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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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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水打濕,沉到河堤裡了吧!」瑛符小心翼翼地拿著自己的紙燈,跪在浮木河堤上,「好好玩喔!朔金放紙燈的用意就是向河神祈福,我希望大家每天都過得開心,哲烈嘉少生氣,胸懷寬大一點,還有我要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在世子妃的心目中,吃才是最重要的吧!賀蘭翻了個白眼,拿著自己的紙燈,來到世子妃的面前。 「我做得怎麼樣?很可愛很好玩吧!」瑛符特意看了眼她手中的紙燈,兩相比較後,得意揚揚地說完,將自己手中的紙燈放到河水裡。 可就在此時,一支雪亮的劍「唰」的一聲采進河中,用嫺熟輕巧的手法挑起那只蓮花紙燈。 「啊!」所有人都跟著尖叫一聲。 瑛符第一個彈跳起來,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沖到來人面前。 「哲烈嘉!你明明已經答應我可以和大家一起放紙燈玩了,為什麼又來破壞?我從來沒違背過對你的約定,你也不可以違背對我的約定,你說過的,你明明說過的……」她嘟著小嘴,很是氣憤。 「你反應這麼激烈幹什麼?」哲烈嘉的眼睛冷得嚇人。「是,我是答應過你,但前提是,你必須遵守對我的約定。」他走近一步,黑亮的眼神逼視著她,兩道劍眉高高挑起。「你說過不會背叛我!」 「我當然沒有背叛過你啦!」她一臉很無奈的表情,「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小符兒,你知道的,有些人幸運可以逃過第一次,但我絕對不會讓她逃過第二次!」 「世子殿下,我們真的只是在放紙燈而已……」賀蘭忍不住替瑛符解釋。 「滾!」哲烈嘉看也不看她一眼,那暗含內力的氣音將她震飛到一邊。 「啊!」剩下的侍女全部尖叫出聲,嚇得雙腿發軟,跪了一地。 瑛符勇敢地擋在她們面前。「你到底要怎樣?」 「怎樣?」他嗤道,烏黑的長髮被銀色的月光潑染成魔魅的紫色。他將那只紙燈捏在手中,毫不留情地撕裂上面的紙蓮花,只留下蓮托。 「我沒有背叛你!」她重申。 「是嗎?」哲烈嘉的眼中揉入一些她無法看清的東西,深深的,沉沉的,第一次她感覺有些不一樣的東西流入她的心底,讓她呼吸起來胸口有些痛痛的。 他將那個蓮托拆開來,什麼都沒有。 「看吧,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攤開手。 「瑛符,你真的是我遇到過最善於偽裝、最狡猾的女人!」蓮托在他手中化成了灰。「我對你的包容和忍耐最終只換來這樣的回應嗎?我看不透你,我甚至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心!還是你願意為了你那個愚蠢的白癡弟弟,甘願風送上自己的一生?瑛符,值得嗎?」他的低歎在風中聽來,有些破碎不清。 「哲烈嘉,既然你不相信我,為什麼不送我回朔金呢?」瑛符眼眶含淚,哀傷的問。 是的,他也在不停地問自己,究竟是為什麼? 他在心底苦笑,手中的劍卻只轉了個方向,差點劃過了瑛符的臉頰,她紋風不動,大家全屏住了氣,心吊到了嗓子口。 哲烈嘉用劍挑起從賀蘭手上掉下的紙燈,他深沉的目光直盯著她,手卻不停,像剛才一樣拆掉蓮托。 這一次,他從蓮托中找到了一張被折得小小的薄薄的紙,上面畫滿了誰都不認識的符號。 賀蘭從地上撐起身子,認出世子殿下手中的東西,正是世子妃這幾日學習伏義語的成果。 「這是什麼?」哲烈嘉將紙張抖開,質問瑛符。 「你知道的,我在學伏羲語,這些東西是我隨便寫著玩的——」 「撒謊!」他咆哮者打斷她的話,「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一邊真誠地對他許下騙人的約定,一邊臉不紅、心不跳地做出背叛他的事! 瑛符沉默了好半晌,時間長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她身上。她抬起頭,一臉平靜地回視他。「既然你已經幫我定罪,又何必再問我呢?」 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座牢籠了吧? 她蜷縮在被窩裡,用厚重的棉被遮住自己的赤裸,把全身上下都包的緊緊的,黑色的厚重窗簾,夜晚也不會有燭火,只有賀蘭送來三餐時,打開門偶爾帶來的光亮。 她討厭黑,她很怕黑。 這會讓她想起娘親死後,他們帶走了尚在繈褓中的灜泰,只剩下她一個人,小小的身軀蜷縮在黑暗角落的回憶。 那個皇宮中,唯一與她有牽連的,只有瀛泰而已。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他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安全溫暖的港灣,只要看到他,心才會覺得安穩。 因此,她總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偷偷地躲在角落裡看瀛泰。 班布善就是利用了她的這個弱點,借著瀛泰的口,逼迫她嫁給哲烈嘉,逼迫她將哲烈嘉的一切情報報告給他。 為了保護心愛的瀛泰,她只能嫁給哲烈嘉。 可是,哲烈嘉……這個生命中跟她牽扯最深的男人,他根本不會知道,就算是她死,她也不會出賣他、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哇啊!」瑛符突然大哭出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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