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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皇上說“我”耶!而且笑得很真誠、很開心的樣子,那她也就無所謂嘍,她也很討厭天天提心吊膽怕皇上的感覺,這樣像大哥哥、小妹妹一樣的相片讓她更自在許多。

  “怎麼樣,小丫頭,你同意否?”

  香香重得地點了點小腦袋。“嗯。”伸出胖胖的小手指,“皇上,我們來打勾勾,皇上您不可以反悔喔,不呆以打香香的屁股,不可以摘香香的腦袋。”

  小丫頭可愛稚氣的話,讓景灝的笑容更深厚感情。他向來不悄這類幼稚的舉動,但為了可愛的小香香,他伸出載著金尾戒的小手指。

  兩人勾了勾,放下誓言。

  “皇上,您累了吧?香香給您端茶、香香給你捶前背。”笑眯眯的小臉湊到他眼前,那種拼命要討好他的狗腿口氣,奇怪得讓他厭惡不起來。

  景灝清清喉嚨。“嗯嗯,別怪朕沒提醒你,安達海馬上就要過來傳膳了。”

  “喔——”小人兒立刻拉下臉規規矩矩站壁角。不過沒有多久,小人兒待不住了。她蹭到景灝的金絲檀木禦書桌前,抱著桌邊,下巴抵在滑溜溜的桌案上,好奇地看他在做啥。景灝斜眼看她,發現她很專注地看他手上的奏摺。

  “皇上,那些黑黑的方塊是什麼?”

  “是字呀。小香香想學嗎?”

  “想呀、想呀、。”她以前沒進宮的時候,家附近有個學堂,每日都能聽到夫子領著學生背書的聲音她那個時候就好羡慕。

  見她一臉渴望學習的表情,景灝抽出一張紙,從筆筒裡挑出一根細細的狼毫毛筆——她的小手剛剛好能握住,沾了點墨,遞到她手裡。

  “以後我來教你認字念書好不好?”

  對於學習的欲望超過了一切,香香看著手裡的筆和雪白的紙,再抬頭看皇上,大眼中流露出的渴望。“皇上,香香可以嗎?”

  憐異地摸摸她的小腦袋,著重地道:“可以的,以後就由我來教你。”

  “謝謝皇上。”她笑得開心了,嘴邊漾起很深的梨渦。

  他看她珍惜地摸摸白紙和毛筆,心裡有塊很寂寞很寂寞、被埋得很深的地方,開始悄悄融化。他那個時候覺得,香香可能會陪伴他很久很久,因為她讓他覺得心裡很舒服很舒服。

  一旬後,景灝在過十七歲生辰的同時,也迎來了自己的大婚。

  皇后富查,父親拜虎為權傾朝野的輔政大臣,氐部大將軍。

  景灝還記得那一日大婚,是小丫頭跪在他和皇后腳前,小嘴裡唱著吉祥如意的慶歌,把他和皇后的衣擺結在一起。

  喜燭燃燒的油房花燭夜,他和一個很陌生的女人纏綿。他知道這是他作為天啟皇朝皇帝的義務,是人不可抗拒的命運。

  紅燭燃盡。

  皇后沉沉睡去。不出所料

  景灝不動聲色地下床、著衣,打開厚重的鏤花檀木門,他的視線滑向門腳。果然

  小人兒是他的貼身女婢,寮在抵抗不住困意,早縮成一團窩在門腳邊,呼呼大睡。

  景灝蹲下身子,無可奈何地點了點她的鼻子。他向四周看了看,附近我人。他抱起睡得昏天暗地的香香,施展輕功,飛上琉璃瓦簷,未幾時,已由皇后的鳳儀宮到達自己的龍極宮。

  “皇上。”他肚裡另一條級別更高的“老蟲”——安達海,早已領著幾個小太監垂身在宮前相迎。“奴才已經吩咐人把您的龍床鋪好了。”

  “嗯。”

  景灝把懷裡的香香交給安達海大張的手。“把這小丫頭安置好。”

  安達海接過香香,交給一旁的太監,吩咐他把香香抱回房。

  “伺候朕入寢吧。”景灝吩咐完,便轉身往西暖閣走去。“朕還是喜歡自己的床。”

  安達海表面不動聲色,只亦步亦趨地跟在主子身後。

  他自皇上還是個小娃兒起就伺候他,非常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其實並不好女色,也不太喜歡與女人同睡。但帝后初婚,至少也該留宿在鳳儀宮才是,皇上連一晚都忍受不下,是皇后不能討他的喜歡嗎?安達海想到那個張著小嘴睡得正香甜的小丫頭,心底暗吧。就連這個小丫頭,都比皇后能計皇上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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