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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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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羞辱他的意圖,顯然她相當懂得報復人的藝術,宇昊文亟不禁暗想,這會兒他更是遇上強中手了。 背起背包走到門口,裴芊樺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宇昊弟弟——”她甜膩膩的音調差點沒嘔得他內出血,“芊樺姐姐要回去了,記得別太想我喔!至於你嘛……晚一點飯店的人應該就會發現你了,你就先在這裡閉門思過,反省一下自己好啦!”說畢,拋給他一枚飛吻,她便甩頭離去。 由於裴芊樺目前所在的位置是飯店的最頂樓,除了兩、三間總統套房外,並沒有其他客房。所以,在等電梯的當口,寬廣的走廊上除了她一個人外,再無其他閒雜人等。 一會兒,電梯門開了,她前腳才要跨進去—— 不對啊,那渾小子平日做人那麼失敗,誰知道他在飯店裡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萬一他在獲救前出了什麼意外,自己豈不成了代罪羔羊?一思及此,她立刻收回腳,轉身往回走。 房間裡,宇昊文亟奮力的掙扎著想要脫困,啪——的一聲,手上的繩子斷裂了,同一時間,總統套房的門把也叫人給轉開了。 聽到開門聲,他立即抬起頭來,卻見到本該離去的裴芊樺去而複返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於是他仍將雙手反靠在後。 “嗨!宇昊弟弟,芊樺姐姐又回來了。”對上他一臉的戒備,她逕自解釋道:“本來姐姐是要回去了,可是又擔心你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姐姐會蒙上不白之冤,所以就折回來了。”說著,人已來到他的跟前。 聽她的語氣,難道是要替我鬆綁?宇昊文亟猜測著,但隨即又覺得不可能,此時他的腦中閃過不下數十種殘酷歹毒的報復手段。 他臉上的恨意,明顯到連三歲小孩都能感受得到,更何況是裴芊樺,“你當姐姐那麼笨嗎,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她舉起右手敲了他腦袋瓜一記。“為了自保,我只能先解開你腳上的束縛。”讓他在她離開之後,能主動向他人求救。 她蹲下身子,動手解開綁住他雙腳的吊飾,跟著便緩緩站起身,笑容可掬的同他道別,“好啦,這次芊樺姐姐真的要走了。”料定他雙手被鉗制在椅背後面,奈何不了自己,她毫不設防的轉過身準備離去。 可沒走上兩步,裴芊樺的身子突然被人從背後給環住,那雙手臂像鋼鐵般堅硬,任她怎麼扳也扳不開。 她驚愣的回頭張望,“你!你怎麼……”她的三魂七魄立時被嚇飛。 “我的手怎麼解開了是吧?”宇昊文亟替她問出心底的疑惑。 “對、對啊!我剛……明明……”她嚇得口齒不清。 “早在你進門之前,我就自己扯斷了手上的繩索,正想動手解開腳上的,沒想到你這蠢女人,居然跑回來自投羅網。”他發揮著百年難得一見的善心為她解惑,好整以暇的享受著她臉色瞬間刷白的恐懼表情。 不顧她的極力掙扎,宇昊文亟將她一把抓向前,拽摔到地板上。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力道摔得裴芊樺是一陣吃疼,還來不及檢查自己的傷處,他已一步步朝自己逼近,使得跌坐在地的她只能睜著寫滿驚慌的眼眸瞧他,整個人不住地往後退去。 居高臨下睥睨著有如驚弓之鳥的她,宇昊文亟心裡有股說不出的快意。他告訴自己,很快的,她就會深刻的見識到,惹毛他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直到裴芊樺的背脊抵到後方的床角,他才慢條斯理的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你終於知道要害怕啦?”他臉上陰險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接著,他一把搶過她的背包,從中找出照相機,當著她的面把裡頭的底片拉扯出來。“現在,你還能拿什麼來威脅我?”伸出右手,他牢牢的定住她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不讓她有半點逃避的機會。 “痛、痛……你……放開我。”宇昊文亟的憤怒仿佛全彙聚到他的右掌,力道之大逼得她不禁痛呼。 “這樣就喊痛啦?那待會……”他邊說邊刻意發出嘖嘖聲響,讓人平添許多想像的空間。 果不其然,他這簡單的兩句話,當場讓裴芊樺一張刷白的小臉扭曲起來。 此時,宇昊文亟用左手撫了撫先前遭她掌摑的臉頰,“我這個人呢,向來不流行說教那一套,對於膽敢犯到我頭上的人,都是以牙還牙、以暴制暴。”說完,冷不防地,他一記力道十足的鐵沙掌已摑上她的左邊臉頰。 頓時,血絲從她的嘴角滲出,不消幾秒的時間,她的左頰已經紅腫成一片。 “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你得付出更慘痛的代價來償還。”緊接著他又狠狠的摑了她的右臉頰一記,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開口討饒的念頭在觸及字昊文亟森冷的目光時,硬生生的打住了。知道他絕計不可能會輕易饒過自己,裴芊樺決定力保最後的一點尊嚴,不讓自己向他低頭。 但她的倔強和不服輸,只是更加惹怒宇昊文亟,“不說話是吧?很好,我會讓你開口的。”將她的神情視為一種挑釁,他打定主意要她匍匐在自己腳邊,卑微的乞求饒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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