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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你、你別這樣啊……”如果他一如六年前般粗暴,她反倒還能應付自如。偏偏眼前的男人既陌生又出奇的溫柔,搞得她是手足無措。

  像是沒有覺察到她為了拉開兩人間距離所做的努力,宇昊文亟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前額,貼上她火紅的額頭,“怎麼啦?臉這麼紅,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他壞心的明知故問。

  然他的關心看來雖是那麼樣的更切,落在心慌意亂的裴芊樺眼裡,卻有如毒蛇猛獸般,令她避之唯恐不及。

  “沒有,我沒有感冒。”她飛快地別過臉去。心裡暗咒著,這殺千刀的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是嗎?你的臉都熟透了。”宇昊文亟佯裝關心的扳回她別開的臉龐。

  “不要你管!”她既羞又惱忍不住的推了他胸膛一把,企圖再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而一向精明幹練的宇昊文亟,這會兒卻像是少根筋的傻大個,整個人順勢就往她身上倒去,“那怎麼成?”並將她壓倒在地板上。“屋子裡就只住我們兩個人,我怎麼能夠棄你於不顧呢?”

  覺察到自己此刻的窘境,裴芊樺平日最引以為傲的冷靜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的她,只想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叫。

  “別動!”宇昊文亟看出她的意圖及時阻止了她,“你嘴角上有顆飯粒。”才說著,也不等她回神,他已俯下身吻住她……

  直到裴芊樺被他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極不情願的鬆開唇。但,他可沒有就此離去,反而將侵略的目標轉向她的耳際,惹得敏感的她陣陣戰慄。

  許久,趁著她意亂情迷,宇昊文亟才結束這叫人心癢難耐的折磨,轉而解起她睡衣上的鈕扣……

  不同於六年前的粗暴,他的手勁輕柔中帶絲呵護,明知道利用她的青澀和未經人事委實卑鄙,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想佔有她的衝動……

  就在裴芊樺的上半身即將赤裸之際,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整個人一震,隨之清醒過來。

  “不!”她一把將他推開,驚惶失措的坐起身,“你做什麼?”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指控,而兩隻手則死命的緊抓住敞開的衣襟,以防春光外泄。

  “幫你把嘴角的飯粒取下。”宇昊文亟態度自若不見半點心虛。

  “什麼?!”她不禁錯愕於他厚顏無恥的解釋,這不要臉的男人,在對自己做了如此不可饒恕的事情後,居然只憑一句取飯粒,就想把事情給蒙混過去?簡直是可惡至極。

  當她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他大言不慚又說了遍,“你嘴邊有顆飯粒——”

  “我管它什麼該死的飯粒,”裴芊樺被他雲淡風輕的調調給惹毛了,忿忿然道:“就算它真在我嘴上,也不幹你的事。”

  但,不以為意的宇昊文亟卻說:“叫人看了礙眼。”

  礙眼?哇勒……瞧他說的是什麼話?誰讓他看來著?

  “就算真的是這樣,那你大可以用手拿呀,而不是……不是……”想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她的臉頰再一次不爭氣的漲紅。

  較之於女方的義憤填膺,男方倒是笑得十分猥瑣,“我以為……女人都比較喜歡那種方式。”他字裡行間不無調笑的意味,暗指她剛才的投入。

  這話氣得她破口大駡,“該死的!你這色胚,少自以為是。”

  “難道不是?”宇昊文亟故作挑眉狀。

  “當……當然不是。”裴芊樺答得很是心虛。

  不可否認的,他高超的吻技確實一度令自己難以招架而沉淪,但是自尊卻不容許她點頭承認,這也是為什麼她無法理直氣壯反駁他的原因。

  不想再繼續這個令她難堪的話題,她匆匆地扣上鈕扣,收拾起桌上的餐盤,狼狽不堪的逃離身後那名令她極度尷尬的男人。

  但被遺棄在客廳裡的宇昊文亟,卻像只蓄勢待發的花豹,兩隻眼珠子閃閃發亮的瞅住她逃離的背影不放。

  小獵物,這次先暫且放過你。他暗忖,料定她再逃,也沒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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