信沒辦法將殷牧城與薑采樵的關係攪亂。

  這女人真是欠揍。

  薑采樵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債張激動的」降緒。這女人心存挑碎、意在挑撥離間,她何必如她所願?

  「你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麼呢?孫小姐。」薑采樵一臉洞悉的望著她,「不管牧城出身小康家庭或大富人家,我都敢說我真的愛他,愛他殷牧城這個人,而非他的家世背景。而你呢?明知他不愛你,對你根本沒興趣,你卻死纏檻打……心一意想當小三,你圖的就是未來的榮華富貴,不是嗎?」

  「你……」惱怒浮現在驕傲自信的俏臉上。

  「你想誣賴我是為了牧城的家世背景而巴住他不放,其實你才是那個「居心巨側。的女人,只不過拿「千金小姐」這身分來包裝你的野心而已。」

  孫逸玲瞪視著她,眼裡燃著驚濤駭浪般的怒火。「你憑什麼對我說這種話?你才是見不得人的小三,我可是正式和牧城相過親,由他的父母欽點的准媳婦人選,你算什麼角色?想當情婦、小三,去當呀,我看你能撐多久!」

  無情的嗓音像針一樣刺進薑采樵的心,她檻然一悸!

  殷牧城和孫逸玲相過親?什麼對候?

  不對,她不能被這女人騙了,殷牧城擺明瞭就是對孫逸玲沒興趣,連基本的禮貌都幾手維持不住。

  即使是失去記憶的笨蛋,也不會任.人耍著玩!

  薑采樵輕扭嘴角,「你真可憐,還在相信古代的父母之命、媒約之言?那你就回家慢慢等著呀,等牧城有一天浪子回頭,或者多花點時間去討好未來的公婆,為他們煲湯、替他們放洗澡水、幫殷夫人按摩……嗯,只要你多「孝順日一點,他們應該會代替你貴備牧城不知好歹,放著這麼好的女人不要……」

  「你……你這個沒水準的女人,就只會逞口舌之利!」孫逸玲揚手一揮,就要扇薑采樵耳光,「評」的一聲在空氣中響起,「啊一一好痛。好痛!」原來薑采樵的本能反應是往下蹲,孫逸玲一掌打在鐵門上,捧住玉手哀號。

  「你這個有水準的女人就自己打自己吧!」

  「砰」的一聲,薑采樵當面關上鐵門,隔著上面的櫥欄朝門外的孫逸玲吐舌扮鬼臉,眸碗道:「你再去向殷夫人告狀啊,誰怕誰?男人不愛你,就只能抬出長輩來壓人,你這種千金小姐才真是丟人現眼!」

  「你——」

  「想辦法找個真心愛你的男人吧!如果你還有所謂的自尊心的話。」

  「砰」的第二響,薑采樵進入屋內關上厚重的木門,不再理會址高氣昂、怒氣衝衝的孫逸玲,只想躲在家裡平復自己紊亂的心。

  她可以在孫逸玲面前裝堅強、裝不在意,假裝沒有被傷害,甚至還能反擊,那是她的保護殼,害怕別人知道她失去記憶就以為她好欺負。

  關上大門後,將自己鎖在安全的堡壘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始終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直到她再也無法承受,無才地蹲下身環抱住自己,悲倫地痛哭失聲,像要宣洩她所有的委屈。

  她什麼也不知道,像個傻瓜一樣搞不清楚狀況……

  她不知道殷牧城的真實來歷,不知道他家世顯赫,不知道他的父親、母親其實不喜歡她這個人……她沒有家,沒有其他親人,她甚至沒有過去的記憶,她根本一無所有,似無根之浮萍。

  以為自己很幸福,其實這個幸福很空洞,完全仰賴殷牧城的賜予……旦他變了心,或屈從父母的心意,她會馬上從天堂墮入地獄。

  她抱膝坐著,長髮履面,不斷地嗚咽哭泣,任由自己宣洩所有的不安與傷痛。為什麼她一個家人也沒有?為什麼她會失去記憶?

  「天啊。天啊。小樵你是怎麼了?」自己開門進來的申暖玉驚訝叫道。

  她按門鈴沒反應,幸好殷牧城有給她備份鑰匙,在門外聽到微弱的哭泣聲便連來瞧瞧。

  「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哭什麼?」難道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薑采樵突然恢復記憶,發現這一切全是……

  「哇啊——」薑采樵卻像瞧見親人似的抱住她猛哭,「暖玉姊——我好不安……我好害怕……你說牧城是不是在欺騙我的感侍?他會不會一直在騙我?」

  「怎麼會呢?」申暖玉卻是汗流淡背,暗自掩飾不安。「小樵,你為什麼突然哭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薑采樵哭得直喘氣,「早上……牧城的母親和孫逸玲來找我……孫逸玲還來兩次……說牧城是豪門的少爺……叫我不要死巴住他不放……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一直以為他是平凡的上班族……」

  申暖玉心清悄松了一口氣,至少不是最壞的狀況,但另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上她的心頭,豪門貴婦就可以說話不算話嗎?不是說好了至少給牧城一年的自由?!

  「你先不要哭,等一下,我叫牧城自己跟你解釋。」申暖玉立即用手機狂Call殷牧城,等他一接起劈頭就罵道:「你們姓殷的是怎麼回事?把承諾當成放屁……我沒頭沒尾?喂,殷牧城,你現在馬上回來看看采樵哭得有多淒慘,兩隻眼睛都腫起來了……還用問,當然是你那邊的母親和一位叫孫逸玲的女人……起上門欺負小樵,把你的底全報了,還反過來誣賴小樵是灰姑娘死巴住王子不放,要她離開你啊!」她自行照常理推斷,居然說中了七、八成。

  通話結束,申暖玉轉頭對淚人兒道:「牧城說他等一下就回來。」

  薑采樵的淚溫熱、無助地掛在兩頰,但已不再哭了。

  「暖玉姐你好強喔!」她是聽呆了。

  「那當然。薑幕上的柔弱女、清純女神全是面具、包裝,不強一點怎麼可能在演藝圈綻放光髻?早就屍體無存了。」申暖玉快人快語,也只有在不會出賣她的人面前敢說真心話。

  薑采樵心裡真是百味雜陳,而且湧起陣陣愁霧。

  他沒有資格談戀愛嗎?

  為什麼不能讓他好好談個戀愛,偏偏要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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