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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別忘了你們剛才答應過我的事。”他不忘提醒他們。

  什麼嘛!輕描淡寫的,說了等於沒說嘛。嗚司啟吾頗有微詞地撇嘴。

  “放心,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申祺俊之口頭上如此保證,但心裡卻是別有一番打算。反正,好友只說不許插手,可沒說不讓他們前去登門造訪。

  站在家門前,手裡握著一串鑰匙,裴芊樺嘴邊念念有詞,“幻覺,一切都只是幻覺,他不可能出現在臺灣的。”顫抖著手指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並且轉動門把,她深吸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切如常,四周靜悄悄的,夕陽的餘暉透過紗窗灑進屋子裡,感覺恬靜而溫馨,半點也不似有陌生人造訪過的跡象。

  想相信昨晚的一切全只是自己的幻覺,然而,才走進“曾經”是自己臥室的房間,衣櫥裡掛著的男性衣物讓她失望了,她沮喪的拍了下前額。

  老天爺,你殺了我算了,為什麼要這樣整我?

  沒有多餘的時間埋怨,裴芊樺決定趕在宇昊文亟下班前,將屬於自己的衣服和化妝品全搬到和室裡去,以免今早的窘況再次發生。

  昨晚,他突如其來的出現,搞得她一夜無眠,直到天方魚肚白才逐漸睡去,以至於今早起床的時間比平常晚些……

  這天早上,擔心苦撐了二十幾天的全勤獎金宣告泡湯,她急急忙忙地起床梳洗,跟著便直闖自己原來的臥房。可她竟忘了裡頭還睡著一個不速之客,下一秒,房間裡的景象不禁讓她失聲尖叫。

  他居然沒有穿衣服?!宇昊文亟全身光裸的躺在床上。

  尖銳的女聲劃破一室寂寥,吵醒了沉睡的猛獅。

  “閉嘴!”他兇狠的目光掃向聲音的源頭。而見她絲毫沒有停歇的打算,他火速地從床上躍起,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整個人往床上一帶,禁錮在自己身下。

  “我說閉嘴,聽到沒有?”宇昊文亟再一次重複。

  被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壓制在身子底下,裴芊樺哪裡還裡定得下來,只見她比剛才又激動了幾分,並瘋了似的喊叫著,“變態,大色魔,你放開我,”

  要換成別的女人,他鐵定毫不猶豫,二話不說便甩她兩記鍋貼,好叫她閉嘴。然而,眼前的她身份非比尋常,是自己亟欲呵護的女人。在無法對她動粗的情況下,宇昊文亟只得轉而改采其他方式,阻止她繼續撒潑。

  直到自己的尖叫聲倏地被人給封住,裴芊樺難以置信地瞠大雙眼,兩顆眼珠子瞪得像鋼鈴般大。

  天啊!這不要臉的男人在對自己做些什麼?居然像六年前一樣,又將唇瓣貼在她嘴上。

  反抗的意念隨即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她想掙扎、想阻止他的侵犯,奈何,男女先天體質上的差異,使她無法如願地擺脫他,整個人被牢牢的禁錮住,動彈不得。

  原本,只是單純的想封住她的聒噪,沒半晌,宇昊文亟即發現自己太低估她的影響力了。因為此時身上的生理反應告訴他,自己迫切的想要與她合而為一。

  不可否認的,在分別的六個年頭裡,他仍有過許多的女人。畢竟,他是個身心都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會有需要,便靠女人紆解欲望。

  只不過,當他在盡情發洩時,眼前總會不自覺地浮現她的臉蛋,而錯將那些女子與她的倩影重疊。那時候,宇昊文亟就會比平常更加賣力衝刺,幻想自己正跟心愛的女人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而今,佳人近在咫尺,不想因操之過急而嚇壞她的那套說詞,早叫他給拋諸九霄雲外,棄置在理智之後。眼前的他,只想瘋狂的佔有她,借由她的柔軟來撫慰自己全身的欲望痛楚。

  正被他強吻得有些頭暈目眩的裴芊樺不經意瞥見牆上的掛鐘……

  八點半?!我的全勤獎金要泡湯了,她渾沌的思緒頓時撥雲見日。

  “不!”猛地將宇昊文亟推開,“我上班要遲到了。”她一把躍下床,迫不及待地沖向衣櫥,隨手抓起一套衣物,匆匆奔回和室更衣。

  不一會兒,只聽到大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給帶上,留下臥房裡一臉錯愕的宇昊文亟。

  當裴芊樺氣喘吁吁,搬妥屬於自己的私人用品時,已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之後,她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除去一身的汗味,便頂著一頭濕濃濃的短髮,迅速地料理自己的晚餐。

  不一會兒,她已坐在地板上,享受著一盤談不上特別的蛋炒飯,兩眼則是盯著前頭的電視螢幕不放。此時,宇昊文亟一踏進門,看到的便是這幅溫馨的景象。

  溫馨?沒錯!正是這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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