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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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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富查尖叫一聲,旋轉的羽箭堪堪擦過她頭頂的珠花,釘在她身後的樹幹上。她嚇得失態地抱住腦袋,驚慌地瞪著景灝。 「原來是皇后,朕當是哪個不長眼的丫頭在外面鬼吼鬼叫呢,嚇到你了吧?」景灝笑得滿面春風,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氣得咬緊嘴唇,「皇上,您對臣妾也未免太過分了!」 「噢,還真是抱歉。」景灝彈著弓弦,沒什麼誠意。 「皇上,您!」富查捏緊手絹,斜飛的鳳眼陡地一眯,知曉現在不是和皇上鬧脾氣的時候,她放代姿態,救弟弟的命要緊。 她走前幾步,勉強拗出笑臉,意思意思地福了個身。 「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您別生氣,臣妾給您請安了。」 景灝四處看了看,問太海:「太海,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太海滿臉冷汗不知該怎麼回答。 忍!一定要忍!富查快把手絹給絞斷了,臉色列是青紅交錯,這要是在平常,她才不肯忍,一定要回嘴頂撞的,但同睛也只能自個兒咬斷了牙和血吞。 她恭恭敬敬地福了個深揖。「皇上您就別氣了,都是臣妾的錯還不成了?臣妾今日是真是事要和皇上商量,求皇上賣個面子給臣妾。」 景灝冷笑一怕。鬼才不曉得她要說什麼呢?。 「好,朕允了,你說。」 「這富查看看左右。」還是請不相干的奴才們退下才是。」 景灝揚揚手,「你們全都下去吧。」 奴才們都躬身退下。 「好了,人都退下了,你該說了吧?」 富查突然砰的一聲跪倒在地。 「皇上,臣妾求您收回成命,饒了我弟弟阿吉葛一命,就算不看在臣妾的分上,也要我們的兒子端敏啊,還有臣妾的父親拜虎,他對先皇忠心耿耿,畏助皇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營,皇上忍把他唯一的兒子給殺了嗎?」 景灝把手中的弓箭一拋,神情變得全然戒備起來。 「你求也沒用,朕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你弟弟該是死罪,就算他是朕的親弟弟,今天凶了這樣的重罪,朕同樣不饒。」 「皇上怎麼才肯饒我弟弟一命?」 「怎麼都不饒。」理當該死,哪裡有輕饒的閣下? 「非要對我家趕盡殺絕?」 景灝嗤鼻一笑,「如果真對你家趕盡殺絕,你今日還會跪在這裡嗎?」 話裡有話,富查又不是傻子,豈有聽不出的閣下。既然話都到這個分上了,大家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她氣憤起身:「皇上您這個昏君,只不過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頭,就要砍阿吉葛的頭?香香是什麼身份?一個無父無母、包衣出身的下賤丫頭,她憑什麼跟我弟弟的命相比?」 「趁朕現在還有點理智,朕勸皇后還是跪安的好。」景灝眯起眼,顯得非常不悅。 「我可是堂堂的皇后,大皇子的生母,皇上竟然把那賤人看得比我們母子還重要?」她早看出來了,皇上和那小賤人整日不清不楚地黏在一塊,說他們沒姦情?騙鬼去吧! 富查胸中的怒火立刻轉換成熊熊妒火。 景灝捏緊拳頭,儘量壓制自己的怒氣。「朕令你跪安。」 呵!終於打破隊那副水波不興的表相了,只要一提到那小賤人,他就像換了一個人,哪能還是原來的那個冷淡而威嚴的皇帝? 此時富查只想把自己心底的怒火全部噴發出來,她哪管什麼三攻二十一,無視景灝嚴厲警告的眼神,繼續說道:「皇上是被那只狐狸精徹底迷住了吧?皇上您捫心自問,您對得起臣妾這麼多年來對您的癡心等待嗎?那狐狸精是什麼身份?竟敢勾引天子?臣妾是六宮之首,定不能讓這狐狸精擾亂了君心……」 「下去!」 「皇上,臣妾……」 「下去!」景灝暴喝一聲,「事情窨是什麼樣,你自己心裡明白得很,不用朕來教,朕最討厭別人威脅朕,你給朕聽清楚了,香香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朕不會放過你!」 景灝如此狠厲的表情震住了富查,她懂了,曉得事情正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還有,」景灝幾乎在一瞬間就恢復自製和冷靜,他比箭袋中抽出一根羽箭,換上一把更重更寬的弓,「不要再拿端敏和身份作文章了,他是朕的皇子,其次才是你的兒子。你自己是怎麼對待他的,你心裡有數!」 富查有此心虛,她捏緊拳頭,小指上的金指套幾乎憶陷進掌心,心慌像是無邊無際的陰雲,很快就要交她覆蓋滅頂。 她不允許,她絕對不允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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