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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盛玉袖眼眸微垂,只想趕緊打發他。“好吧,那我只陪你一下,我想儘早回家。”

  她帶著他來到那處隱密的地方,玄靳一手仍舊扣著她的雙腕,一手圈著她的腰,進入水中。

  直到到達那顆大石附近,他扣住她雙腕的手才稍微鬆開,盛玉袖立刻反應,猛地一退,玄靳不察跌入水中,盛玉袖見狀,趁機在水中疾行,想要快快逃到岸上。

  被推入水中的玄靳也不急,看她全身被濕衣黏貼後裸露出的曲線,喉頭滾動了一下,一頭鑽進水中,在水下抓住了她的雙腳。

  盛玉袖尖叫一聲,向前翻倒,她的手幾乎快抓住那垂在岸邊的枝柳了,玄靳的頭卻從水中猛然冒出,他的手重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禁錮在他的懷中,兩人肢體糾纏著倒在茂密的灌木叢後。

  盛玉袖感覺到他在極短的時間內與她換了位置,所以在倒地的時候,是他壓在下面,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又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她喘息著睜開眼睛,水讓她的雙眸迷蒙,整個視線都被他塞滿,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的白牙在黑夜中一閃,他是在笑,而且是很得意的笑。

  “你逃不掉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驚惶的朝他大喊,心中矛盾的既想逃又想留下。

  陰雲此時行去,月光映照出他整張臉,她完全看清楚了他的表情——霸道、狂烈,以及誓在必得。

  “你是我的。”玄靳霸氣十足的宣告。

  她一愕後,像是要說服自已似的猛搖頭。“這不可能,也不對,我遇到你的時候,你是個要被賣掉的男妓,怎麼可能喜歡女人?你……”

  玄靳倏地捂住她的嘴,臉色鐵青、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你以前說的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放心,今晚過後,你就會知道我究竟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了!”

  放開堵住她唇的手,盛玉袖本能的就要大叫,玄靳卻猛地低頭,用唇堵住了她。

  ……

  這一晚,天真的盛玉袖如初醒的花兒般盛開綻放在玄靳的懷中。

  這日,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打尖的客人也早早睡下,盛玉袖和玄靳把東西收拾好後便各自回房。

  不消片刻,福來客棧的燈全部熄滅。

  夥計的房間中,月光斜射如窗櫺,映照在寬大的棕木床上,照出一道人影,那人靠著枕頭,半坐臥著,雙臂枕在腦後,像是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會兒,一陣輕巧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未閂的木門被輕推開。

  來人踮著腳尖,動作極迅速地爬上床,先搶過身邊男人的被子,整個身子全部躲進被子中,然後靜等一會兒,覺得沒什麼事了,才探出半顆腦袋,兩隻圓眼骨碌骨碌地轉了一圈,這才真正放下心來,籲出一口長氣,轉頭看向身邊不動如山的男人。

  被窩底下的小腳,踢了踢他的大腳。

  “喂,你怎麼了?怎麼從頭到尾都不出聲?”又在鬧什麼彆扭了?

  玄靳拉長著臉,故意把視線投向窗外的月光。

  “咦?”爬到他的身上,她試探性地用手捏他的臉。

  玄靳一皺眉頭,不耐煩地拍開她的手。

  “你在生氣哦?又在氣什麼啦?”兩隻小手硬把男人生氣的臉扳過來面對自已。“我們說好的喔,你不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弟妹和二叔,我就繼續跟你來往,你也答應啦,幹麼又生氣?”

  “哼。”玄靳冷哼一聲。

  他倒還沒想到這件事,這一提,他心頭的火氣更盛。

  那日她成為他的人,最後體力不支昏倒在他懷中,尚未饜足的他把她抱回家——當然是在避人耳目的前提下,堂而皇之地進入了她的閨房,不但如此,還囂張地留下陪她共宿。

  沒多久,她就清醒過來,反應跟一般姑娘沒什麼兩樣,對他又打又罵,在他抵擋的過程中,兩人再次走火,纏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了一夜。

  第二日,她冷著小臉,要求他把所有事情都忘記,他當然不肯,用兩人的關係威脅她,怕事的她只答應要考慮,沒有給他明確的答案。

  可接下來的日子裡,他不停地糾纏她,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兩人倒在床上,徹夜纏綿。也許是最後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糾纏,又害怕他總是在她房中過夜,會被別人發現,所以現在就演變成每夜她到他房中與他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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