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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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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殺機,如果不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此類加害香香的事還會層出不窮。為了香香,他的雙手可以沾滿鮮血。 景灝陰鷙地瞪著內室。香香痛苦的呻吟折磨著他,讓他越來越冷酷。 香香慘叫一聲,再也沒了聲音,他呼吸一窒,躊躇地向內室而去。 這次,受傷最深的,不是香香,而是景灝。 知道香香生命無礙後,他昏倒了,發燒、昏迷,被噩夢糾纏,身子不時抽搐,讓香香和太后流了一缸子眼淚。 香香不顧身子虛弱,堅持留在他身邊。 皇太后沒有辦法,只得讓他們同床,她親自監督宮女、太監,小心伺候著。 端敏和端敬也日日參省。 香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景灝抱在懷裡,一喧哭一邊求他快點好起來。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孕她已經很痛了,他萬一有什麼不幸,叫她怎麼活? 景灝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呼喚,更捨不得她心痛,終於清醒過來。 他一睜眼,就看見香香憔悴的小臉,他伸出手,撫摸她消瘦不少的頰。 「對不起……」 香香流著淚道:「如果這是我能和你在一起必須舍去的,我心甘情願。」 他也哭了,眷戀不舍地摸著她已經平坦的小腹。 「是個男孩。」她告訴他。 「我的兒子,你給我的兒子。」他哽咽道。「我本來都想好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端寶』。我們的珍寶,我本來可以看著他長大,聽他叫我一聲『父皇』,在他五歲的時候,送他一匹小馬,牽著他的小手送隊去上書房,讓他和哥哥們一起讀書,八歲的時候教他騎馬射箭,他是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成為最出色的阿雅丹勇士……」 他說不下去了,香香抱緊他,擁有共同的傷痛的兩人,抱頭痛哭,舔舐著彼此的創傷。 景灝承認,他有些盲目地偏愛這個孩子,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基業留給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他和香香,甚至不會再有自己愛的結晶。 他恨、他憤、他要報復! 他臉色完全變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叫安達海。 「安達海,把熹妃和明珠給朕提進來。」 香香一驚。「你要做什麼?」 他費力起身。「我要殺了她們兩個,是她們給你下藥,害你失去孩子,還差點送了命,我要讓她們五馬分屍。」 「不要!」香香抓住他的手臂。「我相信她們,她們不會做這樣的事,這對熹妃有什麼好處,她都打算離開了。」 「一定是她們!」景灝在憤怒的驅使下,穿上外袍,把仍虛弱的她按躺下來,仔細地替她蓋好被子。 「你乖乖休息!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可能再傷害你!」 他要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 香香頹下手,臉色煞白。 他被傷得太深了,他入了魔! 熹妃和明珠跪在堂前,四周是板著臉孔的內務府刑法太監,兩人嚇得緊緊抱在一起。 景灝被安達海攙扶出來。 熹妃一見見便趕緊跪行到他腳前。「皇上,臣妾和這件事根本無關啊。」 景灝把她一腳踢開。「無關?香香是喝了你的酒才出事的。」 「臣妾絕對沒有在酒中下藥。」 「除非御醫告訴朕,那壇酒沒下胎藥,否則,你休想朕會相信你!」 「可是……酒已經喝完了……」沒有酒就不能證明。熹妃嚇得六神無主,她看看身後的明珠,然後又快速爬到景灝面前。「是她,是明珠自作主張的,跟臣絕無關係……」 明珠嚇得全身發軟。「熹妃娘娘,您好不要誣賴好人,香香是奴婢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奴婢怎麼可能會下藥害她?」 「誰准你直呼主子的閨名?」景灝冷冷看向明珠。「現在知道是朋友了?當初不是說見面都當不認識的嗎?」香香曾似以非常輕鬆的口氣,把明珠和她交惡的事告訴過他,雖然香香當時說,沒關係、她不在意,可他懂她,他善良的香香內心中肯定很受傷。 景灝的話,讓明珠一縮。 「沒話說了是不是?」他看看左右。「把她們拖下去,即刻死刑!」 「皇上,冤枉啊!」熹妃和明珠同時大叫。 「拖下去!」他冷酷地下令。 「不要……」香香撐著虛弱的身子步出內室,她擋住熹妃和明珠的面前。「香香不讓皇上造殺孽!」 「香香!」景灝急忙上前,要把她抱起來,她卻搖頭後退。 「除非皇上答應香香,不殺她們。」 「不可能!」 「那要抓就先把香香抓起來!」 「香香你……」 「我相信她們!」 「香香……」熹妃和明珠感動地看向她,明珠更是抱住她的手臂,哭喊道:「對不起,香香,我不該那樣對你,對不起……對不起」 香香顫巍巍地站起身,她撲到景灝胸前,一邊哭一邊捶他胸口。「我不要這樣,你快醒過來!」 他愣愣地任她捶。 「孩子死了,他死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死了,你給我醒過來!」 景灝抱住她,她卻因為用完了力氣,在他懷中昏過去了。 那一刻,他完全清醒了。 真凶是靜如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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