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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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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媽,她叫我一定得去。”她覺得自己實在無辜極了,明明是受害者,卻被當成犯人般審問。 “她叫你去,你就一定得去嗎?那是不是人家要你去死你也會去?”強勢慣了的宇昊文亟壓根兒無法理解,被人主宰是怎麼一回事,氣得口不擇言。 什麼嘛,我又不是笨蛋,當然懂得分辨啊!裴芊樺直覺又想把頭低下,直到瞥見宇昊文亟陰狠的目光,才連忙止住低頭的動作。 “不是。”她聲如蚊呐的回他。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宇昊文亟又問:“那天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把這事告訴我?”他指的是裴母打電話來的那天。 不會吧,眼前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還開始翻起舊賬?她不禁要懷疑,自己能否安然度過今天? “我想,那純粹是我自己的私事,所以不想拿來煩你。”她哪料得到他會為此氣得不輕。 “你居然敢說那是你自己的私事?”宇昊文亟的聲調明顯上揚,氣得很想狠狠毒打她一頓。 見他情緒激動的朝自己走來,她不禁失聲尖叫,直覺舉起兩隻手臂護住自己。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此刻的她,也不管自己到底錯在哪裡,總之一口把錯給認了便是。 裴芊樺有如驚弓之鳥的舉動委實氣煞了宇昊文亟,他趨前一把抓住她兩隻手臂。 “不許敷衍我。”他兩眼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沒有。”她急忙否認道。 “你還想狡辯?”簡直就在睜眼說瞎話。 “我……”她張口欲言,卻被裁斷。 “你背著我勾搭別的男人。”宇昊文亟指控道。 “不——” “不許找藉口。”他再次怒斥。 宇昊文亟怒髮衝冠的模樣,駭得她當場噤若寒蟬。 “做為我的女人,必須絕對忠實。”跑回家相親即是對他的背叛。 他的女人?誰是他的女人?裴芊樺聽得有些糊塗。 “沒有人可以背叛我,尤其是你。”想到她今天的所作所為,宇昊文亟不自覺加重了抓住她雙臂的手勁。 自己什麼時候背叛他來著?她想開口反駁,可惜手臂被他抓得吃疼,令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嚴苛的審判繼續持續著,好幾次裴芊樺都想出言為自己申辯,但都被宇昊文亟的咄咄逼人給阻擋了下來。 也正因為她沒能即時反駁,更讓他誤會她是默認了,宇昊文亟的臉色於是越來越猙獰。 終於,驚嚇過度的裴芊樺,在他的疾言厲色下,再也克制不住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整個爆發開來。 “夠了!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對我嚴厲的審判?”她兩手一揮,奮力掙脫宇昊文亟的鉗制。 她突如其來的反抗,不禁讓他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便又回復過來。 “你未經過我的允許擅自搬進我家,還強佔了我的房間、支配我的生活、限制我交友的自由,一切又一切的不合理我全都隱忍下來了。而現在,你竟然還有那個臉,變本加厲的指控起我來?” 此時此刻,裴芊樺早忘了宇昊文亟的不可理喻,她了心只想宣洩胸中的抑鬱,一吐長久以來對他的不滿。 “你居然敢……” “不!我當然不敢。”芊樺截斷他,“正因為我的畏縮,所以我強迫自己忍受你那幼稚的報復,時時刻刻承受你的精神折磨,就只為了我六年前所犯下的無心之過。”酸楚的淚水終於承受不住的決堤,在她心力交瘁的臉頰上氾濫開來。 宇昊文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直到現在,她居然還以為他的所作所為是在報復?難道她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付出?聽到她將自己的愛貶為是種精神折磨,他當下真是嘔極。 想對她發火,偏偏在見著她淚流滿面,楚楚可憐的模樣時,又開不了口。 “對不起,我現在重新再跟你道一次歉,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放過我吧!”她真的再也受不了了。面對宇昊文亟的時而任性蠻橫、時而溫柔多情,他詭譎善變的心思搞得她幾乎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我不要你的道歉。”宇昊文亟大聲的咆哮著,“這輩子,我就是要定你了,說什麼也不放過你。”他語帶幼稚的賭氣,顯然裴芊樺是他呼風喚雨的二十五個年頭裡,截至目前為止,唯一的挫敗。 以為他是不肯原諒自己,她正想再開口請求他的原諒,卻在聽到他末了的那些話時怔住了。 他說什麼……他要定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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