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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這麼早回來?”身為今晚眾星拱月的主角,庾司晃原以為弟弟起碼要慶功到淩晨過後才回來。

  庾司徉自然清楚兄長的意外,事實上,如果沒有那該死的女人,他也許會狂歡一整夜。

  想起她,庾司徉不禁又有氣。

  打他長這麼大以來,什麼人見著他不是吹捧有加,結果那女人非但不知道感恩,還批評他的作品是累贅?簡直是罪大惡極!

  “我以為你會跟我打聲招呼再回來。”庾司徉隨口說起。

  兄長提早離開,梅毅傑又因出國洽公不克出席,加上沐樂文那該死的女人,他如何能不掃興。

  “別提了。”如果沒有沐樂文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庾司晃也許會待到晚些。

  從兄長說話的語氣,庾司徉嗅出似乎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興致因而被挑起。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瞭解他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庾司晃簡單帶道:“在你的慶功宴裡,遇上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

  無意讓他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賞了巴掌,他並未告知樂文的事,也未詢問她怎會成為今晚走秀的模特兒。

  庾司徉一聽,“這麼巧?我也遇到一個臭三八,居然說我的作品是累贅。”

  “累贅?”庾司晃很意外,女人對於弟弟的作品向來只有推崇,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負面的評價。

  “那女人根本就是沒長眼,連巴黎的聯合服裝秀都來台邀請我的作品參加了,她居然敢那樣說。”庾司徉忿忿不平。

  因為清楚被寵壞的弟弟度量只比三歲娃兒多一些,庾司晃無法評斷對方在說這話時是否存有惡意,抑或根本就只是弟弟單方面的誤解。

  “不管怎麼說,今晚的發表會相當成功上他安撫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崇尚完美主義的庾司徉就是無法輕易釋懷,“如果沒有那該死的女人的話。”

  顧著惱火的庾司徉壓根忘了,樂文是他自己運用關係強迫給請來的。

  看著弟弟著惱的神情,庾司晃直覺他們兄弟倆今晚似乎都跟女人犯沖。

  戲劇廳裡,當樂文依著票根上的號碼找到自己的座位時,她簡直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瞪視著坐在自己座位旁的庾司徉,樂文實在想不透,全臺灣的人口有兩千多

  萬,為什麼自己到哪都擺脫不了這個大變態?

  尤其令她懷疑的是,像他這種膚淺的變態也會來聽歌劇?

  庾司晃見到樂文亦不無意外。

  察覺到她因發現自己的存在而遲疑著是否要坐下,他決定不再理會她的不可理喻。

  僅僅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去管樂文的去留。

  這樣平靜的反應著實出乎樂文的意料。

  兩人從認識至今,眼前的大變態對自己不是冷嘲就是熱諷,這會居然能管得住他那張臭嘴巴?

  只不過被人視若無睹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輕侮,為了賭一口氣,她毅然決然的坐了下來。

  畢竟,如果像他這種變態都可以表現的如此高傲,她又有什麼道理要為了這種人浪費自己的一張票?

  就這樣,兩人儘管座位緊鄰卻沒有任何交談,一直持續到歌劇結束。

  這樣的結果讓樂文感到不可思議,她原本以為以庾司徉變態的性情必會故意搞些小動作,哪裡知道歌劇都結束了,他卻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

  即使心裡覺得意外,她也沒打算留下來探究,起身便離開座位。

  將她的迫不及待看在眼裡,更讓庾司晃覺得莫名其妙。

  由於歌劇散場的時間已近十點,觀眾多半趕著回去,加上人數又多,在出口處時樂文不意被推擠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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