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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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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她是他的!池青瀚的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個念頭,失控地他看不見她的害怕、她的眼淚,只想借由佔有她的身子,確定她還在他懷中,她是他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他承認他很壞,他到手的東西,決不會放棄,就算他不懂得說甜言蜜語,但他自認能為她做的,他全都做到了,她卻還是不領情。 能夠真正擁有她,看她在他懷中嬌喘,是多麼美好的事!可她不過給了他短短幾天的甜蜜,轉眼間,又將他推入更深的地獄…… “淩飛嫣!”他將她壓在床上,有力的雙手牽制住她的手腕,陰鷙的目光逼視她,讓她無處可躲。 他輕扯嘴角,苦澀地笑道:“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身邊。”就算要折斷她的羽翼,他也在所不惜! 他可憐又可悲地只能用這種強硬的手段留住心愛的人,如果可以選擇,他根本不想這麼做,但比起讓她離開,從此再也見不到她,他寧願她恨他,也要將她強留在自己身邊。 “你若想離開我,就先讓我死在你面前!”他貼著她的唇低吼。 她的香甜,她的高傲,真是苦了他,也折殺了他,偏偏他卻像飛蛾撲火般,硬是要往痛苦裡鑽! “我愛你……為何你無法愛我?”他死命壓制她的踢打,發了瘋似的撕扯她的衣裳,她白嫩的柔膚慢慢裸露在他眼前。 他感覺到下腹火熱的欲/望益發強烈,夾帶著怒意、妒火的衝動,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只想讓身下的美麗嬌軀全染上屬於他的味道。 為了她,成癡成癲,他都甘願! 淩飛嫣恨他如此粗魯地對待她,但心底卻因為他毫無保留的情感展現而熱辣辣地燒痛著,這般矛盾強烈的情緒衝擊,從認識他開始,就未曾在心裡停止過。 縱使如此,他霸道蠻橫的行為,還是觸及她的忍耐極限。 “你放開我!”趁他正埋頭她胸前時,她用力把他往左邊一推,趁機想從右邊滾出來。 他一時不察,被她推個正著,但反應奇快的他,立刻拉住她閃著珍珠光澤的裸臂。 又被他抓住了!她的美眸充滿不遜,轉頭瞪著他,不放棄地又奮力掙扎了幾下,無奈力氣不如人,又被他輕鬆壓到身下,他再次堵上她嬌嫩的唇,忘情地吸吮。 她拼命捶打他,紅著眼眶瘋狂地掙扎。 “池青瀚!”她猛地推開他,髮髻散開,黑亮的長髮隨意散在床榻上,本應羞紅的臉蛋,卻透著幾分慘白,眸中滿是對他的恨意。 他心中一慟,略鬆開了手勁。 “你越是這樣強迫我,我越不屑你!我恨你!” 他下頷的線條倏地繃緊,額上的青筋暴露,隱忍著從牙縫擠出話來,“嫣兒,別惹怒我,乖乖收回你的話!” “不!”她目光如炬,負氣地大聲喊道:“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你!我嫁給你,只是為了報答你救我爹的恩情,我一點都不愛你!” 她下意識不斷重複說著傷害他的話,只為了保全自己那快要崩壞的自尊和心房。 此時在他面前,她是個弱者,既然體力比不過他,她只好用這種方式逼退他。 害怕他毫無保留與掩飾的感情逐漸動搖她的心,無力抗拒的淩飛嫣不禁衝動地脫口而出,“我根本不可能愛上你,因為我愛的是莫少連,我青梅竹馬的心上人!” 這句話粉碎了他的忍耐極限,他倏地舉起碩大的拳頭,直直朝她的小臉揮去。 “啊!”她驚恐得放聲尖叫,反射性地閉上雙眸。 “轟!”一聲巨響,她覺得天地好像都在震動,她的身子被震得彈離床榻,又再重重跌坐回去,而後感覺到一陣塌陷,她連忙睜開眼睛,驚訝地瞪著硬生生從中斷裂的實木床板。 接著,她看見他從斷裂的橫木中抽回拳頭,頓時血流如注,被劈斷的木片穿透了他的皮肉,深可見骨。 “你受傷了!”她慌亂地從不成形的床榻上爬起身,顫抖的小手急忙捧住他流著血的拳頭,緊張地喊道:“大夫、大夫……在哪裡?” 她一心只想趕快找大夫替他止血,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異常的心焦和早已急得滿臉是淚。 “你、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大夫……” 她焦急得打算下床,卻被他有力的手臂甩開。 “啊!”她一屁股跌坐回去,紗帳也因為她的拉扯掉落下來,剛好罩住她的身子,她胡亂地想要揮開紗帳,反而越弄越糟。 手忙腳亂之中,她感覺到他站起身,頓時驚惶地大吼,“池青瀚,你要去哪裡?你的手受傷了,要給大夫瞧的,池青瀚!” 等她好本容易揮開紗帳,卻不見他的人影。 “池青瀚……” 她喃喃念著他的名字,再也克制不住懊悔的淚水,奪眶而出。自此,她再也找不到他。 而這一別,一晃眼就是兩年! 兩年後 夏末初秋,天氣古怪得緊,前一刻陽光還熱燙得讓人直胃汗,下一刻卻突然雷電交加,大雨驟降,不過雨水為向來乾旱的北方帶來了幾分濕涼。 榆次城最大的“福來酒樓”中,二樓靠西北角的蟠龍廳內,一名身穿白玉緞袍,長相俊秀的男子,正坐在圓桌前,聽著從瓦棣滑落的滴答水聲,修長的手指也跟著有節奏地敲著桌面,看起來似乎是在等人的樣子。 驀地,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咚咚!”虛掩的雕花包銅木門傳來敲門聲,店小二揚聲道:“淩老闆,貴客們到了。” 淩老闆整了整帽冠衣袍,端正坐姿,這才應道:“請貴客們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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