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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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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旭全然沒有留他的意思。 駱以恒以一副看透的口吻道:“早知道你這傢伙,我也別期待你送了。”說著逕自往門外走,離去前還不忘替兩人帶上門,並且交代門外的秘書暫時別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終於,辦公室裡只剩下汪旭跟友和兩個人。 被他直勾勾地看著,友和儘管覺得不自在,但更深刻的是期待。 “阿忱說……你討厭洋蔥?” 汪旭看著她,不意她會突然跑來還吻了自己,就為了問這個。 何況,她不是已經知道才會那麼整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汪旭想先確定,這個吻對他意義重大。 她當然知道,友和紅著臉,“可你還是吃了。” 他的確是吃了,汪旭並不打算否認。 “為什麼?”友和小心翼翼地問,語氣裡透著期待。 儘管不明白她為什麼特地跑來追究這事,但如今她既然主動問出口,汪旭索性決定跟她把話講白。 “你以為是為什麼?” “我……”友和脫口想問他是不是喜歡她,但話到嘴邊又怕會錯意而改了口,“我不知道你討厭洋蔥。”她委婉的替昨晚那頓飯解釋。 汪旭眉峰微征,意外她突然轉移話題,以及自己所聽到的。 等不到他接口,不確定他是否聽懂了,友和又吞吐的道:“阿忱告訴我……你最喜歡吃洋蔥。” 一瞬間,汪旭無暇追究兒子這麼說的用意,眼下他更在意的是她一席話所代表的意義。 她之所以煮了一桌子的洋蔥,是因為誤以為他喜歡? 這麼說,她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整他,而是——“所以你才煮了洋蔥?”甚至為了料理洋蔥將自己搞得淚眼汪汪。 確定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友和松了口氣道:“你其實不必吃的。”雖說他這麼做讓她很感動,但是一想到他勉強自己吃下一桌子討厭的東西,心裡便止不住懊惱。 不!汪旭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高興自己吃下洋蔥。 “要是我早知道,我還是會吃下去。”不過是以另外一種心情吃下去。 會意過來他話裡頭的意思,友和欣喜之餘不禁又紅了臉。 汪旭見狀情不自禁的低下頭。 友和本能的仰起臉來迎接他即將落下的吻,卻又突然想起,“你為什麼跟阿忱說我是同性戀?” 經她這麼一提,汪旭冷不防的回到現實,“你是為了這事才跑來?” “不是,我跑來是因為——”她倏地打住。 “因為什麼?”他的語氣裡透著急切,想聽她親口說。 事情沒徹底弄清楚以前,友和不打算坦白自己的心意,“先回答你為什麼這麼說?” 也好,既然她主動提出來,他也想趁機弄明白,尤其經過剛才那一吻。 “有女客人投訴你對她進行騷擾。” “什麼?!”簡直是活見鬼了!自己什麼時候對客人進行騷擾啦?更別提對象還是個女人。 “就是你當時負責整理的房間。” 友和的記憶不由得開始回溯,問題是那幾天她負責的房間住的都是洽商的男客,哪裡來的女客人? 突地,她想起了最後那天臨時幫同事代班,也是在同一天自己莫名其妙被主管找了去。 一瞬間,友和全想通了。 “我那天是幫另外一名女同事代班!”天曉得自己居然背了這麼久的黑鍋而不自知。 這不錯愕的人換成了汪旭。 這麼說來,這一切全是他自己的誤會? 想到這裡他不禁難掩興奮之情,一把抱住她,狠狠的吻上。 友和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狂烈的吻。 就在他忘情投入之際,她突然推開他問:“所以你才會調我去掃廁所?” 頓時,汪旭還真不知道是該覺得錯愕還是殺風景。 見她睜著眼等著聽自己的回答,他懷疑兩人再這麼一問一答下去,得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認真的接吻? 汪旭的拇指貼上了她的唇,“那些事可以等。”跟著不讓她再有開口的機會,低頭一吻封住了她。 尾聲 有人說永遠不要質疑女人的記性,尤其是翻舊賬的本事,這點從友和身上不難獲得證明。 像這會,她一襲雪白的婚紗坐在教堂的休息室裡,心裡仍沒忘記汪旭做過的事。 “叫我留在飯店裡工作抵債,還冤枉我去掃廁所,跛著腳追在他的轎車後頭跑,害得我拉肚子還被蜜蜂蜇,尤其過分的是……” “你到底碎碎念在念些什麼?”正幫她補妝的丁貞怡實在聽不下去了。 友和一臉無辜,“我——” 此時,敲門聲正好響起,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準備了。”她倏地精神一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提起婚紗的裙擺便要去開門。 走廊上,汪旭穿得西裝筆挺,臉上盡是新郎官的意氣風發。 眼看著休息室的門被打了開來,友和一襲雪白的婚紗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瞬間他仿佛被奪取了呼吸。 友和相當滿意地看著自己所製造出來的效果。 然而,就在汪旭因為看呆而忘了言語之際,裡頭突然閃光燈四起。 不等他弄明白怎麼回事,汪念忱跟溫慎帆已經拿著相機對著他猛拍。 沒錯!最過分的就是這個,居然敢說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原來,友和之所以精心安排了這一切,為的便是要替自己平反。 有了這些丈夫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照片作“證據”,她倒要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說。 唉!女人啊,一點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記這麼久?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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